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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三维激光扫描仪提取成像分析,这个面具的主人是一位女性,而黄金面具正中央雕刻精美的荷鲁斯之眼无声的昭告着她的地位——埃及法老。

    只是项目组把根据面具特征建造出三维立体模型,与所有已录入资料库的古埃及女性执政者特征进行比对,绝大部分特征是不符合的。

    即便后来,不分男女,比对了所有已录入的资料库的古埃及贵族,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而且……

    叶知清抿着唇,想到了自己收到的手镯,这个面具和自己收到的手镯,细枝末节处展露的艺术特征竟然是一样的。

    难道目前被熟知的古埃及文明其实是存在断层的?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叶知清敛神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恰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叶知清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滑动屏幕,接通。

    “喂,”

    “是我,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你有……”

    “嘟嘟嘟~”

    音色很好辨认,是伊蒂斯,叶知清刚想问她有什么事,电话就被迅速挂断。

    这个时候阮白和赵姨都不在家,叶知清停下手上的工作,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腿伤的缘故走不快,只得慢慢走出去给伊蒂斯开门。

    院外伊蒂斯一身亚麻色长袍逶迤垂地,暖洋洋的光线将眉眼间的锋芒揉淡,清爽明朗,一眼望去,很舒服。

    出于礼貌,叶知清脸上挂着浅笑,语调温和清浅,“伊蒂斯,”

    伊蒂斯的眸色很深,像漫无边际的星宇,每每与她对视时,叶知清似是总能感受到无数的复杂情绪糅合在其中,却又让人捉摸不到到底是何种情绪,难以猜测。

    扬了扬手中的药袋,伊蒂斯见到叶知清出来,周身的欢愉气息顿时浓烈起来,却又收敛的很好,不致于让叶知清察觉,“我记得你只带了一个疗程的药,现在应该快用完了。”

    伊蒂斯好看的唇线扬起,看似轻描淡写的话里洇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意味,眸光落在叶知清脸上,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想到昨晚卜塔赫发过来的信息,伊蒂斯不露痕迹的拧紧了手上提着的药袋。

    “陛下,根据数据分析,华国人往往更倾向于选择强大并且能够带来安全感的配偶,叶小姐受伤的时候恰好是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提前一步替她解决所有的麻烦,增加好感度。”

    些微的怔愣,叶知清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更真切了些,本想着这两天去一趟医院拿药,或者让苏亚送过来,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伊蒂斯会给自己送药。

    “谢谢,要进来坐坐吗?”

    “好,”

    先前的不愉快似是被两人默契的遗忘了,最初不知所措的尴尬随着两人更深层次的了解缓缓纾解。

    叶知清腿伤走不快,伊蒂斯慢慢跟在她身侧,想到昨晚卜塔赫说的,华国人讲究循序渐进,追求人也是这样,而此前惹恼叶知清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举动太过突兀亲密。

    伊蒂斯这次非常自觉的同叶知清保持一定距离,靠近叶知清一侧的手稍稍抬起,以一种保护人的姿态,静静的跟着。

    进门,坐下,伊蒂斯的一举一动都很规矩。

    “要喝什么?”

    “都可以,”

    “都匀的毛尖茶,很不错,”

    叶知清将茶泡好递给伊蒂斯,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如果想要提神的话,喝茶相对于喝咖啡,副作用会更小一些,”

    上次在办公室,伊蒂斯喝ESPRESSO像喝水一样,全程面不改色,留给叶知清的印象很深刻。

    伊蒂斯敏锐的捕捉到叶知清话里的关切,笑着伸手去接,两人的指尖在杯沿不小心碰到,短暂的对视,又默契的错开眸光。

    浅浅的抿了一口茶,伊蒂斯主动挑起话头,询问起叶知清有关市中心商务办公楼的事情。

    听伊蒂斯的意思是准备在市中心租下一整栋商务楼,叶知清眼中泛起惊讶,市中心一整栋商务楼一年的租金约在2.5亿~3亿华币之间,虽然早就知道伊蒂斯的身价不菲,但这手笔未免太大了些,。

    仔细询问下来,伊蒂斯是想做有关考古文物方面的科学仪器研究开发,例如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制谱研究金属文物组成开发出新的文物鉴定仪器等。

    高科技在全球考古研究方面的应用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非常匮乏,待挖掘的市场需求非常可观,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后期的利润不可估量。

    只是有一点叶知清很疑惑,为什么伊蒂斯会选择租市中心的商务楼,而不是去京都科技园区,这样前期流动资金的压力将会小很多。

    “因为我想离你近一些,”伊蒂斯缓缓摩挲着杯沿,轻描淡写的口吻,笃定至极的作态。

    美眸微睁,伊蒂斯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态度非常明显,即便叶知清感情迟钝,也能察觉到伊蒂斯的意思。

    叶知清不能否认,她对伊蒂斯有着没由来的好感,所以才会屡次容忍她逾举的行为,可是她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于叶知清,伊蒂斯今天的说法的实在是太过荒谬,同时,也让她觉得压抑。

    叶知清自认,并不是一个传统保守的人,至于感情,一直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从未介怀过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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