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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灭口。”苏园一字一字清晰地道出,令陈氏父子怒火更甚。 陈侍郎缓了口气,便嗤笑一声,质问苏喜:“随你们审问,既说我们跟那个什么永康的崔主簿有干系,收受他的贿赂了,便把证据拿出来!” 苏喜怔了下,跟苏园小声道:“我只有丁三郎给的那封信,我还给烧了。可信上说得的很具体,一共大概有两万里银子,账本在他手里。他还提到翠山书房里的那个宝瓶,就是崔主簿的贿赂。那宝瓶里面刻有一个崔字,我特意去验证了,才信了他的话。” “所以你去见丁三郎,就是为了要那本账册?”苏园问。 苏喜点头应承。 陈侍郎和陈翠山在这时候互看了一眼。 之前所谓的‘有所动容’,苏园如今终于在陈翠山的脸上看见了,但应该只是为了账本动容而已。 “胡说!全都是胡说!一派胡言!那宝瓶是翠山外祖母赠与他的生辰礼,至于里头是否刻字了我却不清楚,”陈侍郎气骂完了,便问陈翠山,“却有刻字么?” 陈翠山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儿子收过外祖母赠礼之后,便命人将宝瓶陈列。其实若非是祖母所赠之物,儿子又怎会将那种金银俗物摆在书房。” 陈侍郎点点头,似乎很满意陈翠山的说法。 “纵然这宝瓶里就是刻了个崔字,怎知不是做宝瓶的匠人,刚好姓崔留名?便一定与永康的崔主簿有关?你们开封府就凭这样的证据办案?”陈侍郎质问苏园。 “自然不是,我们也没说这就是证据呀,陈侍郎怎么就先紧张上了。清者自清,莫怕!”苏园请陈氏父子暂且还是回到侧堂,等她将此事上报之后,再做决断。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还不能离开了?”陈翠山跟着质问。 苏园:“情况总要核实,这不凑巧么,崔主簿此人已被包大人押解进京,如今正关在开封府大牢。因二位涉嫌与两起开封府在查的重大案子有关,实在是没办法令二位如常离开开封府。” 苏园说罢,也懒得去听陈氏父子如何咒骂威胁自己,直接命衙役将此二人带入侧堂看管。这已然是看在他们是官贵身份的情况下,给出了极好的优待了。 苏园揉了揉头疼的脑袋,又见苏喜抱着她的胳膊还在哭。苏喜不停诉说自己委屈,竟被辜负了,她不甘心,她想不明白。 苏园忍不住抽离自己的胳膊,和她保持了距离。 “人家为何要真心在乎你?你在乎过你自己么?” 苏喜这副样子让苏园不禁想起之前唐氏的案子。死者唐氏惨遭丈夫马随家暴,唐氏为护着夫免受官府惩罚,假称说是自己跌倒受伤。所谓的贤惠和忍气吞声,却并未让唐氏换来丈夫对她一丁点的在乎。当时,马随对受重伤的唐氏但凡用心照料一点,凶手也不会有可趁之机,将唐氏害死。 “我在乎的。”苏喜小声回道。 “笑话,你若在乎,会不珍惜自己,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替他们顶罪?” “meimei我——” 苏园听她又喊自己meimei,蹙眉道:“别说我们本就没干系,便是有,我大概也不会想认你这般自轻自贱的jiejie。” 苏喜在之前抱着苏园大哭的时候,已然把苏园当成了自己现在的依靠。现在忽然被她推开,冷言冷语对待。一时间落差太大,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委屈地再度大哭起来。 瞧她眼睛肿成那副样子,若再这么继续哭下去,只怕真会哭瞎了。 苏园拉起苏喜的手臂把了下脉,发现她胎象尚稳,便松手不再管了。打发丫鬟把苏喜搀扶回房,令叫文书给她做证供,至于后续的事情,便一切按律处理就是。 苏喜见苏园要走,忙拉住她,低下头去,抽着鼻子跟苏园说对不起,是她错了。 “人可以蠢,可以笨,可以傻到一直被人骗,但最不应当做的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轻贱自己。” 孙荷见苏喜拉住了她家的老大,心里有几分嫉妒,不过瞧她哭得好可怜的样子,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跟她抢老大了,但嘴上还是要说一说她。 “你可能没看过小报,不知小报前段时间发印的唐氏马随案。你若是看了,或许就不会做出今天这般傻事,居然为那样的丈夫顶罪。” 苏喜拉着苏园衣袖的手一抖,把头低得更深,声音也更小:“我看了的。” “我的天,你看了你还——” 孙荷往常还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挺傻挺蠢的。今儿见了苏喜,她总算知道了,人的聪明和蠢大概是需要对比的,跟老大比,她永远不可能聪明。但是跟苏喜比,她简直是人间大智慧! 既然她都是大智慧了,也不是不能容下苏喜。孙荷掏出帕子,去给可怜巴巴的苏喜擦眼泪。 “连自己都不看重的人,便没人会看重你,以后别这样了。”孙荷叹了口气。 苏喜恨自己当初听一意孤行,从没动脑子去好好思考。苏方明曾几次提醒过他,陈家人人品不佳,让她多留些心眼。可她却觉得大哥薄情,因经商算计心太重,过于斤斤计较,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情,什么叫为真情付出。 她不是没看清事实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人帮她,是她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苏喜认错之后,又怕苏园还是不搭理自己,跟她解释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