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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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商店的墙壁在震动,食死徒不停地攻击着外层防御,终于不耐烦地轰开了砖石做的物理防御,几个人率先穿墙而入。 搜查全屋,领头的声音说,邓布利多一定在这里! 其它食死徒分头行动,没费多少功夫就发现了紧闭的柜台后门。 没有更多废话,黑魔法狂潮再次汹涌而至,厚实的木门很快消融在紫色火焰和穿堂而过的大风里,地上残留的些许焦黑灰烬里长出了深紫色的向日葵。 邓布利多的身影暴露在食死徒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些银色的面具齐齐对向他,仿佛透着得意的嘲笑。 邓布利多一动不动地举着魔杖,仍然专注地为博克梳理记忆。还差最后一部分就完成了主干部分,他必须专注。 食死徒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他视若无睹,有人想进门攻击,却被防御魔法结结实实地挡在门外。原来木门虽毁,防御魔法却仍在,他们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也是邓布利多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怎么办,诺特?有人低声询问领头的食死徒。 诺特来回打量邓布利多和躺椅上的博克,冷笑道:拆墙。已经有人去通报主人,我们只要把他围住就行。他大声说,邓布利多现在动不了,不要顾忌,尽情攻击! 强力的破坏咒打在店内的承重墙上,砖石土木瞬间出现了贯通天花板的裂缝。 邓布利多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他自己姑且不论,博克恐怕会被惊醒。 他缓慢地移动位置,绕着博克加固了一圈静音魔法。 食死徒拆墙的动静极大,闭着眼睛的博克无所察觉,但邓布利多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古旧的砖墙泥沙俱下,窗户已经崩裂碎开,鬼飞球在魔法囚牢里疯狂乱撞,天花板在晃动,壁画和装饰物纷纷坠地,置物柜隔着砖墙被割碎,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大,邓布利多的余光已经能看到食死徒阴森的面具。 他仍然镇定地站在原地,主干记忆就要联通了。 外界的天光从裂缝里照射进来,阴风吹进来,那面墙几乎要被破开了。 强光猛地绽放,邓布利多瞳孔微微缩紧,解除了自己的静音咒,光线衰竭的时候刚好听到食死徒愤怒的声音。 巴特克罗威?!你来搅什么局? 我是魔法部的职员。冷静的声音回答,阻止你们擅闯民宅。 食死徒的攻击临时停了下来,转为激烈的交战声。克罗威等到禁物司的下属追来才一起出手,为的就是能有一战之力。 在烧退了一圈吸血藤之后,他冲房间里的邓布利多和博克喊道:不要久留!魔法部在吸引火力,你们快逃! 博克仍然在静音咒的遮罩下,只有邓布利多听得一清二楚。 他极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狭窄的裂缝之间,克罗威瘦弱的身体正在黑魔法的狂风中苦苦支撑,红色的火焰在四周咆哮,似乎随时能将他吞没。 只有极为短暂的瞬间,邓布利多和他的眼睛对上了。 那是一双和克罗威外表截然不同的眼睛,极黑又极亮,慑人的神采透出铿锵的意志,毫无动摇,毫无畏惧。 他们破不开我的防御。邓布利多把静音咒节省的力量用在喉咙上,放大了自己的声音,我已经通知了凤凰社,马上就会有增援赶来。请去帮助更需要的人吧。 说完,他不再关注外界,专心地投入主干记忆的最后整理。 枯槁的枝干正在飞速复苏,它们联通的瞬间,邓布利多疲惫地喘了一口气。 食死徒的攻击再次启动。克罗威似乎已经听从建议,带着下属离开了。 但邓布利多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搜寻汤姆里德尔的记忆。 老死的古树堪堪重生,记忆宫殿逐渐形成,他沿着长长的阶梯向上爬,高高的廊柱反射着迷幻的光彩,邓布利多把手放上去,看到了一些浮光掠影的画面。 卢修斯马尔福正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拿出一本漆黑的日记本;德拉科马尔福的苍白尖脸冲他露出了邪恶的坏笑;皮肤布满褐斑和褶皱的老巫婆贪婪地盯着一个水晶球 邓布利多退了出来,这是最近的记忆廊柱。 他拾级而上,寻找更加古老的廊柱。 它们有的已经显露出斑驳的裂纹,破损和脆弱不可避免。 邓布利多只能非常小心地触摸它们。 走过老年时期和大半的中年,他来到一棵破损得尤为严重的廊柱下。 天光忽然大亮。邓布利多隔了半拍才意识到,这是外界的光。 有人轰飞了屋顶。 他仍然伸手轻触廊柱,只在进入之前朝外看了一眼。 一双森然的血红眼睛隔着断壁残垣的废墟刺进瞳孔深处。 那里面是全然的、毫无杂质的庞大杀意。 翻滚沸腾,蒸发出至强的邪恶。 除此以外,一切都是虚幻。 食死徒的主人到来了。 银色的面具纷纷让开通向博金博克的道路,紫杉木魔杖在靠近的路上就隔空掀翻了黑魔法商店的屋顶,魔风呼啸着先一步冲出,刮过破败的院落,栅栏和杂物被强大的风压拍扁,随意扫到一边,方圆百米之内徒留一栋没了房顶的屋子孤零零地站立着。 都出来。戴着兜帽的男巫冰冷地说。他的面部是模糊的,笼罩着不可看穿的混淆咒,只有一双眼睛像滴着血的红宝石,令人过目难忘。 经过魔法放大对声音响在屋内的每个食死徒耳边。 他们毫不犹豫地撤出商店。最后一人踏出店门的瞬间,整间店铺轰然倒塌。 