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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这两件东西,暗藏猫腻。

    而她来此前说此处有机缘,可助他成为亲传弟子。主事堂素来由掌门所管辖,莫非,这机缘就是这位掌门。

    他眉梢一挑,剑从手中脱离,剑身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挂着法袍和腰牌飞出。

    “铮”的一声,入木三分,钉在对方身后的圆柱上。

    他冷冷看着自剑身氤氲开的灵力,触及法袍某一处,诡异散开,鼻音低低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

    本是一招不错的招数,可惜了,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事先知晓,他对灵力尤为敏感。

    那法袍上,有影响灵力的东西。

    对方见他如此一番动作,压抑着怒意再次相劝,一副为对方着想的师兄模样,“师弟,你就算再如何不满,也不该在主事堂殿内如此惹事,这要被掌门看见,定会迁怒你,说不准会夺去你内门弟子的身份,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还没等花灼动作,一旁的弟子反倒不满意了,快步上前,挡住去路,讽刺道:“怎么,方才不是胆子很大?现在知道怕想逃了?休想!”说罢,转身同其他弟子道:“快去,请掌门来,大胆花灼,在主事堂寻衅滋事。”

    花灼扯了扯嘴角,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懒散掀开眼皮看他,嘶了一声:“逃?”

    他语调里的漫不经心和鄙夷再显然不过,毫无半分惧意。

    余霜见时机正好,用指尖拖着储物栏的散灵液,将它塞进了使坏的弟子的腰间。

    掌门察觉动静,缩地成寸,不过几息,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闭目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右手一挥,涌出一股霸道的灵力,打在一位弟子身上。

    那人赫然就是动用散灵液之人。

    他似乎也感受到腰间被震碎的异物,难以置信的伸手去摸,下一瞬,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他明明收进了储物戒。就算掌门发现了那件法袍的异常,也不会直接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可是现在,散灵液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张口欲辩,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即猛地抬头看向掌门。

    禁言术!是掌门对他用了禁言术。

    他自知无法挽回,挫败的跪倒在地,如一滩烂泥,眼底涌现阴毒。

    片刻后,掌门才若有所思的抬眸,瞥向花灼。老者声音威严如钟,带了阵阵威压:“你发现了异常之处?”

    花灼天生便比寻常人警觉,再加上他对灵力敏感,又有她在暗中提醒。是以,不难发现其中蹊跷。

    他淡然颔首。

    老者一笑,浑身威压缓缓散开,周身的灵力转为安抚,涓涓细流般缠绕在花灼身上,半晌,悠悠道:“骨龄还是少年,当真不错,可愿拜入我门下?”

    周围弟子看着眼红,却无一人敢提出质疑。

    方才掌门罚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花灼默了一瞬,想起那人劝他要好好把握机缘时的软糯声音,心跟着颤了颤。

    唇角牵起一抹笑,不卑不亢行礼道:“多谢师父。”

    屏幕外的余霜看得眼眶发热,见自家崽崽直接换上了象征亲传弟子的法袍。

    就是亲传弟子并未有象征身份的腰牌,因为亲传弟子本身就稀有,法袍也特殊,所以根本不需要有腰牌作为象征。

    只是,余霜刚好想到原来崽崽腰间也挂着一块玉牌,最开始,两人就是通过那块玉牌交流的。可是现在那块玉牌坏了,也不见崽崽腰间换上别的玉牌。

    不行!

    热衷于奇迹灼灼的老母亲,不允许崽崽没有漂亮的玉牌挂。

    别人有的,崽崽也要有!

    于是,余霜立刻投身入游戏商城,挑起玉牌来。一连挑了十几个,才心满意足。

    将玉牌放到崽崽住所,也顾不上等他回来,忙不迭的退出游戏,前往师父的院子。

    等花灼回到住所,一眼就看到,屋内琳琅满目飘着好几块玉牌,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皆是流光溢彩,不似凡品。

    他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手机。这发光镜子一般的东西唤作手机,还是她告诉自己的。

    想起先前,注视这东西一段时间,就可以与她说话。

    他忍不住笑起来,紧紧盯着,生怕错过那个绿色的圆。

    直到嘴角开始发僵,手中的东西,都没有丝毫动静。

    他双手紧紧攥着,油然而生的无力感猛然袭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找到她。

    她何时出现,为何出现,来自哪里,一切都无迹可寻。

    仅仅知道她的名讳,还是她无意间提起。

    “霜霜。”

    回应他的只有漂浮在眼前,熠熠生辉的玉牌。

    他无声垂下唇角。

    第6章 替身006% 师父说:滚

    “师父。”余霜在院外唤道,她自知来得有些迟,刻意放软了声调。

    院门在灵力催动下,由内打开。

    一股若有似无的清泉气息,迎面扑来。

    余霜松了一口气,师父还肯开门,看来是不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见过礼,按照规矩,乖觉地坐在洛玖对面的软垫上。

    洛玖是玄天宗的三长老,虽瞧着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但实际骨龄已有五百多岁。到达他们这个境界,驻容已成为全凭喜好而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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