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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机会,”她轻声接上,“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老公。” 顷刻的浓烈,脑海中乍燃的烟花,直接把心火烧旺。 江季珩再没忍,guntang的气息直接染上她红透的面颊,窗外的风声在这一刻都闻声骤止,只剩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火热。 ...... 这一夜,帝都预报有雨却未下,室外婆娑树影却在愈发狂烈的大风中迷失了方向。 亏欠了九年的安全感,今夜的沉沦,彻彻底底弥补。 深夜,万籁俱寂,宁汐窝在江季珩怀里,凌乱的长发还有刚清洗而沾到的水珠,轻轻散开的呼吸,还有方才旖旎的痕迹。 她模糊犯困到闭上眼时,突然想到上次躺在这的事,难免没忍住,轻笑了下。 江季珩被她引得同样笑了,任由她脑袋靠在自己臂间,透着绵薄的光线轻抚着她的侧颊,低声:“笑什么?” 宁汐没睁眼,只是说:“笑你的口是心非。” “什么?”江季珩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就上次我喝多了,明明是你抱我上来的吧,”宁汐其实在猜,但嘴上的语气听上去很有底气,“你都给我定了不能靠近的规定,我怎么会出错?” 江季珩描摹她的目光多了宠溺,“我给你定了,你就乖乖听话了?” “是啊,”宁汐小声说,“本来就没立场不听话,还能犯错触及你底线?” 闻言,江季珩喉结微滚了下,没接话。 似是察觉到异常,宁汐缓缓睁眼,清雾迷蒙的眼眸对上他的,她凑近,只是亲了下他鼻尖,“江季珩,我真的很爱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更加爱你。” “这么爱我怎么都不主动联系我?”江季珩在宁汐这,绝对的吃软不吃硬,轻轻拂过她发梢,淡笑,“之前不知道我号码?” “知道啊,”但宁汐觉得,“万一你更嫌我烦了,要提前结束合约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江季珩失笑。 想到这,宁汐心里就堵了点气,抬手捶一下他肩,“明明就有,就之前那场酒会吧,你纽约飞回来那次,多凶啊,你自己都没点数?” 江季珩眉眼缓和,“没发现细节么?” “什么?”宁汐愣。 “那场酒会,我喊你大小姐了,”江季珩笑意微深,“大小姐的开始,我已经在向你服软了。” 宁汐还记得那句“大小姐”,她当时也是诧异的,她希望是她想的那样,却又在那种境况下,根本不敢去猜。 幸好,真的幸好,是她所想。 宁汐靠他更近,安心地汲取着他身上的热息,“听过一句话么?” 江季珩搂住她,“什么?” “这辈子,能够义无反顾奔向的人,都是时光盗不走的爱人。”宁汐满足地笑了,“江季珩,我爱你,真的比很久很久以前更爱了。” 江季珩眉眼微涩,从没听过这样的话。 人情冷暖,他活到现在,基本已经尝了个遍,成功后恭喜的人太多,可成功前冷眼旁观更多,都在嘲笑他自不量力,无论感情还是事业。 这条路,宁汐是他那束追逐不尽的明光,她是他的瘾,也是他的念。 会在风雨骤来的网球馆,在他手痛时把浸过冰水的护腕戴在他手上; 也会报以信任地告诉他,江季珩,夜盲的事,只有你知道,帮我保密吧; 还会在冰天冻地的寒天,趴在他背上,用只他能听清的声音,说,江季珩,我很喜欢你,以前他们没给你的,我以后一点点补给你,好不好。 ...... 曾经,活在暗夜里的江季珩有讨厌过自己的名字,江是姓氏,季是四季,而珩则是稀有珍贵的意思。 江知妍给他取这个名字,曾经告诉过他:“小珩,你很珍贵,以后一定会有人好好疼你爱你。” 可现实是,江知妍走了,江净汐也因为服用了蓄意出现的药,诱发了原先已经压制的精神疾病,江净汐发病时根本不识人。 那时年幼的江季珩不是一次被伤,却每次都会怯生地喊:“jiejie,我是江季珩。” 江净汐却像是被人洗了脑,指着他就骂:“都是你!都是因为你!mama才会死!江季珩,你说,怎么死的是mama不是你啊!” 所有人都在和他定义家的“温暖”,却没有一个人,去真正地让他感受到家是温暖的,江季珩曾经以为,或许自己无法拥有美好的结局,偏偏在厌世潮水就要将他包裹时,宁汐出现了。 这个带有和江净汐一样“汐”字的女孩就像横来惊喜一般闯进他的世界,在别人都对他避而远之时,告诉他,江季珩,我记住你了,下次见面,我会给你新的礼物的,真的。 江季珩想尝试着再相信一次这个世界。 他信了她的下次见面,却没想到她会把他忘掉,而后无法断念的关注便成了潜移默化的渴望。 一路走到现在,也许真的是命定,他放不下她了。 宁汐会是他这辈子的渴望,无法消磨而胡乱上瘾的念想。 在宁汐那句“江季珩,我爱你,真的比很久很久以前更爱了”快要淡化在空气里时,江季珩终于溃败心理地把脸埋进她颈间。 磁沉的嗓音轻颤发哑,他淡淡勾唇笑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大小姐,我爱你,真的也比很久很久以前更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