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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看向卫烆,“你也知道,在这京城开店要是没个得力的靠山,就算生意再好也只能任人拿捏。我就是个寻常老百姓,到了京城地界,便只能仰仗你这个地头蛇帮忙看顾一二了。” 卫烆失笑:“你何必担心没有靠山?别说我这偌大一个定威侯府摆在这儿,就算那些不长眼的也万万不敢得罪你。就只说你之前给四皇子贡献的功劳,只要你拎着礼物上门一趟,就算你之后将店铺开满了整个京城,保管也不会有人上门找茬。” 卫烆自然不是随口提起四皇子的,傅里也不傻,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是想让她找个时间到四皇子府去拜访一下。 细算起来,傅里如今也勉强算是个四皇子党来着,此次上京,且还打算在京城开店,上门同四皇子打个招呼,知会一声也是应有之意。 只是傅里之前并未想到这一茬儿,如今听卫烆提起,她干脆点了点头:“等忙过了这一阵儿,我定会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四皇子。” 卫烆挑眉,对此似乎有些不赞同,然而想到傅里也许有着自己的考量,便也没有硬要她一定在开店之前到四皇子府去拜访。 他想了想,开口介绍道:“你是女子,就算上门拜访,想来四皇子也不方便亲自接待,到时候与你见面的不出意外,定然是四皇子妃。” “这四皇子妃与四皇子之间感情说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差。四皇子妃本人的性子相当温柔贤良,在整个四皇子府几乎除了四皇子外几乎称得上是说一不二,四皇子对其也相当敬重。所以你上门时态度千万小心,不要冒犯了她。” “但你毕竟于四皇子于皇上于整个大夏都有功,四皇子妃对你也相当欣赏好奇,所以你面对四皇子妃时也大不可不必太过小心谨慎,甚至感到害怕。” 傅里点点头,认真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上。 说完到四皇子府上拜访一事,卫烆转而提起自己最近正在忙碌的大事儿:“说来最近京城因为国库借债一事也是闹得人心惶惶,你若是想要开店,最好还是避开等这次风波过去之后再说。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但四皇子讨债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这整个京城没有欠国库银子的官宦权贵之家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其中借了国库银子后直接拿去吃喝玩乐的人家更是数不胜数。” “但这些国贼禄鬼之流却是那些商家的主要客人,如今有四皇子在上面盯着,这些人不敢再到那等花销大的地方流连,却又改不掉招猫逗狗的纨绔习性,到时候难免就会将视线放在如周公面馆这等新开张,里面食物味道及店面口碑均不错的店铺上,到时候难免生出许多摩擦。” 傅里之前听卫若兰说起四皇子正带着卫烆到处讨债的事儿后,便已经做好了开店必须延期的打算,此时听卫烆提醒,她态度愈发慎重起来:“你放心,京城这边情况到底与巴州府,甚至其他地方都不同,容不得一丁点儿行差踏错,我对自己的事 业相当看重,可不会拿它开玩笑。” 卫烆之前便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就担心傅里刚到京城对这里的情况不清楚,贸然开店之后遇上麻烦。虽然他可以在事后为她解决麻烦,可若是在他发现之前便发生了无法挽回之事呢? 其他不说,至少傅里这张国色天香的脸,便足以让那些人生出的旁的心思。 所谓纨绔,不重女色者到底是少数。 如今见傅里表情郑重,显然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心里也放心许多:“说起来,因为四皇子追缴欠款一事,去年还发生了桩命案。” 傅里好奇:“命案?” 卫烆点头,笑容有几分嘲讽:“虽然四皇子是在最近几日才正式接手了追缴欠款一事,黄河发生水患之事更是只在前些日子才传到京城,但国库之中已经没有多少欠银一事,在户部任职的四皇子早就知道,且一直有为皇上分忧,将所有欠款追缴回来的意思。以四皇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朝中文武百官也都知道,只要四皇子抓住机会,这事儿肯定会被他翻出来。” “四皇子提得多了,尽管皇上仗着自己有内务府支撑自己与后宫的开销,仍旧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大家对四皇子的畏惧早已烙印在心上,京中有权有势的人家便果断缩减了府上开支,开始有意识地攒钱应付之后可能的追责,这样一来,原本花钱大手大脚的纨绔们自然首当其冲。” “但纨绔习性难改,就算手中没钱,那些人也忍不住要到那些往常游玩的地方闲逛。”卫烆提起这些个屁事不做,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就忍不住皱眉,“前些日子,莫谷斋传出消息,说是有人寄卖了一件古董,要价颇高,但是其品质也相当难得,是个难得遇见的好物。那物件儿好像是个鼻烟壶,京城许多人都对此相当喜欢,于是传出消息当日便去了许多客人。其中一人因为被家人管束了金银,手中根本没有足够买下鼻烟壶的银两,但他又非常想要那个鼻烟壶,于是便仗着家中权势,强行夺走了鼻烟壶。” “据说那鼻烟壶的主人碍于对方权势,就算被揍一顿也没敢报官,只是回家之后却越想越气,最后活生生给气死了。” 傅里眉头一皱,下意识想到了原主的父亲傅秀才。 因为有了这个猜测,傅里对卫烆说的话听得愈发认真。卫烆察觉到了,虽然不明就里,但再开口时,便忍不住说得更加详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