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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辞第一次质疑自己的识人能力,该不会自己喜欢上的是个假的鞮红吧? 综艺录制从第二天上午十二点开始,渝辞和鞮红吃完节目组准备的中饭,化好妆做好造型后就一直待在休息室等着。 小谈和小嫒拿着ipad挤在后面的沙发上打游戏,正打得不亦乐乎,渝辞和鞮红这两位正主就又开始一番新的折腾,互相用对方的名义请完饭后甜点和奶茶,才重新消停下来。 渝辞从在机场被粉丝们团团围住时就隐隐有些不安,现在这种不安已经发酵到了顶点。 但是她不敢释放出来,也不知道对谁说起。她向来是从容自若的,可是太多的第一次打乱了她的自我节奏,世界上总有她不擅长的项目。 综艺,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她藏身在角色壳子里,她能坦然面对镜头,完成完美的表演。可是综艺,就好像把她的灵魂从寄居的贝壳里剥离出来,赤?裸地暴露在阳光下,任热浪包裹住她柔软的内里,每一寸细胞都无处躲避,只能由着外界把它们放大数十倍,展现在数百万观众面前。 虽然演播厅里录播时没有那么多双眼睛,但渝辞依然不可控制的坐立难安。 她今天手腕上带了一串沉香珠串,丝丝缕缕的幽香若有若无扫过鼻端,这每夜伴她入眠的熟稔香气终是失了效,无法给她带来片刻安心。 身边的鞮红正口若悬河地回答主持人抛过来的问题,她站在台上就像在发光一般,渝辞看着她和在剧组里判若两人的光彩,这才反应过来。 这才是原本的鞮红吧,在这片领域里,她从来都是最耀眼的女王。 “哎有一个很好玩的事情~” 男主持人和身边的搭档就着上一个话题连番炸出好大一片花火后,又温柔地把焦点聚回鞮红身上,“我们鞮红今年已经上映的有两部作品,分别饰演鱼玄机和岐飞鸾。” 当他说到“岐飞鸾”的时候,演播厅霎时响起一片尖叫。 鞮红笑着对台下挑了挑眉,在漂亮饱满的唇前竖起食指。 男主持人笑着等尖叫声停止,才又道:“那鱼玄机是师父,岐飞鸾是徒弟,也算是既当过师父,又当过徒弟了吧。” 这话一出,鞮红倒是愣了两秒:“鱼玄机什么时候是师父了?” 男主持无奈提醒:“你是忘了绿翘了对吗?” 演播厅爆发一阵狂笑。 “那我想问问鞮红,你更想当徒弟还是师父呢?” 鞮红皱眉思索一通:“好像都挺惨的。” 演播厅又是一阵大笑。 鞮红转而笑道:“但还是当徒弟吧,徒弟再惨也还有师父宠。” 意料之中的尖叫声差点掀破演播厅。 “其实我在现实当中也会叫渝辞师父。”鞮红在众人兴奋的目光里,将话题引向渝辞,触及对方时的眸光也收敛了耀目的光辉,像拂落江海的余辉,满是柔和。 渝辞听她提到自己下意识转头去看,便落入这样一片风景之中。 耳边是对方叹息般的剖白。 “演《鱼玄机》的时候,除了导演以外,我经常会去向渝辞请教,很多场戏都是她指点我,帮我私下排练。拍《子虚劫》的时候我们也这样,每次都是她带我入戏。《子虚劫》的创作团队很优秀,但没有渝辞,我也演不出你们看到的岐飞鸾。” 有主持人适时调侃:“一下子这么官方我感觉我们节目都升华了。” 渝辞在众人欢笑中捏紧了话筒,喉头干涩地差点发不出声来,飞速打过八百遍腹稿,终于哑着声回了一句:“你当时不还不愿意叫吗?” 鞮红:“??????” 她哪能料到对方会这样说。 “我这,我这……” 能言善辩的鞮红蔫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直接溺死在演播厅的欢声尖叫里头,再不出来见人了。 最后还是贴心的主持人救了她:“那这么说,我们鞮红是当过渝辞两次徒弟了。你们这个渊源很深嘛。” “三次。” 主持人停住,有些好奇地看向自从开始录制,除了自我介绍就只刚才开过口的渝辞:“三次?哦~还有我们不知道的?” 渝辞捏着话筒,顺着对方略带鼓励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咸宜牡丹》,综艺里面有一次。” 她这话一说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渝辞说的是《一起探案吧》里那个的卧底任务。 前两名进入暗室找到鱼玄机的人,就是游戏的卧底,身份上也有甄别,男性为鱼玄机情郎,女性则为鱼玄机徒弟。 她做过她三次徒弟。 第一次是她教她演戏,成为她的徒弟。 第二次便是那场阴差阳错,她又做了她的徒弟。 第三次是子虚一梦,她成了岐飞鸾,拜在冥昭门下,是她亲口承诺过,一生唯一的徒弟。 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戏里戏外都属于她,都逃不开。 第132章 逃不开的不仅仅是身份,还有与之而来的必备环节。 《剧宝盆》节目最常用的一个游戏,也是亮点频出的经典环节,就是现场再现原片剧情。 规则很简单,就是在嘉宾组和主持人组中随机抽取两名玩家,配对有可能是两位嘉宾,也有可能是一嘉宾一主持人或者两名都是主持人,选出的玩家则需要尽力表演出节目安排的原片选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