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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达到,她娇矜地撇撇嘴,乖觉地找了两块蒲团,一块自己坐,一块儿放到对面不远的位置。

    坐下以后,摊着嫩白的手心伸到仙尊面前。

    花灼好整以暇的抬了抬眼。

    余霜:“我的玉筒还没还我。”

    花灼笑了下,将东西还给她,“不找师父了?”

    “有仙尊帮我,还叫我师父干嘛,晓初峰离那么远,跑一趟很累的。”

    他听完后鼻腔哼了一声,没什么情绪的评论了一句:“倒是会心疼你师父。”

    隐藏台词就是像说,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

    余霜被自己的过度解读噎了一瞬,这才又想起方才刚进月华殿时对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想到之前她询问他是不是难受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想多言。仔细斟酌措辞后,她才小声开口:“那仙尊你现在累不累呀。”

    尾调上扬,又软又乖的一声,听得花灼挑了挑眉。

    明明平时多一个字都懒得说,可这会儿对着那双如碎光般的浅褐色眸子,偏耐心了起来。

    甚至被勾起了兴致,“若是累呢。”

    余霜闻言如临大敌,正色道:“那当然要改日啦,也不急于一时嘛。”

    轻易地被一句话安抚,更确切地说,被说出这句话的嗓音安抚。

    压抑在心间的郁结消散殆尽,恢复清明。花灼无声勾起唇角,挂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第一次淬体的过程有些痛苦,好在还处于余霜能够接受的范围,而这还只是开始。

    考虑到余霜身体的接受程度,花灼嘱咐她七日之后再进行第二次淬体。

    月华殿恢复往日的寂静冷清,花灼尾指勾着玉牌上的绳子在指尖缠绕两圈,拎起来移到眼前。

    奶白色的玉面在月光下莹润透亮,收回目光,他随意的将玉牌挂在腰上,神色淡然。

    *

    第二日,余霜来到藏书阁二楼。

    前脚刚迈上最后一阶楼梯,后脚就注意到正前方传来的一道冰冷目光。

    余霜不明所以的看着陆琉璃,显然不知道对方一大早又抽什么风。

    那目光如果能化成实质,恐怕她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余霜走过去,照常在云流身边坐下,她侧身掩着半边脸小声问:“陆琉璃怎么回事,一大早那么奇怪的看我。”

    云流瞪着她,脸色也没比陆琉璃好多少,“你居然贿赂仙尊,余霜师妹,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余霜:“?”

    “你还装,方才仙尊一进门我们都看到了,今日他腰间挂着一块儿玉牌,分明是你的。”

    余霜瞪着眼,想解释什么,被对方打断,“你别不承认,我昨日同你比剑的时候看到了!你就是私下里贿赂仙尊,偷学剑法想超越我!”

    “你休想!”云流声音抬高,引来众人的视线。

    余霜以手掩面,偏过脸。

    就……真的离谱。

    第16章 替身016% 老男人都很好哄的嘛

    陆琉璃恨毒地收回视线,指尖掐着自己腰间的玉牌,下一秒,食指指甲因过分用力而断裂。

    就在此时,玄天宗内召集弟子的钟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余霜猛地抬起头,视线正撞上主位上的男子。

    钟声足足响了七下,暗示宗门内发生了紧急情况,且是糟糕的那种。

    按理说余霜应该先回晓初峰去寻洛玖,再同他一并前往主事堂,无奈最近无法轻易动用灵力,只能佯装先离开,实则躲在藏书阁旁的小路,等仙尊带她下山。

    藏书阁内,花灼将古籍归到原处,才悠悠扶梯而下。

    角落里,突然钻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不知名香气,略有些刺鼻。这股味道令花灼蹙眉,心头诡异的躁动。

    按捺下那股莫名的情绪,他抬眼看向面前之人。

    身姿妖娆,脸上浓墨重彩,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他掩去眼底的厌恶,温声道:“为何还未离开。”

    陆琉璃陷在这声温柔低沉的嗓音中,红着脸取下腰间的玉牌。

    纤纤素手捧着一块儿玉送到男子面前,注意到对方投递在她掌心的目光,她掌心微颤,将手心遮掩垂下。

    剑修常年握剑,就算女子也难以逃脱掌心生茧的命运。

    可她就是不想被眼前之人看到如此难看的样子,就算是手也不行。

    “仙尊,这个给你。”

    “不必。”花灼含笑拒绝,令人看不出情绪。

    陆琉璃手心溢出细密的汗,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憋出一抹笑,“仙尊可能还未仔细看,这块玉牌并不是凡品,而是……”

    没等她说完,面前人笑着反问道:“本仙尊看起来像是缺你这块儿玉的样子?”

    陆琉璃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说。她连忙摇头解释,眼角溢出点点水花,“自然不是,仙尊什么东西不曾见过。可这是弟子的一番心意啊……”

    她仰起脸,咬着唇。

    “心意?”花灼若有所思的颔首,笑道:“那我便要收么?”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对方脸上甚至挂着笑意,可陆琉璃却无端打了个寒颤。

    她牵强地笑道:“可是,仙尊您不是收了余霜师妹的玉牌么。”

    花灼啧了一声,假意的笑容褪去,直白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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