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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着清水眠腰的胳膊,也越发收拢,箍得他有点发疼。

    背后的五条悟比平时还不安分,更加的不可控,躲过了刺眼的光,便又迅速抬头,露出两只蓝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清水眠,眨巴了一下,又眨巴了一下。

    从镜中,清水眠也看到了他这副模样,忽然想到自家的猫咪,眼睛也是这般大,平时眨呀眨,望着自己就像是倒映着蔚蓝的晴空,觉得有几分可爱。

    “噗嗤”一声笑,他倒不怎么生气了。

    虽然头脑迷糊着,但五条悟敏锐地感受到他不生气了,将下颌再次搁在他肩上,轻轻摇晃两下,几根翘起的凌乱呆毛,跟着晃来晃去。

    “你真醉了?”清水眠问道,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从鼻子里低低应了一声,五条悟又有了新行动。

    门外,夏油杰放下手机,看了看锁着的浴室门,脚下踩中了什么,定睛一看,是拆掉的巧克力包装盒。包装盒上写着巧克力类型。

    ——酒心巧克力。

    他记得,五条悟滴酒不沾。

    不妙的感觉,让他迅速来到浴室门口,敲起门来。

    ·

    敲门声响起。

    在只有排风扇呼呼吹着的卫浴室内,格外清晰。

    清水眠下意识扭脸去看门口,五条悟的胳膊却锢着他的脖颈,不让动。

    一只大手箍着他的腰,另一条胳膊又像是条蛇一样,环绕着他的脖颈,穿着黑色制服的衣袖缓缓伸过去,就像是慢慢蠕动的黑色的蛇,勒得他微微仰起头来。

    然后,一根手指轻轻地,勾画着清水眠半边脸的轮廓,以一种细腻而温柔的笔触,一点点地描绘着。

    从他的脸颊,一点点描下去,直至点到那抬起的下颌尖。

    然后,那根手指联合着大拇指,稍稍钳制住那下颌,就像是握着水晶酒杯般,两指拎着下颌尖,微微地偏了过来。

    怪异的感觉,再次泛起。

    其实,清水眠觉得此刻自己的纵容,都越了界。但他也说不清楚。

    两指拎着她下颌尖,往五条悟这边偏来。五条悟也偏过脸,浓白的睫毛小小扇动着,带得人心痒痒的。

    他的唇再次凑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像是提前洒好的渔网,制造出某种月下静谧而美好的感觉。如同渔夫面对夜晚那漆黑的深海,看着那暗潮汹涌之中,迸发着冲动与激情。

    有一瞬间,清水眠几乎要迷失。

    门口的敲门声变得急促,伴随着门外夏油杰的喊声:“眠!悟喝醉了,如果发酒疯别理他!”

    似被敲了警钟,清水眠脑袋骤然清醒,拼命一甩,甩掉那两根手指对自己下颌的钳制。匆匆一扫镜内五条悟那不满的表情,他扬声问门外:“怎么回事!”

    “刚才他吃酒心巧克力,八成醉酒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门外的夏油杰回答道。

    “……”

    真的三流电视剧言情桥段了,居然。

    而且,还是性转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痛。

    今天就,卡在这吧。明天继续。

    第49章

    卫浴室的敲门声像是音乐节拍上的鼓点,越发急促。

    而环着清水眠腰的那只大手,也越发箍紧。

    分明不在一个空间的两者,却莫名形成了某种拉锯,以清水眠为中心。

    腰被箍紧得发疼,刚才那一点温柔耐心也没了。浴室的镜中,看着那颗灿白的脑袋埋在肩头装鸵鸟,清水眠恨得反手打了下这脑袋。

    哼唧了声,五条悟另一只手顺势再搭在他肩上。扒拉不掉那只手,清水眠心烦地叹气唉了一声,开口回应道:“知道了,杰……唔!”

    那只搭在他肩头的手,迅疾地捂住他的口鼻。动作太快,清水眠险些咬到他的手指。因为动作的突然,说话时舌尖未全然收回,不小心舔到那手掌掌心。

    极为短促的接触,却让五条悟的大手震颤了下,敏锐的感官直戳颅内神经末梢。

    湿的,软的,柔嫩的。

    接收到的颅内信息,被某种刺激感带动。

    这人又发什么酒疯!玛德,快闷死了他。

    清水眠兀自气愤着,抬手费劲扒拉捂口鼻的手。他抬脚往五条悟的鞋尖剁下去,脚刚一落地,五条悟的脚往边上微微一挪,完全躲过。

    然后,五条悟把他狠狠往浴室的镜面压。明净的镜面,贴着清水眠的脸,带来的是一阵冷硬。他想要往后退,身后高大的少年反手剪住他的胳膊,把他往使劲锢住,往墙壁的镜子按上去。

    五条悟的嘴巴成了一颗印章,在清水眠的身上,在他的身后,不断地试图印着鲜艳的章印。

    猝不及防地,清水眠不小心咬到那掩住自己口鼻的手指。为躲避着那些吻,他报复性地咬紧,尖锐的牙齿给予了那手痛感,听到背后全身抵着他的人发出“嘶”的一声痛叫。

    唇靠着后脖颈,重重盖下那个最后的鲜红的印号。

    在此时,之于双方,这些细微的痛楚,反倒成了微妙的刺激感。

    手指仿佛成了一条小蛇,趁着他张嘴的空隙,钻到嘴里。

    像是驯兽师的鞭子,软着来,轻轻逗弄着,实则是一种怀柔的驯服。

    艹!

    清水眠越发恼怒,挣扎得更厉害。然而,他反手剪着被抵在镜面上,上半身使不出力量。于是他死死咬着那深入的手指,抵御着这过分的,过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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