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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世子选妃的消息一出来,自然有不少人家动心,但接下来看到长公主府频频接见的人家无一不和定王府关系匪浅,要不就是定北军的部下要不就是先定王的好友,一些人就歇了心思。 宫里的安贵妃听到这消息暗恨不已,她已经明白长公主和定王世子未有同他们安定侯府结亲的意思。可是这京中除了定王府这番势力,大多数都无法同东宫那边抗衡,她必须要将定王世子拉拢过来! “听说,本宫的侄子佑之同定世子的义弟交好?你去查查这件事情属实与否。”奢华的宫殿之中,安贵妃沉声吩咐她的心腹嬷嬷。 她一向是个要强的性子,而且因为刚入宫的时候被皇后使过坏掉过一个孩子,她极其看不惯皇后,绝对不会让皇后等人得意。当年安佑之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她正得宠之时为自己的侄儿定下了同太子相似无几的名字,气的皇后摔了数套瓷器。 也是因此,很少有人敢与安佑之相交,毕竟是和太子撞了名字,日后若是太子殿下登基算起账来就不妙了。 不过安贵妃显然并不在乎自己侄子的处境,她拿安佑之的名字刺激了一次皇后,又准备利用安佑之这个侄儿再与定王世子扯上关系。 阮夏夏敏锐地发现长公主往定王府来的次数多了起来,而且每次必带着一名含羞带怯的女子过来,她心中窃喜不已。 因为只要长公主一过来,她的好义兄就要被迫去参加一次古代版相亲。虽然rou眼可见地,裴褚的脸越来越冷,神色也越来越不耐烦,但阮夏夏当做没有看到,悄咪咪地从练武场这个地方解脱了。 从太学归来的时候她不回定王府跑到铺子那里,裴褚根本就不知道。 如今望京的天下越来越冷,铺子里面的生意也越来越火爆,阮夏夏日进斗金正是得意非凡的时候。然而当她看到自己铺子的隔壁赫然也开了一家和聚衣阁相差无几的铺子,心猛地凉了一凉,直直地冲着彭月至房间里面去。 彭月至如今名义上是这里的掌柜,他用了阮夏夏说给他的所谓管理的方法之后,闲暇的时间多出了许多。这一闲下来,以前在大家族里面养出来的贵公子习惯就冒出来了,阮夏夏闯进去的时候他正在聚精会神地作画。 “小彭,火烧眉毛了,你怎么不把此事告诉我,旁边居然也开了一家卖羊毛衣服和棉布棉衣的铺子。”她将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注意到男子在她进来之后脸上的一抹不自然以及……若无其事地将画板挡在了身后。 “公子莫要着急,那家铺子背后的东家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不足为惧,说起来和公子您还有一层关系。”彭月至的房中还燃了清雅的香气,飘飘渺渺的让人心神安静下来。 阮夏夏坐下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突然就滋生了一个不妙的念头,在京中她来往的人家本就不多,无耻的人家可就只有…… “安庆伯府的人一直以公子的母族自居,想要到铺子里面插上一手,实在让人烦不胜烦。于是,我便想了一个办法,故意在他们派来的学徒面前展示了一番纺线制衣的过程,只不过稍稍做了些手脚。这几人以为自己学成离开之后,安庆伯府的人就再也没有上门了。学的东西是错的,这个铺子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他说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闻言,阮夏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懒散地歪在椅子上,举了举大拇指对他的行为表示了莫大的肯定,“小彭,你做的不错,得到了本公子的真传。就是要坑死他们,一家子捧高踩低的蠢货。” 看她这副毫无仪态的样子,彭月至多看了她一眼,又斟酌着说道,“如今京中羊毛都已经供不应求,价钱上涨,以安庆伯府的财力想必不足以开的起一家铺子。我便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前日安庆伯的嫡女已经同承恩公府常家的二房庶子定亲了。” 听到这里,阮夏夏变得认真起来,安庆伯府已经投靠了太子,自以为拿到了摇钱树,还恬不知耻地要挖她的钱罐子。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便是外祖父那边,她也有说头。 “从明日开始,你吩咐绣娘她们在每一件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布料或者棉衣上面绣上一个不起眼的标记,总之与隔壁区分开来。” “这个还请公子放心,早就在做了。”彭月至点头,他明白阮夏夏的意思。 “还有,羊身上若是剃了毛也很难过冬,趁此机会多买些羊rou回来。”她挑挑眉,记得原书里面原身到达京城的第一个冬天,似乎遭了雪灾…… 买羊rou?现在因为羊毛能制衣服而且极为保暖,价格上涨,很多人家都杀羊取毛,羊rou的价格比往年低廉了许多。 这个时候她这样打算,是否有别的用意呢?从知道她是一名女子后,彭月至对阮夏夏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他以前是大家公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所谓地位低贱的商人。 此时,他心中在想,原来商人家中养出的女子是这般的…… “小彭,你在想什么?”阮夏夏好奇地凑在他跟前,用手晃了一晃。 一丝不同于房中熏香的气息袭来,男子瞳孔微缩回过神,“再过些时日,太学就要休假了,我只是在想公子您可要回扬州,还是会一直待在京城?” “扬州应该是回不去了,身为阮家的继承人,为阮家开拓事业是本公子的责任。”她懒洋洋地回答,目光飘到了男子背后挡住的画板那里,隐隐瞥见了一个角,像是女子的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