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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川椿:“?”

    杵在原地的樱发少女原本在思考要不要使用令咒把两面宿傩喊回来,让他沉浸式扮演一次酒醉的蝴蝶,怎么也飞不出椿椿的世界,结果咒术师的这番话瞬间让她不乐意了。

    去他妈的诅咒师,她明明是遵纪守法的21世纪三好市民!是只有异能特务科才有权管制她的异能力者!

    “你这是在造谣。”市川椿义正严辞地警告对方,“你最好马上和我道歉,否则我将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咒术师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们等着,现在是法治社会,等着进监狱吧。”市川椿放完狠话,立刻掏出了手机,但屏幕上“无服务”几个大字让她陷入了沉默。

    她忘了……

    她联系不上警察,而这里也不归警察管。

    她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机塞了回去,试图用轻松的玩笑掩盖她的尴尬:“你们要和我交换邮箱吗?……卧槽!别突然动手啊!321一起动不行吗!?”

    没人理会她的提议,攻势反而更猛了,近战和远程的多重攻击如密集的雨点争先恐后地向她砸来。

    市川椿躲掉朝她劈来的利刃,脚旁的一块土地突然爆破裂开,眼看即将掉入土地的裂缝之中,她一脚把身边这位和她拼体术的咒术师撂倒在地,完美地成为了了一座供她站立的人桥。

    被踩在脚下的咒术师愤怒地伸出手,想要扣住她的脚踝,市川椿赶紧原地起跳,把他的肚子当蹦床似的用力一踩,他当场翻白眼昏厥了。

    “为山本君报仇!”有人悲愤地大喊道。

    “他又没死!”市川椿一把抓住这个冲上来的咒术师的领口,把怀里的钱袋用力往他嘴里一塞,达成了物理上的用金钱堵住别人的嘴。

    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素质的现代文明人,市川椿不是特地想杀人,而且以人类的立场来看,咒术师算是正方了,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也不是一个办法。

    如果她继续保有余力,那么最后遭殃的一定是她,要是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地步,她就不得不使用令咒请外援了,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不幸中的万幸是,就在这时,任意门的冷却期终于结束了。

    市川椿变出道具图鉴,迅速和咒术师们拉开距离,但他们逼得非常紧,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立刻粘了上来,腾不出空隙把任意门搬出来。

    万一他们不小心掉进去了,那她就是弄巧成拙了。

    咒术师们不知道她手里的书有什么作用,就像他们不知道她的手机是干什么的,未知的事物是恐怖的,极有可能在顷刻之间颠倒战况。既然如此,索性快速发动攻击,让她无法发挥它们的作用。

    市川椿被他们纠缠得烦躁,她干脆放弃和他们玩放风筝的游戏,脱身战斗,直接拔腿就跑。

    “追!别让她跑了!”

    ——何必啊!?

    市川椿觉得自己非常无辜,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被当成诅咒师追杀,明明前几天她还是被村民爱戴的神明,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这样对待古埃及掌管杀妈的神灵,小心遭到反噬!不要小瞧人类的信仰之力!

    好在市川椿化愤怒为动力,成功地将这群脑袋里装着二极管的咒术师甩开了一截,她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便从道具图鉴里摸出卡片。

    “任意门!”

    孤零零的房门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用力一竖,把它插在了地上。

    追赶她的咒术师离她又近了一点,她赶紧拧开门把手,狠狠一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门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推门的那一刻隐隐听到了“嘭”的一声,仿佛门板撞到了硬物似的。

    很快,现实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觉。

    ……

    任意门的另一头——

    脸上布着诡异的黑纹男人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他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门板撞了一下脑壳,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让瞬间联想到曾经不幸结识的一个人类。

    不出他所料,樱发绿眸的少女凭空从门后跳了出来,当他的视线对上这张多年未见的熟悉面孔,一股早已刻入DNA的心累油然而生。

    注意到他的视线,对方眨了眨眼眼,熟络地和他招了招手:“Hi,宿傩哥。”

    “……市川椿。”两面宿傩咬牙切齿地瞪着正在关门的少女,“怎么又是你?”

    第24章 第二十四天

    虽然这次任意门没有把市川椿送回现代,但从结果来看还是有一点成效的,无论怎么说,她和现代的距离好歹从千年缩到了了九百多年。

    嗯,听了完全开心不起来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宽敞的房间内,两面宿傩从后揪住市川椿的领子,把她提了起来,养成随手关门的良好习惯的樱发少女坚强地在空中把任意门收了起来,放进了道具图鉴。

    “忘了什么?”市川椿一脸茫然,她努力地思考了好久,然后猛地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我把钱袋塞进咒术师的嘴里忘记取出来了!”

    她立刻诚恳地道歉,反思自己的错误,“对不起,你把钱交给我保管,我却塞到了别人嘴里。”

    “……什么钱?”

    时隔太多年了,两面宿傩都记不太清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了,更不懂她怎么会往别人嘴里塞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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