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页

    鹤梅的威胁还未说完,恐怖的气息突然自交流会的另一个方向升起,巨大的树干拔地而起,遮住了一小片天空——是花御,夏油的计划,正式开始了。

    “我走,我走,你不要那么凶,我走就是了。”

    男孩退的很快,在意识到鹤梅真的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后,他果断的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鹤梅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明显不对劲的鹤见星。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次次,你有什么危险吗?”

    鹤见星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她好像很生气,眼神深处在喷火,可又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瞪大了眼,眼泪淌个不停。

    鹤梅最受不了这个了,于是她只好停下追问,在身上翻找起纸巾……可因为衣服是五条悟从衣柜里拿的缘故,身上什么都没有,她只好叹着气把外套脱下来,用内衬给她擦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我不问了还不行,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闻言鹤见星好像更生气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直接扑到鹤梅身上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喂,你属狗的啊……停停停,我是狗我是狗行不行,别咬了真的,肩膀上的伤会影响行动的,我一会儿还得打架呢……”

    可鹤见星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用出吃奶的力气咬着她的肩膀,而鹤梅又没办法用出真本事把她甩出去,一时之间只能一边嗷嗷乱叫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力道解救自己可怜的肩膀。

    等鹤梅终于把她扒楞下来的时候,她的肩膀上已经有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牙印。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她没好气的说着,拽着鹤见星往出口方向走去。

    此时的交流会现场已经被帐彻底笼罩了,比起京都校的对手,更危险的是潜入交流会的那些伙伴。

    见过鹤梅人形态的不多,除了那几个实力超群的特级,她并未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身份。而在她卧底之后,夏油杰似乎又找了很多诅咒师做盟友,她不认识的人也变得多了。

    所以,当务之急不光是找个值得信任的咒术师做人证,还必须要避免往花御那边走——花御她是真的不想打,不光是情感上的倾向和阵营问题,那家伙,真的太厚了。

    用游戏术语讲,花御就是他们之中的T,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

    鹤梅就是现在把身上剩的这些咒力打光,也不见得能把花御怎么样……

    最离谱的是这地方还是花御主场,绿化搞得太好了,那么大一片森林,花御作为森林的诅咒,真是说跑就跑,上次漏瑚就是她成功在森林里救走的……虽说五条悟当时身边有虎杖这个累赘,但这事真的能吹几年了。

    我在五条悟眼皮子底下救走了谁谁谁,这个标题一出,绝对能在咒术界卖爆,那可是那个无敌的五条悟啊。

    “虽然有帐,但有五条悟在外面,应该很快就打开了,我先送你到门口,看能不能直接出去。”

    鹤梅准备打着保护无辜民众的旗号,先苟一波……什么,你说鹤见星这样的不像无辜群众?那关她什么事,让五条悟他们判断去吧,调查前因后果这种事,本来就不该她来办吧。

    她拉着鹤见星越走越快,想的事情越来越多,时间在她的沉思中过的飞快,很快,她们就能看见造型古朴的山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帐应该不会阻挡你,你快点离开吧……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想深究了,不过……”

    鹤梅眼神淡漠的看向她。

    “以后不要再接近我了,还有咒术高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没有入场的资本,真的会死掉的。”

    “……我死掉的话,你会记住我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人死了就死了,□□腐烂,只剩下骨头……毫无意义,现代社会的节奏可是很快的,死亡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然后随着时间,所有的感情与记忆都会被带走。”

    “那你会记住我吗?”

    “我不会。”

    鹤梅强忍下心里的不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听着,鹤见星,想要被人记住,那就去努力活着,活着越久越好,去做事,做大事,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让更多的人记住你。”

    鹤见星鸢色的眼睛再次噙满了泪水,她的眸色和太宰治很接近,但完全不会让鹤梅想起那个脆弱又坚韧的家伙。

    这份奇异的熟悉感让鹤梅对她分外的有耐心,可又下意识的不想接近她。

    鹤梅把自己的外套团吧团吧丢给了她,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走吧,这种事想不通以后再想也没问题,生命是可贵的,也是脆弱的,想用死亡来拴住他人是最愚蠢可笑的办法。别把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学作品当真,人类可是很健忘的,死亡是让一个人忘掉你的最快方法——因为这意味着你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可是来不及了……”

    “什么?”

    鹤见星突然一把将外套罩在鹤梅的头上,推开她跑远了,丧失视野的鹤梅花了几秒钟丢掉外套,可等她追上去的时候,却出现了让她心神俱裂的一幕。

    一个打扮的像是个卖猪rou的诅咒师,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子,像拎小鸡一样把鹤见星拎了起来。

    “哈,这不是春太的任务对象吗,春太也未免太划水了吧。”说着,他把手中的利斧无意识的挥舞着,像是打量着一块猪rou的好坏一样上下比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