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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月挂梢,萧放刀落在院前柏木下,与那片阴翳融为一色,许垂露亦随后赶到。 相较于天下第一的气定神闲,这场追逐显然消去她不少气力,许垂露的面庞被冷风刮得发白,骤一停下,气血上涌,又开始烧起红云。 “冷么?” 许垂露:你跑完几公里还能冷得起来吗! 她懒得搭理这句问候,颇为骄傲地扬了扬眉:“我学得如何?” 虽然追上萧放刀是白日做梦,但她此次没有落后太远,与对方仅数步之差足可见她这段时日的练习是颇有成效的。 萧放刀也未反驳,颔首道:“嗯,学得很好。” 许垂露志得意满:“那我们快走。” 两人分工大抵如下,萧放刀潜进人家屋子盗取武器,而后拿给屋外等候的许垂露,待她为其附上“无阙”后再完璧归赵。 许垂露对自己要做什么有着清晰的认识,只要找个隐蔽处等萧放刀给她送武器便是,但对萧放刀要做的事……虽然流程简单,但要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切,除非她真是什么经验老道的飞贼。而她对此很是自信,甚至拒绝了自己为她易容的建议,原因是——多此一举。 不过很快,在目睹萧放刀数次行动后,她便明白对方何以如此狂妄了。 萧放刀在地上随意取几块原石与落木,逐一掷向这排屋舍的窗户,以此试探屋内之人警觉程度,若对方仍在昏睡,她便直接越窗取物,若对方醒来查看,她便放出解语混淆视听,待人转身回榻时将人击晕放回床上,再搜寻屋中武器。 这些弟子为敛意宾客,夜间有守卫巡逻,邻舍也都是自家师兄弟,根本没有住在客栈或野外的防备之心,更有甚者门不落闩,竟任萧放刀从门直入,省了气力。 至于守卫,因守夜本就是件苦差,大都是些地位低下武功不济的弟子来做,他们这时候人困神惫,便是萧放刀大摇大摆在他们面前晃悠怕也只会将她当成精神涣散时的幻觉,就算有所察觉,萧放刀亦能在其反应过来之前解决这些麻烦。 小派防范松懈,大派因人数众多,院大房密,守卫照顾不及,反倒更易得手。 萧放刀还回武器后,又依许垂露的要求放下解语,让她沿廊道跑过一圈,留下几声猫叫。 如此行经数派,雁过无痕,耗时竟比许垂露所估更少一些。 两人去的最后一处是竹风驻地,竹风势力最强,门众数量亦最多,但只派了左书笈一人参与比武,显是对这少主实力十分自信。因此,他的武器亦被萧放刀放在最后探取。 竹风弟子对声音极其敏感,稳妥起见,萧放刀并未让许垂露涉足院内,只让她在外等候。 萧放刀取来那支竹箫时,眉间隐有疑色。 “左书笈不在屋中。” “岂会?难道是何至幽给我们的名册有误?” 萧放刀摇头:“我翻过他衣物令牌,还有这竹箫——是他的屋子不错。” 许垂露更是奇怪:“大半夜的,他不在屋里还能在哪里?总不会是要临阵脱逃?” “应当不会。” 许垂露看他神色肃凝,想是怕左书笈有何异动,便出言宽慰道:“不在屋里也未必就是像我们一样去做贼了,还有可能是在幽会。” 萧放刀冷冷否认:“我们不是贼。” “行吧,是睡不着觉硬要出来散步三公里的无聊小情侣。” “……”萧放刀面色稍霁,“我要尽快把箫还回去,以免途中再生变数。” “好。” …… 庄内客舍皆遭“洗劫”,但住在庄外客栈的仍有数十人,这原本是“若时间不够就放弃”的额外任务,可现在天色仍一片昏曚,距日出尚有一段时辰,是否还要出庄便成了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萧放刀踏月而来,人虽未显异色,衣上却沾附了一些尘土。 许垂露知晓此行是对方最受累,她休养时日不过一月,伤重处并未痊愈,不能再添虚耗,何况招亲变数无穷,她应当留些精力以待明日。 于是许垂露道:“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萧放刀微微蹙眉:“不去庄外?你累了?” 许垂露一噎,心想眼下只能由自己背锅,点头“嗯”了一声。 萧放刀没有说话,拍了拍肩上解语的脑袋,拎着它的后颈皮放到了许垂露怀里。 与解语舒服的呼噜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垂露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 ——明明知道我累了居然还要把解语给我抱它可是结结实实足称十斤的大白猫诶真是太过分了! “我带你走。” “?” 许垂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放刀打横抱起,直入云天。 猫毛被风吹得翻竖起来,有几根蹭过她的鼻尖,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仿若坐实了萧放刀的结论——这个又冷又累的柔弱女子根本禁不住一点奔波,早就该带她回屋歇着了。 许垂露虽觉被她这么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但出于现代女性独立自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应当象征性地拒绝一下,比如“没事啊我不累”“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你真是太客气了”云云。 可惜她还未斟酌好措辞,萧放刀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至两人居所。 她讷然被萧放刀牵入屋中,怔怔捧着萧放刀斟来的一杯热茶,两道秀眉在升腾的热气中慢慢拧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