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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比分差距,绝对是我们赢。】一个眼神明亮的黑人男孩说,他搂住德拉科的肩膀。金发男孩懒洋洋地笑了,他白皙的脸冻得泛出红色,嘴角显露骄傲的意气,【那是当然。】 【比赛还没有打完!】另一队不甘地叫道。可一回到温暖的室内,他们就在父母的威严下闭上嘴巴,有序地坐到餐桌边,潘西越过好几个人,坐到德拉科身边。 这是三年级的潘西能够得到的,她与德拉科之间最值得记忆的三个场景之一。之后在霍格沃茨的餐桌前,他们比肩而坐许多次,可它们都源于这个开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跳舞吗?】开完社团会议后,她这样问他。【就是七岁那年,圣诞晚宴后,你mama在会客厅教我们舞步那次?希望今年的舞会也会有那么好……到时候你会穿什么衣服?】跳舞是值得记忆的另一场景,在那间可以看见白雪的会客厅里,她曾装作玩笑地搂过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今天很累。】少年只是说。他的脚步始终比她快半拍,她着急地跟上。【你不会反悔对吧?】不会承诺过后又转而邀请其他人?比如阿斯托利亚?她想要说的更明白些,却最终没有。在对待德拉科的时候,她总是不那么像她自己。她回想起今天下午阿斯托利亚纯洁的眼睛,她永远不会承认那里面暗含着淡淡的怜悯。 她说德拉科不喜欢她。可是德拉科不会不喜欢她,他们从七岁开始就天天待在一起。如果他不喜欢她,又能够喜欢谁呢?潘西帕金森向来有十足的自信去捍卫属于她的东西。 【说得明白点,德拉科。】她扯住他,强迫他与她对视,【告诉我你的舞伴会是我。】 【我答应了。】 【是,你答应了。】潘西能够轻易在那双迷幻的灰色眼睛里找到愤怒的自己,她加快语速,【你能做的就是在我邀请你的时候说你不拒绝,包括舞会以及其他每一件事情……对吗?为什么你不可以主动一点?】家族传承的傲慢与强势回到她身体里,她深吸一口气,昂起头命令道:【告诉我你会邀请我去舞会,德拉科。】 她知道,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因为卢修斯马尔福——他最尊重的父亲,曾在二年级的暑假告诉他,她很可能在毕业前就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们的家族已经紧紧捆绑,成为注定相纠缠的两条树藤,而酝酿归来的黑魔王就是他们所攀附的树木。 她的家族战胜了徘徊不定的格林格拉斯家族,她战胜了阿斯托利亚。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每当这种时刻——他用欲言又止的眼神凝视她的时刻,她依然有那种最宠爱的玩偶被夺走的感受。 【我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舞会,潘西。你是唯一的选择。】 潘西微笑了,霍格沃茨外的晚风那么静谧。她趁势挽住他的手臂:【如果你还没有决定穿什么,就交给我来定制好吗?】 夜色低沉,就快到级长们夜巡的时间了。她的手指抚过他的嘴唇,有些甜蜜地感慨:【德拉科,还记得那次吗?我们最好的回忆。】 她的成熟与德拉科几乎同期,甚至比他更早。所以当某一天她嗅见淡淡的薄荷酒香气,心便激烈地颤动起来。他和她是当时同年级里唯二的先例,潘西笃定这是命运的安排,他毫无疑问会选择她。 她没有等很久。就在格莱芬多与赫奇帕奇的比赛即将开始的那一周,德拉科的情绪rou眼可见的焦躁起来。在图书馆复习时,潘西时常怀着期待观察他微微扩散的瞳孔,嗅着他的气味,同时小心地泄露出水仙清幽的香气。从他抬头看她的眼神里,她知晓他已经读懂了她的心思。周四晚上,他拉住了准备回宿舍的她。 她得意地叫达芙妮她们自己先回去,跟随她钟情已久的少年来到隐秘的角落。【我们一直很有默契,不是吗?】她牵住他的领带,任其缠绕住指尖:【你想要尝试什么?】 金发斯莱特林的衣领被她弄乱,他死死抿住嘴唇。良久,他说:【我想试试接吻。】 潘西的手指停止了,她惊喜地看向他:【当然。】 这是一个及其克制的吻,说是唇瓣间的接触更适宜。尽管男孩过早地移开了嘴唇,潘西已经满足。 【感觉如何?】她咯咯笑着问他。 【就是那样。】对方沉默了一会说,她笑得更厉害了,手指抚摸着他的后颈。 自那晚起她开始了亢奋的等待。然而德拉科并没有再提及要做其他的”尝试“。又过了几天,他告诉她他开始使用抑制剂了。【我觉得那是更保险的方式。】他这样对她说。她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抑制剂,使他本身清冷的薄荷酒气息中融入了一丝惑人的玫瑰暖香,令她更加欲罢不能。 【你只是还没领悟到”适应期伙伴“的意义。】她不赞同地说。 【潘西,我不需要再尝试了。】金发斯莱特林强势地反驳道,【我知道什么更适合我。】 潘西只好耸耸肩。【至少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尝试对象是我。】她想,这就够了,毕竟他们还很年少。总有一天对方会明白她确确实实是他的唯一选择,从七岁那年的问好开始就是了。 这就是潘西最宝贵的三次记忆。她自信她会是最终的胜者。 七岁的潘西帕金森喜欢过一个男孩,如今依旧深深喜欢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