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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过去发生了什么?”五条悟问道。

    “……”清水眠费劲地想了想,然后解释道,“一点不愉快。”

    “哦”了一声,五条悟问道,“是禅院直哉小时候把你当女生贬低的事?”

    “啊?”清水眠轻轻皱了眉,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没什么印象了。”

    嘟哝句“什么啊”,五条悟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似乎自己认了栽。

    清水眠没有余力去注意他的这些小动作,他陷入回忆。

    如今十七岁的清水眠,想起童年的无忧与快乐,会觉得有点吃力。因为他必须迅速翻阅过那些父亲在世时,所有的美好画面,而这,又提醒着他,父亲已经不在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岁。”五条悟忽然说道。

    清水眠看了看他,想到父亲的离世,声音不免微微的冷:“我真的不记得了。何必执着于过去,五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只记得十岁左右,就饿了咬五条悟脸蛋的那回事。

    谁知这句话,让五条悟冷了脸色。蓝眸宛如南极冰原般冻住,凝视着眼前的人。

    “这话,不该由你来说吧,我的未、婚、夫、眠。”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着清水眠目前的身份,与他本来就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对此,清水眠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订婚关系,也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

    当初是为了meimei去应对禅院直哉,遭遇了五条悟大少爷的捣乱罢了。他始终认为,大少爷给予这未婚关系,一来是为了报复自己之前骗他,二来是恣意妄为罢了。

    他觉得是时候说清楚了。

    “你我都知道,订婚是为了什么。像入学骗你以及其他事,是我的不对。所以,如果你高兴,这个婚约关系,可以维持下去,继续拿我当挡箭牌也好,或者当逆反五条家的道具也好,我没有任何意见。”

    目光冷得能杀死所有的活物,五条悟却怒极反笑了:“哦?”

    “你我订婚关系,没有实质感情。所以,什么时候你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解除了。”在艺能圈内做事,要擅长以别人的利益来说服别人为自己做事,待久了,清水眠用这一套几分娴熟。

    只可惜,一对上五条悟的目光,滔滔不绝的话术,被噎了回去。在那明澈如极冰晴空的苍蓝眼眸中,解释只是多余的。

    这家伙,跟杰一样,怎么都超级超级喜欢用话兜圈子。

    这般想着,五条悟一改平时的不正经,下颌微点,直接道:“你呢?”

    “我?”清水眠诧异道。

    “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追问,面对那苍蓝的眼睛,清水眠忽然想不到熟稔的话术用语,重复了一遍“我呢”,慢慢地垂下了眸。

    “我……不知道。”奇怪的话语,从他嘴里吐露出来。

    所有的计划都胸有成竹,可面对那双净澈的苍蓝眼睛,他现在就没法撒谎。

    “我记得眠你说过,不喜欢咒术师来打扰你和meimei的生活。”五条悟静静地开口道,“其实有时候我就想,你压根就不在意自己。”

    做他猫猫的这段时间,他看着清水眠每天熬夜写歌,来回往返在学校与工作之间,一旦meimei担忧的问起,就露出从容的笑容。

    五条悟当然记得他那个关于帮助他人小小的梦想。这个人,说是为了自己,但从结果上来说,做许多事,都在帮助别人。

    “你更在意meimei桃濑。”五条悟一语道破。然后,他自胸腔内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抬头挠着后脑的头发,又是不满又是抱怨地说道:“就,你能不能稍微爱惜下你自己?”

    很难说,清水眠现在的感受。

    既有因为“你懂我”油然而生一瞬的挚友情怀,也有“偏偏是五条悟”的感慨无奈。

    如果是杰的话,他都不至于这么为难。可因为是五条悟,他虚假的青梅竹马,目前的未婚夫,五条家的大少爷,这三项,都是清水眠讨厌的急于摆脱的事。

    虽然,只是对事不对人。

    五条悟是普通的,哪怕咒术师也好,如果。就像杰一样,可以做朋友。可他的身份是御三家的大少爷,试问,如果让御三家任何一家发现了meimei天与咒缚不死的真相,meimei该怎么办?

    成为试验品,亦或是要挟自己的道具?

    这两种,没有一种,是清水眠能接受得了。

    虽然福泽先生说,自己的父亲与五条悟的父母是好友,可经历三年前meimei的死亡,以及死而复生,清水眠不敢再去承受失去的代价。

    对此,他也只得无可奈何的微笑了。

    也许,自己的个性注定了如此纠结、如此痛苦。

    “五条,我不能答应你。”清水眠看着五条悟说道,“因为你不是我的任何人。”

    杀人诛心,是他最拿手的把戏。他略略昂起头,纵然手下把床单抓皱,还是要故作冷漠。

    “顺便,刚才那个吻,是我嫌弃你烦,封嘴用的。没别的了。”

    顿时,五条悟那双眼睛,蓝得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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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夏油杰拎着采购的袋子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折断的椅子。然后,是坐在单人床上,捂脸散发着沉寂气息的清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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