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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汤义压住张右元的肩膀,防止她不冷静地冲出去揍人,随后她看向那女生, 嗓音严肃,“张右元会和帮温煜说话,那是因为她不是那种当面一声不敢吭,却在背地里用恶毒的语言揣测他人的孬种。”

    “或许你很自豪自己从高一就一直在一班没掉下去过,但如果我可以,我也能猜测那是因为你的母亲是一班的语文老师,她用不正当手段让你进入一班,让你做了语文课代表,给你的成绩做了假,让你留在一班。”

    “哦,你知道吗王琳。”汤义嘲讽一笑,从温煜那堆乱腾腾的卷子里抽出一张,“上次月考,她数学分数比你高了十三分。”

    “我认为,你至少补上一整本错题集,才有资格在这议论,一个月考数学比你高出这么多分的人,是靠什么手段转到一班的吧。”

    王琳被堵的没了话,要是别人她可以说,你这么贬低我,那你自己又考的怎么样?

    但面对汤义,她不行。

    宋秋临常年稳坐一班第一的宝座。

    而汤义就是那万年老二。

    她不能也没有本事,质疑一个总分拉她几十分的人。

    她可以对吊车尾的张右元恶语相向,但面对汤义,她甚至都提不起开口的勇气。

    因为她找不到优越感。

    “你很沉默,我要谢谢你这份沉默,这让我的耳朵好受很多。”汤义抽回压制张右元的手,低头看书,“希望你能保持这份沉默直到班主任来上课,让我们能安静预会儿习。”

    王琳:……

    张右元揉揉肩膀,两眼星星凑到汤义边上,“艹!汤姐!我现在开始喊你姐!你也太帅了吧。”

    汤义冷酷无情推开她的脸,“闭嘴,你也安静点。”

    宋秋临冲出走廊的时候,正好看见温煜弯着身子钻进厕所。

    她跟进去,所有的厕所门都开着,只有最后一间门半掩,缝隙里隐隐约约传出喘/息声。

    担心又是上回那种情况,宋秋临连忙走近。

    “还好吗?”

    “别!别过来!”

    温煜的大脑嗡嗡响,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她能感知宋秋临的味道在靠近,连她呼吸快了几拍都能听出来。

    这是不对劲的,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知道她该离宋秋临远一些。

    宋秋临拉开门,但温煜反应很快迅速扣上门,千钧一发之际,宋秋临猛地伸出手将手掌挡在门中间。

    “宋秋临!”

    温煜能清楚看到,她被门夹过的手指开始由红转紫。

    “没关系,不是很疼。”宋秋临反过来安慰她,“但是你不能拒绝我的帮助。”

    “不……”

    “温煜,我要知道你怎么了。”宋秋临忍着手指的疼痛扒开门,眼神坚定地望着她。

    温煜蹲着,头埋进膝盖里,整张脸涨得通红,她慢慢仰起头,看向宋秋临的眼神却是迷离的。

    “我不知道……”她看起来有些无措,嗓音压低像是在极力抑制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不该靠你太近,总是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你知道吗,就像是有团火在身体里烧,一直烧一直烧,洗多少遍脸都不管用……”

    “所以,你需要我替你去书包里拿药吗?”

    “不用。”温煜摇摇头,“它对这个没用。”

    “那你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

    “我能做什么。”

    我想要你触碰我,抱住我,亲密的,火热的……

    她涨红着脸,却怎么也不敢把那些羞耻的话说出口。

    温煜摇摇头,将脸埋回膝盖里,后颈处白瓷的肌肤染上桃红,几缕碎发散落在耳根,添了些媚气,“你快走开吧。”

    宋秋临站直没动,眼神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我不会走开。”宋秋临蹲下来,牵住她的手,声音轻的让温煜以为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她说:“要我抱你吗。”

    宋秋临心里有个没得到验证的猜测,参照上次在医务室温煜的情况,她渴望外者的触碰,如同渴望水份的鱼类。

    这和宋昼的情况很相似。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向洁身自好的宋昼开始约见各色对象。

    她很谨慎,从来不往家里带,但宋秋临还是从几次不经意看见的短信消息知道她复杂的“人际关系”。

    起先她的反应和温煜一样,不可置信还有隐隐的厌恶。

    姐妹俩因为此事冷战了好几个月,直到有一次夜晚,宋秋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冲到酒吧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宋昼捞回家。

    这时的宋昼才愿意告诉她,她生病了,这病让她如同一个缺爱的孩子渴望他人的抚摸和触碰,肌肤与肌肤相触的感觉能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愉yue感,也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她内心深处每日积压着的惴惴不安。

    肌肤饥渴症,宋秋临知道这个病名的当晚,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上网搜寻各种资料来了解它。

    宋昼没有和那些女孩发生过关系,但毋庸置疑的是,她需要她们的陪伴,但没有多少人能在不知道她病情的情况下,接受她病态的占有欲,所以她只能一个个的换。

    宋秋临不想,同那些只在宋昼生命中成为一个短暂过客的女孩们那样,在温煜这占同样的位置。

    她要做那个特殊的存在,无论多过火的要求,多一时兴起的靠近触碰,她都能忍受,也绝不会因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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