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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在跟秦夜天打心理战,如果输了,以后她就是被秦夜天拿捏的鱼。 终其一生逃不出他掌心。 咸鱼也是尊严的。 “侯爷大可杀了她。” 她看着秦夜天盈满笑意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大不了,我给她抵命便是。” “侯爷可以拿捏我的生,却拿捏不了我的死。” “侯爷只管试一试,究竟能救我多少次。” 掐着她脖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但那只是一瞬,很快,秦夜天松开她的脖子,并贴心把她因呕吐而滑落在胳膊处的外衫拉在肩头,丝毫不在意她刚才放出来的狠话,“本侯今日心情好,不杀人。” 秦夜天从床榻上起身,来到她衣柜面前,打开衣柜,手指划过层层绫罗绸缎,最后在一件浅罗兰配着暗红色腰封披帛的衣裙前停下,两指一夹,便把衣服取出来,转身放在她面前,笑眯眯道:“今日库罗使节求见,公主作为库罗国未来的王妃,怎能避之不见?” “本侯瞧着这件衣服便很好,公主便穿这件衣服见库罗使节吧。” 元嘉:“......” 原来是需要她这个和亲工具人了,怪不得这么好脾气。 但她是那种会配合他让他顺心的人吗? 尤其是他拿珊瑚威胁她的情况下。 咸鱼也是有脾气的。 元嘉阴阳怪气道:“侯爷请放心,我一定规规矩矩不会出任何乱子的。” “本侯期待公主的表现。” 秦夜天微挑眉,转身出房间。 心腹看了眼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把秦夜天吞下的元嘉,拔脚追上秦夜天,忧心忡忡问:“侯爷,元嘉处处与您作对,只怕会在见库罗使节时另生事。” “那又如何?” 秦夜天抬头看天,四角天空蔚蓝,偶有飞鸟掠过,划出一道白线,这种景象每日都会在洛京上演,亘古不变。 “割地,赔款,和亲......呵。” 秦夜天讥讽一笑,“使节换了,规矩也要换。” 心腹心中一惊,“可是陛下那里——” 秦夜天懒懒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心腹呼吸一滞。 他终于明白,为何元嘉公主屡次挑战侯爷底线,侯爷却依然留她性命,除却林景深给的银子足够多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侯爷希望她生事。 侯爷要的根本不是一个传统的满口国家大义的和亲公主。 但这完全违背了皇帝意愿,稍有不慎,侯爷便会成为千古罪人。 但侯爷又何时在乎过名声? 贪财好色,弄权构陷,世人眼中的侯爷,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豺狼。 浑身上下除了脸以外没有任何优点。 而这唯一一条优点还日常被人忽视——气势迫人一脸嘲讽的情况下,谁敢去细看他的长相? 电石火光间,心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到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单膝跪在秦夜天面前,朗声道:“属下原为侯爷死。” 元嘉换好衣服走出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秦夜天的心腹单膝跪地,一脸的慷慨赴死。 辣鸡秦夜天连自己的心腹都不放过? 她对秦夜天的印象再次跌破底线,并且在地上刨坑。 不过这事儿撑死只能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跟她没关系,也用不着她多嘴,于是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走吧,别让远道而来的库罗使节等太久。” “不过是个使节罢了,又不是国王,元嘉公主不用如此迫不及待。” 秦夜天挡着她去路,含笑目光略在在她松散鬓发上停留,抬手一指,示意她重新坐回梳妆台。 懂了,这是在嫌弃她不够体面。 但她的侍女全部被他抓走了,去哪再找新的侍女给她梳头上妆? 还是说为了照顾她的体面,他暂时会把珊瑚等人放出来? 想到这,元嘉隐隐有些期待,提起裙摆重新做回梳妆台前。 然而秦夜天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事实上,她就不该对秦夜天有任何期待——秦夜天跟着她走进房间,俯身捡起她的发,常年杀人的手竟极其灵活地给她挽了个灵蛇鬓。 元嘉:“!!!” 咸鱼受惊。 随后,秦夜天又从金丝楠木匣子里挑了几支衔着长长流苏的珠钗,长短不一插在她的发间。 还有灵蛇鬓必备的簪花他也没有忘,从庭院里掐了朵开得正好的花,簪在她的鬂间。 璎珞声脆,簪花娇艳,这手艺不比日常伺候她梳妆打扮的珊瑚差多少,甚至还隐约在珊瑚之上。 看着镜子娇俏又隐隐带着几分清冷的自己,元嘉深深怀疑秦夜天的职业。 “好看,走吧。” 秦夜天道。 秦夜天亲手给自己梳妆的冲击性太大,临到库罗使节来拜访自己时,元嘉仍在恍惚着。 不过库罗人没注意到她的恍惚,因为库罗人比她还恍惚——被惊艳到了。 作为接待库罗使团的秦夜天,此时正坐在元嘉下首的位置,手指重重叩着几案,阴阳怪气的语调几乎能掀翻屋顶,“看够了没?” “这是你们库罗国未来的王妃,再看,当心本侯替库罗王清理门户,挖你们的眼珠子丢出去喂狗。” 元嘉:“???” 恍惚中的元嘉彻底回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