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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下一刻宁远远眉毛一挑头一歪,拿出那两个被她吸得老大的鼻孔看向言息月。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

    不过一张皮囊而已,再好看又能怎么样。

    也就是自己上辈子见的帅哥太少了,刚才才会这般不经事。

    rou.体纵然惑人,但终究韶华易逝,她懂这个道理。

    不必贪恋,切莫沉迷,终成大道——

    宁远远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了一番自己的成熟与顿悟,愈加佩服自己了。

    手上动作不停,她先从额头开始擦起。

    嗯,很好,宁远远你真是不错。

    接着是脸。

    咦,这人皮肤挺好,她得轻点擦,别给弄红了。

    然后是眼睛。

    眼周的肌肤可得小心了,不能过分拉扯,言息月本来年龄就大,别弄出皱纹了,她得细致点。

    于是宁远远趴得更近,乌黑纤长的睫毛近在咫尺,她压抑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待认真并仔细地将言息月那张脸擦干净了之后,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劳动成果来。

    她做的真的很不错,白皙的肌肤上可没有一点红!所以……

    是不是可以有点奖赏?

    宁远远有些蠢蠢欲动,她拧着眉,保持着一张严肃的脸,伸出一根手指顺着言息月睫毛的生长方向轻轻滑过。

    睫毛颤了颤,宁远远的“道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知道自己该收敛了,可是,她的目光就是移不开。

    她既移不开,有的人就不客气地睁开了。

    宁远远倏地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在那人眼瞳里的倒影,呼吸一停,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方觉自己真是色.胆包天,吓得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宁远远:“我、我我……在给你擦脸呢!你别误会!”

    言息月看着她,似笑非笑,“嗯?”

    宁远远举起双手,“真的!我什么都没干!”

    言息月就是不说话。

    宁远远强忍羞耻,继续狡辩,“我真的没有……”

    言息月敛眸,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他动了动胳膊,动作却到半截又顿住。

    他接着抬头看了宁远远一眼。

    宁远远立马会意,殷切地将言息月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垂首,乖巧地坐在一边等待下一步指示。

    “就算你做了什么也没什么。”言息月忽而道。

    他本打算装作不知道的,可是再一想,似乎说出来也没什么,他能感觉到泠儿对他的态度与从前不同,如此,借机试探一下也好。

    宁远远感觉这话有点像绕口令,咂摸着在脑子里转了两圈,竟是还不大懂。

    她下意识看向言息月。

    言息月眉眼弯弯,嘴角轻勾,带着一点莫名的笑意,又接着跟了一句:“我愿意的。”

    宁远远仿佛受到暴击。

    这下她懂了!

    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二人对视间,只觉得言息月的笑容实在是刺眼得很。

    她不敢直视,又贪恋美色,舍不得移开。

    难忍之下,竟直接伸手捂住了言息月的嘴,“你别笑了。”

    言息月长眉微挑,似是疑惑,又颇为无辜。

    宁远远不满,又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也别看我。”

    这下好了,全挡住了!

    言息月真的不负他这个名字,一张脸长得光风霁月的,皎若玉树,清清凌凌,确然是个如月又似玉的美人儿,与他小时候还挺像。

    但若只是这般,宁远远倒也不至于这样没出息。

    只怪美人轻笑,眼底含波……活脱脱一个男狐狸精的样儿!

    勾引谁呢这是!

    宁远远突然忆起在到林曲洲之前,言息月曾问过她这样一句话:“远远,你想不想要我快点长大?”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来着?

    因为怕既定的命运来的太快,所以,答案是“不想”。

    如今,她再想起,还是不想。

    并且在之前那个原因上,又添了一个“看不下去”!

    言息月任由她把自己的脸捂了半天,一点儿反抗之意也没有,最后还是宁远远自己胳膊抬不动了才讪讪放下了手。

    言息月望着她,嘴角又起,似是还想笑,但他突然记起宁远远的训话,便又很快敛了下去,“远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一时未习惯罢了。”时间一长,宁远远也冷静下来了,她重整心绪,“那个,你的伤是都好了吗?我看伤口已经愈合了。”

    言息月垂眸扫了一眼,“嗯,都好了。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宁远远:“不客气……”

    言息月见她表情有些不对,怕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于是忐忑地唤了一声,“远远?”

    “我没事儿。”多少个日夜相伴,让她与言息月已经有了很不错的默契,他这么一叫,宁远远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轻咳一声,“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好了,毕竟,前两天你的状态一直都不对。”

    言息月看了她一眼,思忖着道:“确实是真的好了,你不必担心。”

    “那,那你为什么会全身剧痛不止?体温还那么高,整整三天呢。”宁远远比出三根手指。

    言息月顿了一下,还是给她解释道:“这是我所修功法的关系,每一次破境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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