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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霁咬唇,心像被羽毛轻挠,又像被蚂蚁啃噬。她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连喜欢都能说得这样似是而非,乱人心弦。 她有点恼,又压抑不住欢喜和心动。理智终究是占据了上风,她也绷住了表情,若无其事地收回眼望向舞台。 心不在焉。 不多时,舞台落幕,新一个班级的节目上场。 是一段动感的七人街舞,表演的学生要在舞台上定开场造型。 灯光转暗,而后短暂灭下。 全场陷入黑暗,一只柔软温热的手,忽然越过座椅,准确无误地包握住了孟晚霁的右手。像是肯定,又像是安抚。 仅仅一瞬,灯光亮起。 盛槿书的手挪开了。 孟晚霁的心砰砰直跳。明知不可能有人看到的,可做贼心虚般,她连侧头横盛槿书的勇气都没有。 她把手收回放到了远离盛槿书的大腿上,蜷缩成拳,正襟危坐。 一个节目结束了,一个节目又开始了。 情难自禁,孟晚霁终是泄出了一丝笑意。 晚会进行到下半场,轮到孟晚霁出去巡视纪律,她们几乎没再有说话的机会。 九点半晚会散场,各班级负责人清点班级人数,确保多少人来,多少人回去。孟晚霁与易晗清点完五班的人数,径直带队回宿舍,没有遇见盛槿书。 快到宿舍楼下时,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宿舍楼。教师宿舍的楼层里,只有零星的几盏灯亮着,盛槿书的宿舍没有光。 她应该还没有回来。 她与易晗安顿好学生回宿舍。 易晗一边开灯一边感慨:“终于结束了,好累啊。表演厅离宿舍也太远了,我肚子都走饿了。” 孟晚霁关门,公道说:“可能不是表演厅太远,是晚餐你吃得太少了。” 晚餐是在菜园旁吃的露天烧烤。学生们喜欢,口味清淡的老师们却吃不下多少。 易晗笑:“你不也没吃多少。” 孟晚霁回段群里的消息,淡淡一笑,没有反驳。 易晗没在意,问:“你要先洗澡吗?” 孟晚霁消息还没处理完,应:“你先吧。” 易晗见她手头在忙,也没客气,应了声“好”就打开背包拿着要换洗的睡衣进浴室了。 孟晚霁靠在书桌旁回消息,回完段群消息回家长消息,回完家长消息回孟初阳消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易晗还没有出来。 孟晚霁猜她可能是洗头了。她放下手机去拉窗帘,准备先把身上束缚的旗袍换下。刚刚把盘扣全都解开,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随意一扫,消息是盛槿书发来的。 她问:“睡了吗?” 孟晚霁心跳微促。 她伸手拿过手机点开,看见盛槿书接着说:“我和梁老师叫了外卖,点多了,分你和易老师一点。” 孟晚霁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隐约失落。她回:“好。” 盛槿书说:“那我在门口等你。” 孟晚霁没再回,放下手机,弯腰拿睡衣。要脱下旗袍之时,她手顿了顿,眸微动,又转了方向,把盘扣一颗一颗扣了回去。 穿戴整齐,她打开门,盛槿书果然已经在门口了。 她倚在正对面走廊的栏杆上,曲着肘,单手托腮,姿态闲适,像是在观赏夜景。 听见开门声,她转过身来,随即,眼底有不加掩饰的惊艳与笑意荡漾开来。 孟晚霁状若没有察觉。 她站在原地等盛槿书过来。 盛槿书不动,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孟晚霁心口开始发热,面上却不露分毫。僵持几秒,盛槿书终于欣赏够了,提着外卖袋子踱到她的跟前。她伸手把热奶茶和饺子递给孟晚霁,说:“农庄里只有这两家店还营业着。” 孟晚霁接过:“没关系,刚好易晗说肚子饿。她不讨厌饺子。” 盛槿书点头。 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孟晚霁也没有开口送客,气氛微妙地安静了下来。 十二月的夜风,竟有一丝燥热。 “今晚的钢琴很好听。”盛槿书终于再次开口。 孟晚霁谦虚:“是顾老师和陈老师带得好。” 盛槿书不以为然,她问:“是很小的时候开始学的吗?” 孟晚霁应:“嗯。” 盛槿书奇怪:“宿舍里没有放钢琴。”一般精通乐器的人,在长期居住的地方都会摆放相应乐器,以便练习。孟晚霁不是买不起钢琴的人。 孟晚霁坦白:“高中毕业后,很少弹了。” “为什么?” 孟晚霁神色微微发怔。 不止一个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搪塞的话,她不想说给盛槿书听。 真实的原因,是高中毕业后她就很少回家了;也是她越来越明白,她从前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孟家不需要一个太出色、太优秀、太引人注目的非亲长女。 她不能不优秀,可她也不能太优秀。她越出挑,给初阳的压力就越大,李元淑便越有危机感,越不喜欢她。 盛槿书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想回答。 她没有深究,只是鼓励:“才艺习得不易,浪费了挺可惜的。” 孟晚霁淡淡地应:“嗯。” 盛槿书转了话题,勾唇问:“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