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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情报人员在小城失踪,一群收藏爱好者抵达小城,钻石号秘密指向小城。

    是偶然,所有事凑到了一起?

    还是存在某种藏在偶然之下的必然?

    几乎瞬间,迈克罗夫特做出决定,他也半真半假地透露了来意。“正如您的坦言,我当然也不必对您隐瞒什么。来到塞勒姆,我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

    上次是找罗曼夫人的故交苏珊夫人,这次是为了淘一块怀表。

    “听说塞勒姆城的某些旧货店,专卖各式有趣的小物件。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过圣诞节,不如就来自逛一逛。”

    迈克罗夫特又搬出了罗曼夫人已故的丈夫,表示收集怀表是亡夫的小爱好。“往年,一块怀表能作为圣诞礼物;今年,我也是心血来潮来淘货。”

    玛丽:是吗?

    如此感人的爱情习惯,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下一刻,玛丽却是夸得真诚,“罗曼夫人您真是重情重义。既然巧合让我们在此相遇,不如就继续在游轮上的合作。圣诞节,也能过得更有意义。”

    简点说,来也来了,闲着也是闲着。

    只为买一块怀表怎么够,不如顺便查一查为什么会有人在钻石号上留下指向女巫镇的麻布。

    玛丽:既然改变不了两人撞上的事实,那么送上门的好用帮手,不用白不用。

    “好,不如换个地方,详细说一说已知的消息。”

    迈克罗夫特不能直言他很忙,忙着寻找失踪的情报人员,可他自认没有说谎。

    所谓找一块顺眼的怀表,订制怀表正是接头凭证,确实是要找到表与它的使用者。打着找钻石号秘密的旗号找失踪人口,也算是一个好掩护。

    迈克罗夫特:既然清净的愿望落空了,那么面对送上门的助力,不要白不要。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拍即合。

    即刻离开餐厅去,玛丽提出去旅店外转一圈,一边散步消食,一边详谈钻石号上的麻布发现详情。

    如此一来,抵达塞勒姆小城的第一夜似乎毫无波澜。

    一切都很太平。

    太平到了可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

    第二天,扫把旅店的旅客们几乎都没睡懒觉。各国收藏爱好者吃了早餐,组队去皮博迪博物馆。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对玛雅古物不感兴趣,但两人也搭了一趟顺风车。

    因为钻石号麻布条所留的「∞」符号,也许代表某种神秘学意义,会与某件古物有关,那就不如去看看。

    一行人抵达博物馆。

    原本想着总能和怀特馆长约个时间,聊一聊提前欣赏展品一事,但被告之馆长今天没来上班。

    这不免令人失望。

    此时,众人尚且不知另一个可能让他们几乎绝望的消息。

    距离博物馆二十分钟的路程,怀特馆长家中气氛异常凝重。

    上午九点多,怀特从宿醉中醒来。

    昨天晚上,他和两位客人在家中喝酒聊天。

    哪怕喝得有点多,却也丝毫不担忧。在家里喝酒,醉了就回房睡觉,不用担忧出现什么意外。

    起床,洗漱,下楼吃饭。

    怀特没有留恋大床的温暖,因为昨天一起喝酒的客人暂住他家,现在作为主人该尽到礼仪出现在餐桌上。

    早餐之前,怀特绕道去了书房。

    新购入的玛雅文明古物暂放在家中,尚未收入博物馆陈列室。半个月来,他习惯性地早晚一看。

    进入书房,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微微被风吹动。

    反常!

    怀特馆长习惯了离开书房紧闭门窗,昨夜是不是有谁未经允许进来过了?

    第一时间,怀特馆长想到柜子里的玛雅文明藏品。

    拿出钥匙打开柜子,原本的三十五件展品少了一件,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黑水鬼骷髅人头不见了。

    头骨,在美洲古老文明中有着重要象征意义,与祭祀、占卜等联系在一起。

    玛雅的传说中,祭司除了利用人类的头骨,还雕刻了十三颗水晶头颅。集齐水晶头颅,就能掌控生与死的奥秘。

    传说只是传说。

    怀特馆长也没有太当真,直到他上个月在南美洲发现了这一颗黑水晶头颅。它的雕刻工艺堪称鬼斧神工,而让人相信也许真的存在传说里的力量。

    挖出这一样宝贝,怀特馆长犹豫是否放到博物馆展出。

    昨夜,喝酒喝得上了头,他邀请了那两位客人一起来书房欣赏水晶头颅。

    岂料,现在如遭当头一棒。

    怀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是摸索了一番柜子的边边角角。没有了,拳头大的水晶真的不见了。

    谁偷走了水晶头颅?

    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的。

    书房与柜子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钥匙一直是随身携带。

    从昨夜九点到今早九点,十二个小时内,一定有人偷偷拿走过钥匙。

    是谁?

    怀特很难不去怀疑两位客人。水晶头骨藏在家中半个月都没有事,而第一次让人欣赏后就消失了,难道不说明存在某些问题?

    “昨天,我醉得有点厉害,在会客室昏睡了一会。”

    怀特努力回想,似乎是在十点半左右,他趴在了桌子上。朦朦胧胧中,他认为另两人也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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