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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颠了颠手里的易拉罐,摇了摇头。

    他看向远处的海面,借由月光,他看到了不少海面上的漂浮物。

    “唉......”

    沢田纲吉叹气,将手里的易拉罐扔到沙滩上,又朝着那些漂浮物走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些垃圾,比如说易拉罐、塑料瓶、塑料袋之类的。

    “既然带来了就要好好的带走啊。”

    沢田纲吉抿了下唇,将这些垃圾一一扔到了沙滩上,打算等一下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

    海面上的垃圾一点都不少,他一边捡一边朝前走。

    不知不觉中便远离了原来的地方。

    沢田纲吉扯了扯已经湿掉的衣服,回头看了眼,又朝前看去,打算捡垃圾到前面那块大石头就结束。

    所幸这边的垃圾不怎么多,前面的海域他都没怎么看到垃圾。

    “还有一点,加油。”

    为自己鼓了下劲,沢田纲吉弯下腰继续在水里摸索着一些埋在沙里的垃圾。

    这边的垃圾的确少了很多,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索到一个球拍。

    想必是有人在这附近打球,最后忘记把球拍带走了。

    沢田纲吉拿着球拍站直身体,惯性朝前看了眼,就看到一个卷着塑料瓶的红色触手。

    “章鱼?”

    沢田纲吉睁大了眼睛。

    现在的动物都这么环保了吗?

    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触手蠕动了几下,身体往上浮,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

    一人一章鱼动作一致地看了眼对方手里的垃圾,又看向对方。

    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

    直到一阵海浪扑腾过来,将一人一章鱼都浇了个透心凉,一人一章鱼才回过神。

    是咒灵吧?

    竟然还有像章鱼的咒灵,咒灵果然千奇百怪啊。

    沢田纲吉心中感叹的时候,嘴里也说道:“我后面沿海边的垃圾已经全部捡完了。”

    说着,沢田纲吉扫了眼前面沙滩上的垃圾。

    这些想必就是这个章鱼咒灵捡起来的。

    “比较远一些的垃圾,我捡不到。要麻烦你了。”

    一直打量沢田纲吉的章鱼咒灵陀艮听到他的话,晃了晃触手,扔掉触手上的垃圾便朝着远方游去。

    沢田纲吉见此,也拿着手里的垃圾上了岸。

    他从一堆垃圾中找到可以用的塑料袋,将他和陀艮捡得垃圾一一装进袋子里。

    一人一咒灵合力协作,很快这片区域的垃圾就清理干净了。

    沢田纲吉拎着三大袋垃圾回到他们的位置,五条悟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是姿势换了一下。

    应该是睡着了。

    沢田纲吉放轻了动作。

    把垃圾放好,他拿起袋子里的啤酒正打算喝,看到了在海里起起伏伏、探头探脑的陀艮,眼里浮现出笑意。

    他随手又拿了一瓶饮料来到海边,将饮料扔给了陀艮。

    “请你喝的。”沢田纲吉轻笑,但看到被陀艮接住的饮料后,他笑容一滞。

    那是啤酒!

    拿错了!

    “那个。”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沢田纲吉一时也不知道该叫它什么。

    就这么一停顿,陀艮已经拉开了扣子,屯屯屯屯地就将啤酒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酒嗝。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放下手里的啤酒,摸出手机打开群聊,哒哒哒的打了一排字,点击发送。

    沢田纲吉:“章鱼一样的咒灵喝了啤酒会怎样?”

    原本在讨论今夜流星雨的虎杖悠仁三人见此,当下停下了讨论,一一回复。

    虎杖悠仁:“章鱼?!”

    伏黑惠:“五条老师干的?”

    虎杖悠仁:“喝醉?”

    钉崎野蔷薇:“拔除吧。”

    沢田纲吉看过他们三人的回复,目光又放到陀艮身上。

    此刻,陀艮的触手如海藻般扭来扭去。

    卷在触手里的易拉罐也因此掉在了海里。

    陀艮不愧是爱护环境的小天使,易拉罐一掉入水里,它就不跳海藻舞了。

    它将易拉罐卷好,一晃一晃,就像在荡秋千般朝着岸边游来。

    来到岸边,陀艮放好易拉罐,又歪歪扭扭地往海里钻。

    沢田纲吉一把抓住陀艮。

    “你没事吧?”

    陀艮眼神迷离地看了眼沢田纲吉,从他手中挣脱掉在水里,朝着远处游去。

    沢田纲吉以为对方要离开了,却见陀艮咻得一下蹦出海面,来了个海面滑行。

    “这是......”沢田纲吉拍了下额头,“喝醉了吧。”

    接下来,沢田纲吉就目睹了一只章鱼咒灵的跳水运动、几百米游泳、水中起舞、与螃蟹大战三百回合以及在沙滩上如小狗子打滚。

    别说,这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他自己也忍不住拍了好几个小视频,征得陀艮同意后分享到群里,让虎杖悠仁他们也见识一下一只章鱼的表演。

    只是没想到,视频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陀艮出现。

    经群里的大家说明,他才知道原来咒灵无法被拍摄到。

    太可惜了。

    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能和花御他们一起合照了。

    这么折腾了一大圈,陀艮的酒似乎清醒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它生无可恋地瘫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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