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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希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稍微一想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朱岚安,这届大一新生,家里在北海市很有势力,开学三天就收了一帮小弟,被称为北华一霸,平常人见了都要躲着走。

    女主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闺蜜祁淮淮今年也考进了北华学院,不知道怎么的被朱岚安看上了。

    朱岚安对祁淮淮纠缠不休,祁淮淮不胜其扰,女主也对祁淮淮有不一样的心思,忍不住替祁淮淮出了一次头,让朱岚安不要再纠缠祁淮淮。

    结果就被朱岚安恨上了。

    几天前在盥洗室威胁女主的,就是朱岚安和她的小弟们。

    “我没钱请你们吃饭。”

    女主申请了贫困补助金,本来北华每个月都会给女主提供八百伙食费,被朱岚安抢走五百,不然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天天吃馒头和咸菜。

    朱岚安看见宁希的脸,神色一愰,不由自主地收回脚放到地上,身体也坐得端正了几分。

    小弟凑到她耳边道:“老大,咱们好像认错人了,宁希哪有这么漂亮。”

    朱岚安不笑了,抿着唇把宁希上下打量了一遍,问:“你和宁希长得挺像,是亲戚?”

    宁希没说话,看向朱岚安的目光一言难尽。

    朱岚安有些羞恼地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三个小弟跟着叫嚣:“敢惹我们老大,还想不想在北华混了!”

    “朱岚安我早就惹过。”宁希没心情接着吃了,站起来道:“我不是宁希的亲戚,我是宁希本人。”

    朱岚安又不是不知道女主的身世,孤儿哪来的亲戚,问出这个问题简直奇葩。

    小弟们瞪大了眼睛,“你不可能是宁希!”

    朱岚安眯起眼睛,夸张的长睫毛像两把羽毛扇立在她的眼皮上,看起来很怪异。

    “你在和我说笑?宁希长什么样我能不知道?”朱岚安站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眼前的女人高,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信不信随你。”宁希转身准备离开。

    朱岚安这个人有点邪性,宁希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

    “你想走就走,眼里还有没有我?!”朱岚安追上来拦在她身前,一脸的不高兴。

    宁希不解地说:“我眼里为什么要有你?我又不喜欢你。”

    朱岚安噎住了,千疮百孔的两个耳朵瞬间充血通红:“谁,谁要你喜欢了!”

    “那就好。”宁希说完绕过朱岚安离开。

    门口吹来一阵风,宁希长长的发丝飘起,轻轻划过朱岚安的肩膀,朱岚安感觉自己的左肩瞬间麻了。

    她这次没有再追上去拦住宁希,而是死死盯着宁希离开的背影,眼白充血变红,仿佛看到猎物的猎手,嘴角咧开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宁希离开朱岚安的视线范围,轻轻舒了一口气。

    朱岚安也是女主的十一个Omega之一。分化前喜欢祁淮淮,结果祁淮淮分化成了Omega,她也分化成了Omega,法律规定两个Omega不能结合,朱岚安嚣张惯了,就算成了Omega一开始也并没有放弃祁淮淮,知道女主分化成Alpha也不害怕,照样看不顺眼霸凌她,直到她在祁淮淮身上闻到了女主的信息素。

    女主不喜欢甚至恨朱岚安,朱岚安却因为信息素疯狂地爱上了女主,把之前用在祁淮淮身上的手段全都对女主用了一遍,女主却一点软化迹象都没有。

    朱岚安知道女主永远不可能爱上她,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某天在女主易感期和祁淮淮交合时,朱岚安闯了进去,加入她们。

    之后女主每次易感期,朱岚安不管女主正在和谁交合,都有办法找到她们强行加入。

    宁希当初看小说看到这段描写时,脑海中只有一个词语——丧心病狂。

    被朱岚安盯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

    古香古色的酒楼包厢,丝竹袅袅。

    方怀连和虞轻雪碰了一下杯,感叹道:“人的境遇还真是不同,当初在北华表演班你是倒数第一,我是正数第一,结果毕业后你成了国际影后,后来退圈开公司拍电影风生水起,我呢,一心想找个安稳的工作,到现在都是个辅导员。”

    “我现在听别人叫我方老师都觉得讽刺。我要真是老师就好了。”

    虞轻雪轻轻摇晃手中的高脚杯,杯中色泽瑰丽的液体映着她的脸,妍色无双。

    她和方怀连是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每次见面方怀连必定向她抱怨一番,虞轻雪已经听习惯了,垂眸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被瑰丽的液体浸染的红唇,在灯光下娇艳欲滴。

    她慢悠悠地开口:“早和你说过,想当表演老师简单,签我的公司演几部电影,只要火了,北华主动求你回去任教。”

    这话不是虞轻雪随便说的,历来北华都有这种传统,她获得国际影后的那一年,被母校北华学院授予了荣誉教授的头衔。

    方怀连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雨静说当演员太辛苦,她不舍得我受累,还是算了,做辅导员也挺好的,上班时间短,假期多。”

    “……”虞轻雪深切怀疑方怀连是为了让她吃狗粮才有了前面的几句抱怨。

    “你和管雨静在一起七年了吧,还没七年之痒?”

    “呸呸呸!乌鸦嘴!我们结婚才三年,距离七年之痒还早的很。就算到了第七年,雨静也不敢痒,她现在还天天抱着我叫小乖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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