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页

    梁九功喳一声下去安排。

    夜晚的时候,冬春抱着一盆太平花回去。生生将乌雅贵人气的脸都青了。

    “菀贵人这个贱人,谁需要她的太平花?”

    乌雅贵人直接砸了太平花, 冬春吓得脸都白了,她手去剥橙子剥橘子,剥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她手都肿了,才得了这盆太平花。

    她是再也不敢得罪菀贵人了,却被主子这般糟蹋她心意,脸色都挂不住,

    最后怕太皇太后怪罪,只好拉着乌雅贵人的手臂,吓得颤声道:“主子息怒,这是婉贵人送的,万岁爷都知道了,你再砸了,可如何是好?”

    乌雅氏气的胸脯上下起伏,最后恼道:“左右不都是送给太皇太后的,不是自己种的,太皇太后也不会领我的情,砸了也就砸了。”

    冬春上下给她拍着背,最后又安抚好几声,乌雅氏气的呜呜一声哭了。后边才道:“不要她的土,直接将花移栽在我们自己花盆里试试,用自己的土壤。”

    冬春想说不要土壤,就单独换过去,可能不好种。

    可看主子眼睛都哭红了,她不敢在这关头去惹她,便诺了一声去做这事。

    *

    这头柳菀,自然不知她的太平花,已经被砸了。

    晚上的时候,她体质有点提前和触发的趋势,就早早睡了。

    她提前睡得早,感觉睡的不是特别舒服,晚上睡梦中感觉身体有点疼的时候,忽然被男人抱了个满怀:“莞莞。”

    “万岁爷,你怎么来了?”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这两天朕都过来。况且也到你快生的时候,怎么,还不欢迎朕来多多陪陪你啊?”

    柳菀睡的迷迷糊的,挣扎着起来,说道:“明儿是十五,万岁爷也必须去皇后宫里,妾想,自己先适应适应。”

    结果下一秒,她就疼得额头都是冷汗。

    男人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甚至身体都左右包着安抚,才将她安抚下去。

    后面,见柳菀额头冷汗散去后,还睡的有点不安宁,最后甚至还唱起了歌,才渐渐将她身体的不舒服全部安抚下去。

    柳菀睡着后,康熙又叫了太医来给她看看,把脉,全身检查后,太医跪下说道:“万岁爷,菀贵人身体里的毒素,最近倒是解了不少,至于她体质为何还会有残留毒素的反应,这点微臣还得去继续研究才行,”

    说话的太医,就是柳菀一开始晕倒就给她把脉的张太医。

    还有另外一个跪着的太医,是柳菀阿玛来书信,说去太医院打点过的梁太医。两人如今都是交替给柳菀把脉的。

    康熙小心将人放在被褥里,闻言问:“可有别的影响吗?”

    张太医说:“别的影响没有,只是,贵人身体反应时,需要万岁爷安抚才能好,想必不是毒素影响的,而是心理留下的阴影。”

    梁太医说道:“看贵人先前的反应,也不像只是心里需要万岁爷,身体也是有反应的,只这种反应,奴才也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应是身体特殊体质,才会这般。”

    康熙一愣,他忽然又想起,二人第一次亲密,以及后面二人亲密时,在身后出现的气体。

    每次亲密过后,他身体总是生龙活虎似的。就是不少伤口,顽疾都似有好转。

    康熙忽然一顿,心底有什么思绪闪过,又感觉没抓住,他便问:“二位爱卿,可曾遇到过,历史上有谁侍寝过后,皇帝事后却感觉精力充沛,身体反而隐隐有越来越年轻的趋势,可有此种说法?”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惊愕,最后迅速收回后,磕头道;“万岁,房事还是不可太过,要节制,”

    康熙:……

    两位太医看万岁爷脸色黑了,吓的赶紧磕头,后颤着声道:“不过,世间万事皆有奇法,存在即是合理的,微臣想,想必那些传说中,应该会有这种吧。”

    “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菀贵人身体方面的事情,你们继续查着,目前重要的是,好好给她调着身体,平安产下龙子公主。”

    “是,微臣告退。”

    二人高退后,康熙半靠哦床榻上,将女人抱在他臂弯上半靠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靠在她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孩子跟他的互动。

    脸上闪过惬意,他当皇阿玛也不是头一回了,却在女人身上,感受到从孩子怀上,到盼望孩子出生的期待和父爱。

    这种感觉到底是不同的。

    女人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他都会好好爱他们。

    男人知道,女人身份低,生的孩子,也就不会卷到皇位之争中,反而不用戒备孩子们会有什么事情。

    他反倒能好好跟孩子们,有单纯的父子之情,而不需要考虑他们的君臣关系。

    男人想着想着,一下就思绪飘远了,连女人醒来都没发现。

    “万岁爷,妾能自己养孩子吗?”

    忽然间,柳菀醒来了,发现男人脸上的神情柔和,她身体好了,也就没了多少睡意,反而将一直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见男人手掌还在她肚子上方,定是也喜欢孩子的,她也想起问抚养孩子的事情。

    康熙手一顿就问:“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

    “妾想,孩子玉牒,就放在妾名下嘛。”

    女人说这个时候,情绪忽然低下不少。她先前才出了冷汗,现在低头说这个的时候,好不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