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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所谓的自由,便是与他人商讨逃婚?” 元嘉:“......” 爹的,怎么又扯上这件事了? 她还以为这事翻篇了。 下巴被抬着,元嘉没法继续往嘴里塞点心,只是嘴里的点心尚未吃完,她的声音不免有些含糊,“我也没想逃婚啊,只是看斐文彦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套套他的话。” 怕秦夜天继续追究她与斐文彦商议逃婚的事情,她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一套,不就为你套出许多情报来,让你有更多选择可以选。” “要我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啧,本侯感谢公主?” 秦夜天不置可否。 “你要是好面子不感谢也就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要是再追究这件事就没意思了。” 元嘉的求生欲十足。 秦夜天眉头微动,没接话。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元嘉嘴里含着点心,脸颊便有些鼓鼓的,尤其在被他掐着下巴时,更显出脸颊两侧的鼓,再配上她无理也能被她说出三分理的小骄矜,让人想生气都难。 目光再往下,是薄如蝉翼的轻纱遮不住的如玉臂膀,酥/胸藏在银红色抹胸里,鎏金项链的宝石流苏恰好缀在引人遐想的位置上。 莫名的,秦夜天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 他便松了手,从案几上拿过他未喝完的水,“公主巧舌如簧,本侯甘拜下风。” 茶水尚未送到嘴边,她已抬手把茶盏抢走,“这不叫巧舌如簧,这叫叙述事实。” 大概是他的态度让她有了安全感,她喝完水,仍不忘把茶盏还给他,“再给我倒一杯,我有些渴。” 錾金莲花纹的茶盏上,留着一个浅浅的红,恰好覆在他刚才喝茶的位置上。 看着那么残红,秦夜天眼皮跳了跳。 面前的人素来不是细心的性子,见他没接茶盏,手肘撞了他一下又催促道:“快点,我渴了。” 神使鬼差般,他便接下茶盏,手指转了一下茶盏,将上面的残红拭去,又倒一杯水,漫不经心递到她嘴边,懒懒瞧着她的脸。 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迟钝,又或者说,她这人没有心,周围一切她从来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若无其事的目光? 她只是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唇瓣无意识扫过他指腹,她对自己无意间做的事情的毫无心理负担,喝完水抬起头,艳红的唇泛着水光,亮晶晶的眼睛阳光灿烂,明明是该与人温存缠绵的脸,偏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看在我替侯爷打听出这么多消息的份上,侯爷就不要再计较我与斐文彦商量逃婚的事情了嘛。” “毕竟我都是为了侯爷。” 秦夜天手指捏了下茶盏。 他再一次意识到,他的喉咙有些干。 作为一个自幼在青楼里长大的人,他无比清楚自己的变化。 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的年龄,本就经不得任何诱/惑。 尤其是无意识的诱/惑。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片刻后,他懒抬眉,放下茶盏,捉着她的脸,义无反顾吻下去。 温热的吻落在自己唇上,元嘉有一瞬迷惑。 狗中泰迪,人中秦夜天,禽兽人设永远不崩——好好的说着政事,怎么说亲就亲上了? 虽说有些意外,但看看近在咫尺的好看的脸,她到底没有推开。 毕竟早就做好了与秦夜天来一段邂逅的心理准备,亲就亲了,没什么大不了,没甚么可矫情。 只是这个吻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坐在秋千上的身体摇摇晃晃,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会跌到地上。 身体摇摇欲坠时,一只手覆在她腰间,托住了她摇晃身体,而另一只手,却落在她脖颈,略带薄茧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阻止她想要逃的动作。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吻,一个带着明显欲/望的吻,她如一叶扁舟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仿佛随时被巨浪所吞噬。 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但男人的技术真的很好,每每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时,总有那么一缕新鲜空气让她苟延喘息。 她觉得自己的情况有些糟糕,而该死的秦夜天似乎比她的情况还要糟糕,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欲/望在膨胀。 就羞耻,又尴尬。 但是想想这个时代的狂放彪悍作风,想想没有女德女容裹脚布和贞/洁牌坊的的约束,她觉得羞耻尴尬的人不应该是她,于是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试图用他刚才的动作去回应他。 该死的狗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 她疑惑睁开眼,入目的是秦夜天幽深凤目。 元嘉:“?” 大兄弟你不靠谱啊。 谈政事就谈政事,谈恋爱就谈恋爱,这一会儿政事一会儿恋爱一会儿又措不及防抽身的行为很容易遭天谴的好嘛? 大概是她脸上的不满太明显,秦夜天眉梢轻抬,笑了一下,看了眼她鲜红的唇,他便从身上抽出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自己唇上被染上的唇脂,“公主的侍女虽行事荒诞,但有一件事她说对了。” 元嘉:“......” 都这个气氛了,还有心思谈她的侍女,让人很难不怀疑秦夜天的身体。 “孩子不仅能牵动男人的心,更能牵动女人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