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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垂露简直觉得昨晚的一切完全是一场幻觉,僵硬答道:“那我还是真是要……谢谢宗主了?” “不必言谢。” 她慢慢站起,打算去洗漱一番冷静冷静,关节处却传来几声咯吱响动,那诡异睡姿果然让她肩颈腰腹无一处不酸痛。她心中哀怨,本想抱怨几句,但扭头便见萧放刀浑身是伤仍无异色,顿时没了卖惨的心思。她去院中打了水提去膳房,却感其间暖意未消,似乎刚刚才生过火。 她走近一看,铫子里果然已温了一壶水。 看来萧放刀比她醒得早了不少。 许垂露以热水敷面,眼周干涩之意终于消去一些,但在院子里被苍梧瞧见时,还是引对方大吃一惊。 “你、你没事吧?”苍梧未料她会如此伤心,连忙宽慰道,“你家宗主的伤还没到要命的地步,至多一月就能恢复个七八成,你若天天这样以泪洗面,说不准比她倒得还快——” 许垂露尴尬道:“不,我没有……” 苍梧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我知道,这刚刚开始,对方有一点磕碰都免不了心疼紧张,更不要说险些丧命了,但将来日子还长,萧放刀又是这种性子,你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许垂露已经听不大懂了,打断道:“你在说什么?” 苍梧讳莫如深地及时缄口,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今日再施诊一次,看看具体情况。” 许垂露仍有些发晕,没在意苍梧的胡言乱语。两人回到屋内,萧放刀已换好中衣,正端肃地坐在床沿喝药。 苍梧抱着医匣走去,随口问道:“昨夜感觉如何?有何处疼得厉害么?” “没有。” 苍梧点点头,回头瞟一眼许垂露,递去个“看吧完全没问题”的眼神。 许垂露:? 她实在不明白这种多余的互动有什么必要。 萧放刀捕捉到两人的目光交流,忽然道:“苍大夫,断锋剑所刺伤口似乎仍在渗血。” 原有些魂不守舍的许垂露立刻蹙起眉头,走近一步。 苍梧沉吟片刻:“黑金毕竟不同于凡铁,剑锋太利,刺得太深,这伤口又在胸腹之间,呼吸时稍有牵扯便易出血。我恐要再缝一次,用药也得猛些,长痛不如短痛,你忍着点。” 萧放刀颔首称是。 许垂露心中一紧,只觉目不忍视,好在萧放刀沉默如石,苍梧动作也快捷利落,灰绿的药膏覆上伤口时,她终于长出一口气。 “此药三日换一次,其它伤处两日一换。至于要饮的药,我配好之后会送来,让她自己煎服即可。” 听到这里,许垂露才反应过来苍梧是在同自己说话。 她愕然道:“我……我换药?可是——” 正在此时,窗外忽地翻进一道人影,是在外探查一夜此时方归的风符。 风符听两人对话,想是许垂露不善于此,便替她解围道:“还是让我来罢,许姑娘是闺秀才女,哪里懂这些?” 许垂露微微一噎,又看一眼萧放刀,心道这人还真是备受关照,就连这种小事都有人抢着做,这让她产生了一点莫名的怨气。 于是许垂露格外体贴地温和一笑:“没事,我来就行。” 风符不知此人怎么变得这么快,但也没在这无关紧要的事上多作坚持。她回身关好户牖,将此行发现及时托出。 “宗主所料无差,玄鉴果然就在庄内。” 萧放刀抬眼道:“她在何处?” “叶园,檐雀居,确切说来应该是……何二小姐的闺房。” …… 玄鉴知道自己不是来做客,而是被软禁的。 她也知道,她可以轻易逃出叶园,更可以挟持何至幽喝令她放自己离开。 但她不曾这么做。因为她的职责是保护宗主、保护绝情宗弟子,还有保护自己。 知晓盼天原比武之事后,何至幽及时出现,邀她入庄。 她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邀请——这一战事关生死,正是她与其它弟子回到宗主身边的时候。 何至幽为他们妥善地安排好了一切,数十名弟子以脚夫身份被安置在内院,除了何至幽与其仆从,庄内其他人皆不知晓他们的真正来历。玄鉴则因女子之身和年纪之故被带到叶园,与何至幽同住。何至幽不防备也没有为难自己,只当自己是一位年纪相仿的远方来客。反倒是她因赤松镇之遇对她警惕万分,始终戒备少言。 腊月十五那天,由何至幽相助,玄鉴与其余弟子混在数目众多的无故门弟子之中,只要叶窈下令,他们便会立即杀出。 可是,何至幽化解了这场厮杀,正如她承诺的那样。 玄鉴本该及时赶去萧放刀身边,但因那份承诺和思忖不透的疑惑,她还是回到了檐雀居。 昨日事务纷杂,何至幽一夜未归,直到此刻,她才听到得意悠悠驶入的声音。 “何姑娘。” 这是数日以来她对何至幽说的最和善也最真诚的一句话。 “现在你总相信我无意加害你与绝情宗了吧?”少女脸色苍白,显然是劳累无眠所致,声音却仍是愉悦的。 玄鉴点头道:“先前是我妄加揣测,实乃小人之心。” “总之,你信我便好。” 玄鉴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