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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藏室的温度比外面还低,可傅叶秋的怀抱确实温暖炙热的,阮轻轻感受着她的体温,听着她的心跳声,终于从恐慌害怕里抽身。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阮轻轻试图从傅叶秋的怀抱里起来,用手推了推,却没能把人推开。 她只能告诉傅叶秋:“我好了,秋秋,不用抱了。” 都怪她太没用。 阮轻轻以为现在的自己足够强大,可遇到害怕的事,还是会想找亲近的人抱一抱。 傅叶秋仍然揽着她的细腰,没有松手。 “你好了是不是?”傅叶秋略微起身,垂着凤眼看向她,“可是我被你吓坏了,我需要抱一会儿。” “对不起啊。”阮轻轻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温顺地趴在傅叶秋怀中。 两个人就旁若无人的拥抱着,馆长不得不遣散工作人员,然后自己就当个木头立在旁边。 他是早就知道傅叶秋的。 这女人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在感情上更是完完全全的不近人情。 曾经有人买通她的保安,投怀送抱送到了她的床上,傅叶秋当晚把人丢出来还不够,过后又不顾情面地起诉,把人给送进了监狱。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想讨好献殷勤往傅叶秋身上贴的人都要斟酌几分了。 很多人都好奇傅叶秋最后会选择什么样的伴侣,男人或者女人,强大或是柔弱,现在看到了阮轻轻,馆长虽然唏嘘,但也觉得合理。 傅叶秋是个极为强势的人,配这种娇娇气气的漂亮哭包小白花,只能说还挺互补。 馆长眼观鼻鼻观心地站了好一会儿,傅叶秋和阮轻轻才分开,出去的时候傅叶秋牵了阮轻轻的手,阮轻轻往外抽没抽动,就也由着她牵了。 “我现在完全好了,秋秋,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 傅叶秋不由分说地把阮轻轻带上车,也不让她去副驾驶座,就把人禁锢在方向盘和她的怀抱之间,问她:“那把剑有什么问题?刚刚为什么是那种反应?” 这姿势有点不太对劲。 阮轻轻想起身,可这地方太狭窄了,她只能被迫半趴在傅叶秋身上。 “要不然,我先去旁边,等坐好了我再跟你仔细说……” 傅叶秋打断她,掐着她软乎乎的小脸,语气强势:“不行。” 阮轻轻有点不自在,可看着她实在担心,就压下了那点难挨,乖巧地跟她解释了。 “因为触碰到那把剑的时候,我就感觉我到了战场上,还用那把九霄剑挑破敌人的脑袋,这也太可怕了……” 傅叶秋拧眉:“怎么会这样?” 阮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太清晰了。 阮轻轻闷闷道:“我应该从来没上过战场啊,怎么会有那种记忆?” 傅叶秋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就把她重新按到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帮她想原因:“可能是后来那把剑上了战场,沾了献血,染了亡魂,再加上你如今能通鬼神,所以才看到了那些场面。”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小陛下从来就没上过战场,唯一经历过的战事,就是她刚出生时的那场宫变。 可傅叶秋不想说这个。 阮轻轻的父母就是在那场惨烈的动乱里失了性命,她提起这个,只会让阮轻轻更加伤心后怕。 所以傅叶秋说:“你所看到的,其实不是你曾经的经历,而且这把剑的经历。” 真的吗? 可是当时骑着的那匹马是师父送的,低头看见的那双沾满血污的手也是她自己的,这怎么可能是别人经历呢? 为了让傅叶秋别再担心,她没再描述这些细节,只道自己想通了,也不害怕了。 可在爬到副驾驶座上的时候,阮轻轻还是忍不住思考。 那匹汗血宝马有个极为普通的名字,就叫小红。 当时阮轻轻想了一堆类似“赤日”“红焱”这样的名字,都被卓伊给否决了。 她当时叉着腰,满脸的褶子都堆成皱,对阮轻轻凶:“就叫小红,你这个不孝徒儿,师父给你牵回来的马,名字就得由师父来取,听懂了吗?” 阮轻轻不服气地踩她的鞋,同她辩论:“不要小红不要小红就是不要!既然是给朕的马!那就应该由朕来赐名!” 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决定由小马自己决定要什么名。 阮轻轻自信满满地走过去,对着小马驹叫自己选好的名字,可那小马驹都没有反应,倒是卓伊往旁边一去,喊了声小红,它才仰着马头发出了嘶嘶咴咴的叫唤。 阮轻轻落败了。 她只能认命地让那匹小马定下小红的名字,然后又因为气愤不甘,趁着卓伊午睡的时候,从她的黑白相间的头发里拔出了两根黑发。 当天正午,皇宫中心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卓伊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头发!我的黑头发!” 后来,小红吃好喝好,每天接受专业训练,跟着她一起慢慢长大了。 可直到自己被卷入时空乱流的时候,小红还是活蹦乱跳的蠢傻样,和刚刚战场上所见的感觉完全不同。 气质有所改变,年龄也不太对劲。 阮轻轻能够肯定,如果小红长成战场上的样子,一定是在她19岁的后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