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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被天子封为和亲公主,便与林五郎再无回旋之地。她今日过来,所买之物皆是男子所用,大抵是买来赠林五郎的,天南海北,也好有个念想。” 话刚说完,便觉身边的阎王爷面上笑意更深了,只是这笑,看上去也是春/意盈盈暖烘烘的,却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人的笑,比他不笑更可怕。 “照你这么说,元嘉公主对林五郎是一往情深,嫁去库罗和亲,是被棒打鸳鸯了?” 秦夜天笑问道。 掌柜的委实摸不准秦夜天的心思,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开口:“侯爷也太抬举小人了,和亲一事乃是国事,岂是小人所能置喙的?” “你不用跟本侯打马虎眼,本侯替你说你的心思。” 秦夜天讥笑出声:“你觉得元嘉公主与林五郎委实可怜,两情相悦,却难成眷属。” “可本侯却瞧着绝非如此。” “这位被天子封为元嘉公主的女子,可不是能对人情根深种的性子。” 能说出推她出来送死的人没有活着必要的话的人,是个极度薄凉的性子,以她之薄凉,不仅不会对人情根深种,甚至不会爱上任何人。 她只爱自己,旁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不过,她也的确是个可怜人。” 秦夜天嗤笑,转身走进珍宝房。 若她是个糊涂人,还能自我说服说自己为杜家为大盛死,是荣耀,可偏偏,她是个极其清醒之人。 她清楚知道自己是枚弃子。 这大概是他容她活着的原因。 有什么比看一个清醒知道自己的死毫无意义,却也不得不赴死的人去赴死更有趣儿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元嘉:....我谢谢你了! 喜欢这个故事的小可爱来一下收藏吧~~ 作者君打滚卖萌求收藏~~ 第6章 此时的元嘉尚不知道自己无力挣扎的心思被秦夜天摸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她,正与珊瑚聊着被人新捧来的玉佩,那是一块极成色极好的玉,水色也足,被人雕成貔貅的模样,憨态可掬但又威风凛凛,让人爱不释手。 元嘉大手一挥,“这块我要了。” 貔貅玉佩很快被包好,与她之前看好的东西一起被殷勤的侍者送到她马车。 洛京不宵禁,治安也不错,各色花灯下,趁着夜色出行的行人络绎不绝。 上有花灯,下有人潮,如五光十色的颜料,纵情勾画着盛世街道模样。 元嘉把玩着貔貅玉佩,吃着珊瑚喂到嘴边的点心,透过薄薄纱帘看着马车外的行人,心里到底还是没忍住,再次问候秦夜天祖宗十八代。 如果不是遇到秦夜天这个疯批,这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咸鱼人生。 可惜偏偏遇到秦夜天,所有美好都是一场空——讲真,她实在不觉得送给秦夜天金银财宝,就能让秦夜天对她手下留情。 能笑着说出抄家灭族话的人,可不是一个能容人的豁达性子。 元嘉刚在心里骂完秦夜天,便听珊瑚险些惊叫出声,“林——” 珊瑚的话说到一半便咽下,好似被人卡住了喉咙,她顺着珊瑚目光看去,恰看到一个锦衣少年马上抬头,望向她的马车。 那是一个极清俊的少年,锦衣如玉,光风霁月,让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那是原主的前未婚夫,晋安林五郎,林景深。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极慢。 斑驳的灯火映照着少年俊逸五官,含情双目似乎蕴着春/水,让人一眼便栽进去,再也出不来。 元嘉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狂跳,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疯狂叫嚣着,让她几乎不受控制想要大声呼喊。 “五郎。” 她艰难吐出两个音节,泪水汹涌而出。 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作怪。 原主并非愚笨之人,知道父兄荒唐,自己无力改变,便把所有心思放在林景深身上,期盼着林景深带她出泥潭。 从初懂人事,等到情窦初开,再等到韶华正好,然后,等来了林家来退婚的女使。 若退婚也就罢了,偏又把她推为和亲公主,让她远赴库罗嫁给一个老头子。 她或许应该庆幸,面对这一切的人是她,而不是心心念念爱慕着林景深的原主。 若不然,原主的选择不是三尺白绫,就是一头碰死。 “女郎。” 珊瑚小心翼翼开口,不复之前的斗志昂扬。 元嘉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窗外少年,闭目靠在引枕上,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好受一些,她抬起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轻声道:“我是元嘉公主,不是杜七娘,他愿意看就看吧,不用管他。” 像是说给珊瑚听,又像说给原主——世间儿郎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如果秦夜天肯放她一条生路,那她还能把库罗国王熬死,库罗新王肯定比老国王年轻,异域小王子不香吗? 元嘉虽说得豁达,可珊瑚还是不放心,习惯性往元嘉嘴里多喂两块点心,又把纱窗拉得严严实实,郑重其事道:“女郎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修复与秦夜天的关系,至于其他人,咱们才不要理他。” ——端的是用秦夜天来分散她对林景深的注意力。 有这么一个贴心为自己考虑的人,任谁心情都会好很多,元嘉这条咸鱼也不例外,她笑笑拍拍珊瑚的手,决定不能辜负珊瑚的一番苦心,勉为其难再翻一次身——配合珊瑚修复与秦夜天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