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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骂道:“小贱人,真能跑啊,总算找到你了,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卿月找到组织,十分有底气,躲在阿湘身后,只探出头回嘴骂道:“你才是贱人,贱人,跑到这里装大爷,活着不好吗?非要一直追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

    土匪看庙里众人,两个漂亮姑娘,一个手持折扇的儒雅公子,一个面黄肌瘦的痨病鬼,还有一个半大孩子,看起来都很好对付,而且温客行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又色眯眯的看向阿湘,嘿嘿笑道:“本以为就一只肥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两个小美人都归我了。”

    阿湘冷哼一声,“找死。”便拔出匕首,跳入土匪中间与他们战到一起,阿湘武功是温客行一手教出来的,出手狠辣,这群仗着人多势众,武功却稀疏平常的土匪完全不能与阿湘相提并论,杀这群土匪跟劈瓜切菜一样,都不用出第二招,只是土匪人多,阿湘难免有顾不来的地方,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扑向卿月,卿月见状连忙要跑,只是还没等她抬腿,土匪就不知被哪里飞来的小石子击晕了。

    卿月不知是谁弹出的石子,回头看了一眼悠闲摇扇的温客行,和盘腿坐在地上的周絮,为了防止误会,便一人给了一个八颗牙的微笑,十分公平,端水大师卿月感觉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当孟婆真是屈才了。

    阿湘轻松的把这群土匪料理完,还不忘嫌弃一下卿月,“月jiejie,就这几头蒜还能把你追成这样?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啊。”

    卿月对着阿湘叉着腰摆出一个诱惑姿势笑道:“反正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吗,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如此表现不是正常的吗?”

    饶是阿湘也被卿月的厚脸皮震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卿月帮忙处理尸体,只是半天都抬不起来一具,张成岭见状过来帮忙,只是他二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才费力抬起一具,阿湘见他俩没用的样子,走过来快手快脚地把尸体踹到一边去。

    卿月借着抬尸体的机会,顺便把满院子的亡魂超度了,卿月还看见那个老渔夫的魂魄,你在人间的恩怨已了,请一路走好吧。

    卿月和张成岭搬一具尸体的功夫,阿湘已经把其余的尸体全部处理好了,而且已经洗过手在继续烤烧饼了,卿月感叹难怪温客行带阿湘,杀人放火,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她要是温客行她也带阿湘,阿湘,鬼谷有你才真的了不起……

    卿月见进了荒庙之后一直在给阿湘添麻烦,十分过意不去,便净过手后过去帮阿湘烤烧饼,卿月正琢磨着要用外焰加热还是内焰加热的时候,阿湘是知道卿月手艺的,如临大敌般连连阻止,“月jiejie,你还是放过这些干粮吧,你要是动手的话咱们今晚上都得挨饿,你还是坐在这边负责貌美吧。”

    卿月无奈,哪有这么夸张,简单烤个东西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她也自认没有阿湘手艺好,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顶着一头乱发,衣衫凌乱的散发美貌。

    荒庙里十分安静,卿月本想看看老婆的,可是他易容的青黄菜色的面皮,卿月实在不忍直视,卿月又转移视线,看向周絮身边的少年,少年容貌清秀,皮肤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这就是起点男主啊,武林中背景最强大的少年,据说作者当初还想把他安排给自己当cp呢……

    荒庙里的关系十分复杂,温客行直勾勾的盯着周絮,目光好像要钻到周絮易容的脸皮下似的,周絮一直看着卿月,一直在琢磨当年卿月到底是怎么从天窗自己手下逃脱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卿月一直看着满眼血丝的张成岭,本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却遭此大难,现在身体里应该还藏着一块琉璃甲,也是难为他了。

    阿湘像是受不了他们一个盯一个的样子,赶紧烤好一个烧饼递给温客行,温客行又递给周絮,周絮又递给张成岭,卿月看得莫名其妙,这个传递是你们饭前什么奇怪的仪式吗?阿湘嘴毒嘲讽张成岭的侠义道,张成岭迁怒阿湘,不肯吃她的东西,阿湘骂道:“果然世人都是不分好歹,自己只不过说了他两句,就跟乌眼鸡似的,有能耐对仇人拍桌子瞪眼啊。”

    卿月拍拍阿湘的胳膊,让她稍微收敛一下,张成岭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情绪不好很正常,卿月正要开口劝慰,张成岭怔了一下,站起跪下“砰砰”给阿湘磕了两个头,倒是把阿湘弄愣了。

    卿月往一旁避了避,拿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暗暗叹气,书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一句起点男主身世就是要悲惨的玩笑话,在这个世界都是这个孤苦无依少年的血泪啊......

    周子舒还是一直看着吃烧饼的卿月,阿湘是个憋不住话的,便开口说道:“喂!痨病鬼!你一直盯着月jiejie干什么?她可是我们……我们那的一枝花,你可不许打她主意啊,她可一向养尊处优,可不会跟你上街要饭去。”

    啃着干烧饼的卿月笑了笑,谁打谁主意还不一定呢,连忙说道:“我没问题的,卿月不才区区蒲柳之姿,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所幸会唱个小曲,跳个舞什么的,正好他要饭,我在旁边弹琵琶,多搭啊!”

    卿月正美滋滋的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看见温客行铁青的脸色,连忙收起笑容,低头啃饼,大意了,怎么又浪了呢?卿月你个十八线小配角跟主角抢什么戏份呢?

    糙汉脸周子舒:……自己为了不惹人注目,特地易容成了这个样子,结果遇上了这个处处开屏的公孔雀不说,这个当年望月河畔的红粉状元也要跟自己一起上街要饭了,是自己在天窗待了太多年不了解江湖中的审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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