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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只是钝刀而已,只要我不……唔,这就是你术式的力量吗?现在有点理解五条先生所说的话了。”差点真的思考是否要把刀放下的七海意识到了异常,重新握紧了刀,“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小孩子。”

    鹤梅冷笑一声,好歹她也是个特级咒灵嘛,打不过五条悟还打不过他随便抓来的一个咒术师吗?

    然后鹤梅就被连人带武器的打飞了出去。

    几个来回之后,鹤梅被靠谱的大人打倒在地,作奄奄一息状:“开玩笑的吧,现在的咒术师都这么厉害的吗……喂,帅哥,在五条悟之下,你排第几。”

    七海拎着已经碎掉的眼睛,扔进了垃圾箱,“我不过只是个一级咒术师而已,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那五条悟是什么等级?”

    “特级,只有四位的特级,并且五条先生被定为特级是因为最高只有特级。”七海耐心的解释。

    等七海整理完自身,鹤梅依旧躺在地上不肯动弹。七海皱了皱眉,低头要去查看鹤梅的伤口,“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吗,不过你放心,有硝子医生在,不会有后遗症……唔……”

    “耶,偷袭成功,是我赢了。”

    刚刚还躺在地上的鹤梅一跃而起,偷袭成功的她得意极了,眉梢眼角间透着一股喜气洋洋。

    七海苦笑着,捂住被鹤梅划伤的腹部,“果然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小鬼。”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为好。”鹤梅甩了甩手上的血,手上的伤口很快便恢复如初。

    “反转术式?”

    “差不多吧,不过我只能给自己能用。”

    看着七海捂着伤口的再次掏出钝刀,鹤梅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人死心眼,有些不太开心,“怎么就不死心呢……抱歉,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再五条悟回来之前跑掉,请让开吧,七海先生。”

    “我拒绝。”

    男人漂亮的金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收回前言,不听话的孩子就该接受强制教育。”

    第2章

    “您这是在知法犯法,靠谱的七海先生。”

    被绑的结结实实,就连指间都没放过的鹤梅挂在灯柱上,如此指责道。

    “不,我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安静的休息时间。”

    明明是绑人的那一方,疲惫的七海和活力四射的鹤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害者——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暴打了一顿这个狡猾而不知悔改的坏孩子后,坏孩子果断意识到武力突破无法达成目的后,开始用用起了各种阴招。

    企图用奇奇怪怪的陷阱困住他,穿着可笑的衣服来勾引他,甚至还假装心脏病发想让他去送医……最离谱的是她还找了个小咒灵趁他睡着的时候跑去偷特殊咒物,要不是他够警觉,还真差点让她得手了。

    被迫捉猫捉了一晚上的七海建人最终忍无可忍,才有了以上情景。

    “呜呜呜,七海先生,放开我吧,这个姿势绑一晚上会死人的,人家不敢了嘛。”

    “安心,不会死的。”七海的语气坚定极了,“你不是会反转术式吗?”

    “用那个好痛的啦,骨头上就像有针扎老鼠咬一样,我不想用嘛。”

    “那正好,我认为适当的疼痛教育对你来说十分必要。”

    闻言的鹤梅瞪大了双眼,她血红的眸子溢满了豆大的泪水,气鼓鼓的模样活像一只吃不到心爱松子的小松鼠,让人又爱又怜,只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然而七海却毫不犹豫把胶布粘到了她嘴上。

    在鹤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七海松了松领口,长舒了一口气。

    我,钮祜禄氏七海,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今天谁也别想阻止他休息!!!

    ……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本就不如人所意。

    十五分钟后——

    “七海海,我来接人啦,想没想我……阿哒,居然丢拖鞋给我,好过分。”

    “你们这对师徒,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

    五条悟把鹤梅拎出来的时候,鹤梅在抖。

    五条悟把鹤梅放在车后座的时候,鹤梅还在抖。

    当车停下来之后,鹤梅已经在车后座上抖成了一个猫团。

    观摩了全程的五条悟发出灵魂质问。

    “你不累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动把鹤梅猫团延展开来,围在了脖子上。

    “呼,真暖和。”

    鹤梅:!!!

    鹤梅此刻的心理活动非常丰富,作为一个起手靠偷袭打不过就跑的无耻流咒灵,她在那一瞬间想出了无数可以一招毙命的打架黑手……被她打败的五条悟在她手下凄惨求饶,她大胜而归,咒灵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推她为老大,真人给她捏肩,良艮给她踏脚,漏瑚大哥心服口服的奉她为最强……

    但鹤梅还是不敢动。

    一想到超厉害的漏瑚大哥被眼前这个大号羽毛球点到为止的就剩头了,鹤梅哽咽了一声,抖都不敢抖了,比毛绒玩具还像毛绒玩具的挂在五条悟肩头。

    黑沉沉的夜空才擦亮了一丝边,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太早路上只能看到偶尔的环卫工人,围着条猫团披风,打扮的像个盲人艺术家的五条悟一定是街上最靓的崽。

    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他插着口袋,一双大长腿在大马路上不知为何走起来连蹦带颠的,硌的鹤梅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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