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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沢田纲吉按住狛治的双肩。

    “告诉我,狛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变成鬼?恋雪和庆藏呢?他们怎么了?”

    “狛治哥哥。”

    狛治忽的扭头一看,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他眼里,触碰他的手,泪流满面。

    “狛治哥哥,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狛治怔怔地看着恋雪,下意识念道:“恋雪……”

    沢田纲吉闻言往狛治看去的方向一看,看到了那个娇小的少女。

    与分别时不同,恋雪长大了不少,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老师。”

    恋雪发现沢田纲吉能够看见自己,也是十分惊讶,随后她流着泪恳求。

    “老师,帮帮狛治哥哥吧。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

    “恋雪,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沢田纲吉凝视着恋雪,她的人生永远停在了这个时候。

    恋雪看向狛治,狛治眼中也浮现出了眼泪。

    “对不起!恋雪对不起!若是我不离开,我能够更早一点回来的话,你和师父就不会、不会。”

    狛治眼神一下清明了,过去的记忆宛如刀子一般切割着他,他用力抱住恋雪,如同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旁的人见此,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这不是狛治哥哥的错。”恋雪擦拭着狛治的眼泪,温柔如水地微笑,“我们从来没有责怪过你,狛治哥哥。我只是很遗憾,没能真正的成为你的新娘。”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新娘了,恋雪,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狛治说道,又看向沢田纲吉,“老师我辜负了曾经对你的承诺,恋雪和师父,我谁也没能保护好。”

    “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沢田纲吉问道。

    他可以回到恋雪他们在的时间点,去改变过去。

    “那是在您走后的三年后。”狛治说道,“我和恋雪决定结婚,这样高兴的事情,我想要告知我父亲一声,便离开去了江户,等我再回来的时候。”

    狛治捏紧了拳头,心中的恨意并未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我们隔壁的道场,因为嫉妒素流道场人气旺盛,便趁我不在,投毒杀死了恋雪和师父。”

    闻言,沢田纲吉也想到了隔壁道场的人。

    那些人一看就品行不端,还嫉妒成性,没想到他们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对一个弱女子和一个老人投毒。

    “怎么会?就因为嫉妒做这种事情?”

    炭治郎实在难以理解这种事情,但是光是听到了,他也忍不住生气。

    “永远不要高看人性。”沢田纲吉看着炭治郎说了一句。

    炭治郎紧皱眉头,没说话。

    “后来我替恋雪和师父报了仇,原本想要陪着恋雪一同离开,却碰到了。”

    “等等,不要说出他的名字。”沢田纲吉阻止了狛治继续说下去。

    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鬼在他们面前死掉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狛治也想到了这件事,便道:“我碰到了他,他就将我变成了鬼。之后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成了上玄叁,猗窝座。老师。”

    狛治松开恋雪,目光坚定地望着沢田纲吉。

    “请杀死我吧。”

    “狛治哥哥.....”

    狛治安抚性地看了眼恋雪,又直视着沢田纲吉。

    “恋雪、师父、父亲他们等我太久了,就让我和他们一起离开吧。五条先生。”

    五条悟看着他。

    “无论过去几百年,我还是没办法战胜你啊。以后也没机会战胜你了。”

    五条悟弹了狛治一个钢镚。

    “你不弱,是我太强了。”

    狛治哑然失笑,心说五条先生真得是一点都没变。

    继而,他看着沢田纲吉。

    “拜托您了。”

    沢田纲吉凝视对方,深吸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温暖的橘色火焰在他手中出现了。

    他抓住狛治的手,火焰瞬间蔓延了狛治全身。

    恋雪见此抱住狛治的手臂,眼里含笑:“夫君,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狛治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庆藏、狛治的父亲也出现在狛治身后。

    他们四人朝着沢田纲吉深深一鞠躬。

    “老师的火焰很温柔,一点都不痛啊。不痛,我过去所犯下的罪孽不知道还能不能洗清,最终与恋雪他们一同迈入天堂。”

    “放心吧,你们会一直在一起。”沢田纲吉还是像对小孩子一样摸了摸狛治的脑袋,“恋雪、庆藏不会死,你也不会变成鬼。你和恋雪会成为夫妻,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老师……”

    狛治愣愣地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微微一笑:“相信我。”

    随着一溜烟起,狛治在黎明降临之际化为灰烬消散了。

    沢田纲吉立在原地,望着天际投射过来的第一缕阳光,深吸一口气,扭头对五条悟说道:“悟,走吧。”

    五条悟二话不说就拉住沢田纲吉的手往火车上走去。

    沢田纲吉冲炭治郎他们挥了挥手。躺进棺材里,沢田纲吉并未选择光点,只是安静地侧躺着。

    棺材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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