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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匆匆进入坐定的状态,也就没来得及挂断游戏里和崽崽的通话。

    直到身体的灵力一阵震荡,修为停在筑基巅峰不再浮动,她才缓缓睁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余霜捧起手机,发现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

    手机的电量也因此只剩下了可怜的百分之三十。

    游戏里记录着,今天是崽崽的生辰。她切出通话界面,看了一眼游戏里的场景,崽崽端正的坐在一张蒲团上,显然是在闭目打坐。

    既然是生日,按照余霜的想法,生日就应该要吃生日蛋糕的。

    想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陪崽崽过生日,她买了一个以前都舍不得买的灵力蛋糕,足足耗费了她三分之一的成就值。

    又拿剩下二分之一的成就值兑换了一堆游戏里的修炼秘籍,整齐摞起来,堆在蛋糕旁。

    等了半个时辰,游戏小人才睁开眼。

    目光触及糕点和古籍的时候,游戏小人先是一愣,接着露出喜色。

    他举起手机,贴近耳侧。

    这样的动作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霜霜的声音传出来时,如同耳语。

    “生日快乐呀崽崽。”

    “过完生日,你今年就……”对面音一顿,传出一阵小声嘀咕,“十九,还是二十来着。”

    花灼垂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强调道:“二十了。”

    听出来少年的小心思,余霜被逗得哈哈大笑,又忍不住逗他:“那我还是比你大,今天崽崽生日,不知道我能不能蹭一个生日愿望,听寿星叫我一句jiejie呢?”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像把小勾子。

    花灼压着唇角,她总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明知道他听不得那撒娇的语气。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眼里尽是宠溺,可嘴上丝毫不妥协:“不可以。”

    又怕语气太冷硬,忙补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辰。”

    余霜没再逗她,指尖戳了戳屏幕。画面中,那一摞书随之晃了晃。

    “崽崽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么,他的视线看过去,没说话。

    半晌,攥紧了手心,小声道:“我想换个礼物。”

    “我想看看你。”

    “可以吗?”

    崽崽想看她。

    游戏里并没有开通这个功能,好在余霜早有别的准备。

    她拿剩余所有的成就值,兑换了一个名为【灵魂人偶】的道具。

    使用道具的时候,游戏小人身边会出现一个灵魂体的人偶,透明形态无法看到,只能通过触摸感知到它的存在。

    余霜cao控者灵魂人偶走到崽崽身边,他有所觉般立刻扬起了脑袋。

    画面上看起来十分乖巧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rua一把。

    “是你吗?”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轻颤。

    余霜嗯了一声。

    少女的声音从眼前的虚空中传来。

    花灼猛地抬起手去触,下一瞬,眼眶通红。

    指尖下是温热的触感,虽然看不见,可他能感觉到,眼前站着一个人,自己此刻所碰到的是她的右臂。

    余霜扫到电量,努力扮作开心的样子,让灵魂木偶给了崽崽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心满意足的捏了一把崽崽看起来就很软嫩Q弹的小脸。

    “崽崽,我要走了,以后…以后都没办法再陪着你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修炼,要多交几个朋友,要听师父的话,要变成很厉害的剑修。”

    “不要被人欺负,也不要…难过。”

    花灼肩膀一抖,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

    环绕着他的力量被抽走,他本能的伸手一探,什么都没有抓住。

    少年抬眸,失神的死死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许久,直到他眼底的温柔被热焰炙烤殆尽,只留下一片漆黑的荒芜。

    “霜霜。”

    他哑着嗓子,开口便带上了哭腔:“不见了,你别走。”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寂静。

    无人知晓,花灼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只有一个愿望。

    喊他崽崽的那道声音能回来。

    手机的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右上角的电量显示条突然从代表黄色的电量不足,直接掉成空空荡荡的一条。

    那是电量为零的提示。

    下一秒。

    最后一层微光也消散了。

    余霜遮着脸栽倒在床上,随手捞过手机,按了两下开机键。

    毫无反应。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手机直接收进储物戒里。

    好在,还陪崽崽过了今年的生日。

    也不知道……

    余霜扯了扯被自己蹂躏的凌乱的头发,算了,反正是一个游戏。

    游戏小人能有什么想法呢。

    另一边。

    手机里的少女音消失之后,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这几乎是花灼所等待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内心的焦躁逐渐转变为愤怒,最后又化为丝丝缕缕缠绕在心间的委屈和不甘。

    他躲在屋子里,守着那一方小小的手机,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一个月。

    期间,掌门宣布了他的身份,可他未曾出现,引发了诸多议论。

    莫未通过宗门大比获得了亲传弟子的身份,上门来炫耀了一回,被他避之门外。

    来得最多的是一位师姐,他不记得那人是谁,只觉得十分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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