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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皇上一如既往地讨厌着皇后,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皇后做了于国于民有利的事,那就该赏。

    “皇后仁和慈爱,体恤百姓辛苦,亲自试毒忠勇可嘉。传朕旨意,加封皇后父亲为亲王,命礼部拟封号。至于皇后……你去朕的私库,喜欢什么自己挑。”

    太后对这个赏赐不太满意,“皇上,这个赏赐太简薄了吧!”而且显得特别没有诚意。

    琪琪格欢欢喜喜地摇头,“不薄不薄,皇上这个赏赐极好。臣妾现在就去挑,可以吗?”

    皇上觉得琪琪格识相,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当然可以,你随便挑!”

    琪琪格匆匆行了一礼就回了咸安宫,过了一会儿,她把咸安宫所有宫女太监都带了出来,有几个还是鄂文珠房里的人。

    御前太监领着琪琪格进了皇上的私库,他点头哈腰地笑道:“皇后娘娘,容奴才给您介绍这些宝物。”

    琪琪格摆摆手,“不必麻烦了。”

    她转身对宫女太监们说道:“麻袋都拿出来,从这边的架子到那边的架子,全都搬走!”

    第9章

    一开始,御前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在说什么?皇宫里怎么会有麻袋呢?

    紧接着他就看见咸安宫的人从衣裳下摆或是宽袖子里掏出麻袋,平均每人两只,甚至有一个太监掏出了四只。一个个不知道怎么藏的,如果不掀袍子谁也看不出他们衣裳里藏了麻袋。

    琪琪格对御前太监笑了笑,“掀衣服撩袍子不太雅观,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让总管见笑了。”

    太监连忙低头,“娘娘言重了,可折煞奴才了。”

    琪琪格冲自己的宫女太监招手,“来!大家听我指挥不要乱!如金锭银锭这种不怕磕碰的东西随便装,瓷器和字画等注意轻拿轻放。阿茹娜,你选出几个会写字的,把咱们拿走的东西登记造册。”

    琪琪格扭头冲御前太监微笑,“总管放心,登记好的册子本宫会留给你一份。本宫的人办事极有条理,绝不让总管多cao半点心。”

    御前太监已经慌了,这不是cao心的问题了,这是想让我死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啊!”太监扑通一声跪在琪琪格面前,“娘娘,您这是要我的命啊!你把东西都搬走了,奴才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琪琪格喊来小明子,让他把人扶起来。“你别怕,皇上金口玉言,说库房里的东西随我挑选。”

    太监白胖的脸蛋皱成一朵菊花,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让你搬空他的私库啊!

    “皇后娘娘,您大发慈悲,不要为难奴才了。”只怕你前脚把东西拿走,后脚皇上就得摘了我的头。

    琪琪格无奈,“你跟在皇上身边,也算见过世面,怎么胆子这么小!”

    太监心说,我见过那么多王公大臣,见过知识渊博的大儒,见过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领。我是见过世面,但我真没见过您这样的!皇上元配皇后虽然刁蛮,但也没像您这样胆大包天啊!

    琪琪格也不愿与他为难,“好吧好吧!你也不容易。阿茹娜,你来一下!”

    阿茹娜走过来冲御前太监笑了笑,御前太监连忙回了个笑容。这位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

    阿茹娜一掌劈在太监脑后,御前太监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琪琪格摇头叹息,“亏他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呢!心理素质太差!阿茹娜,把他靠墙边放好,地上铺点东西,别让他着凉了。”

    咸安宫的宫女太监们井井有条地收罗东西,他们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这么多宝贝都搬回咸安宫,虽然不属于自己,但是看着就觉得爽快。可皇后娘娘是不是拿得太多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另一边琪琪格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仅是拿得多,她还可以拿更多。

    琪琪格在皇上的私库里溜达,她自己也拎了一条麻袋,如果看见新奇有趣且值钱的东西,她就随手放进自己的麻袋里。

    等咸安宫众人离开后,皇上的私库有一小半是秃的,另外一大半变成了斑秃。

    琪琪格:我不愧是草原儿女,瞧我这薅羊毛技术,就!是!棒!

    宫道上,鄂文珠、阿格和董鄂氏一起回咸安宫。请安的时候她们也在,对于皇上的赏赐,鄂文珠很不满意。

    鄂文珠小声抱怨道:“我替我jiejie不值,我jiejie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父亲都能升为亲王了,凭什么jiejie只能得一点赏赐?”

    阿格说道:“这你都看不明白,皇上这是把皇后娘娘的功劳都加在你父亲身上了。你以为亲王是随便封的吗?”

    鄂文珠瞪眼睛,“凭什么啊!谁立功谁得赏,我jiejie以身试毒,吃了那么多番柿呢!我父亲立功的时候怎么不见皇上赏我们呢!”

    鄂文珠扭头问董鄂氏,“你说呢?皇上这么赏是不是不公平?”

    董鄂氏尴尬地笑,“这个……我不好说。”

    蒙古来的福晋要么是太后的侄女,要么是太后的侄孙,即便说了几句过分的话,有太后护着,皇上也不会怪罪。可董鄂氏不一样,董鄂氏一族都在皇上手底下讨生活,她说错了话会连累娘家的。

    阿格扯扯鄂文珠,“你别为难她了,她说话不像咱们一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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