地面上出现了人类脚掌的形状,乱石泥沙被死死地压制住,好像一只巨人的脚狠狠踩下来,把博金博克碾碎。 只有邓布利多和博克所在的一小片区域仍然完好。 伏地魔缓缓走向他们,紫杉木魔杖轻轻挑动,一层一层地破除防御魔法。 食死徒们都退得远远的,敬畏地望着当世最强的黑巫师与白巫师的相遇,而后者竟连魔杖都没有抬起来。他们的主人胜券在握。 博克被四周的巨变惊动了,记忆宫殿摇摇欲坠,邓布利多双手压制住他的肩膀,柔声抚慰:安静,博克先生,我们很安全,没有危险。再坚持一会儿。 伏地魔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魔杖下指,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 邓布利多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身形,却给博克的躺椅施了个漂浮咒。 再坚持一会儿。他轻声对博克说,用上了一点魔法暗示。 博克不安地抬起手臂,看上去想要去摸自己的魔杖,但没能抵抗住大脑深处出现的暗示,不甘不愿地安静下来。 邓布利多已经找到了前来应聘的少年伏地魔,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谈吐自如,见识不凡,很快说服了中年博克高薪聘用他。 博克没有白花钱,年轻英俊的里德尔为博金博克赢得了不少稀有的黑魔法物品,甚至他本身就是个炼金高手,偶尔自己制作一些小玩意卖给客人,给店里分一些利润。 记忆飞速闪过,邓布利多敏锐地注意到一名特殊的顾客,她的面容隐藏在迷雾里,交谈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这就是廊柱损毁的部分了。邓布利多早已料到,博克的关键记忆会被伏地魔篡改。 好在海默恢复剂的最后效用正在发挥作用,他能够借此机会还原一小部分记忆。 必须是最关键的那部分。 邓布利多,现在我相信你是个格兰芬多了。伏地魔破除了最后一道屏障,刺骨的魔风从邓布利多脚下的地缝里吹出,将他的白发和紫袍吹得凌乱不堪。 他死死抓着躺椅的一端,高度紧张的同时还要抽空躲开地裂咒的范围,差点跌进不知深浅的地缝里。 到了这个地步,他仍然没有把魔杖从博克的太阳xue移开。 胆子很大。 伏地魔冷笑道。毫不犹豫地打出一道魔法试探虚实,邓布利多已经无暇躲避。 他刚刚找到了那段关键的记忆。但是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邓布利多并不惧怕死亡,但现在死了,即使找到记忆也是白费功夫。 记忆里的里德尔仍在柜台后面记录今日的进账,但他必须忍痛舍弃这个绝佳的机会 危急时刻,天空忽然传来一阵清亮的啼鸣。 同时,里德尔也抬起头,望向门口,有风铃声响起。 阿瓦达索命。伏地魔的声音。 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使邓布利多岿然不动。 他承受着那股心底涌来的悲哀,注视着里德尔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福克斯像一道剑矢冲来,张口吞下了绿色的死亡咒光。 里德尔迎向等待已久的顾客,微微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邓布利多催动了摄魂取念,使那关键的一幕清晰起来。 欢迎光临,史密斯女士。 噢,叫我赫普兹巴,亲爱的。 肥胖的老女巫画着鲜艳的浓妆,试图展露自己最娇媚的笑容。 阿瓦达索命!夺命的魔法甚至没有为福克斯的死亡停顿哪怕一秒,紧紧追咬着袭来。 邓布利多猛地掐断摄魂取念,抓着博克幻影移行了。 第54章 随着福克斯的到来,凤凰社的成员纷纷幻影移行出现。 空地上响起一阵砰砰爆响,凭空多出十几个全身戒备的凤凰社成员。 食死徒反应极快地和他们对峙起来。 在一片兵荒马乱的人员移动中,伏地魔下令道:派力斯,你去收缴还没报废的黑魔法物品。诺特,去确认目标,开始撤退。 说完就幻影移行而去。 邓布利多身上有他试探时放出的追踪咒,即使幻影移行也能继续追踪。 如果是平时,这种咒语一定会被轻松破掉,所以邓布利多的不闪不避充分说明了自身糟糕的状态。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 邓布利多也对此一清二楚,幻影显形到了偏僻的巫师峡谷,一把门钥匙塞进刚刚苏醒的博克手里,边启动边说:到了那里立即逃跑,伏地魔在追我们! 那个名字令博克的脸色瞬间刷白,甚至没有分辨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惶急地点头答应。 门钥匙发动前的最后一刻,邓布利多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一片黑雾降临他身后,勾勒出一名男巫的身影。 邓布利多握紧魔杖,二话不说地又一次幻影移行。 这次他出现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呼啸的风雪消耗着追踪咒的气息,但只间隔了两秒,伏地魔的幻影移行便追踪而至。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再一次幻影移行。 他们不停地先后出现在沙漠、森林、草原和河边,邓布利多在记忆梳理中的消耗过大,完全不是伏地魔的对手,只能不停地变换地点试图摆脱追踪。 你只会逃跑吗,邓布利多?伏地魔讥讽地喊道。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马不停蹄地又一次幻影移行了。 伏地魔的讥笑丝毫不减,他发明的雾影移行更加省力,即使一直和邓布利多这么追击比拼下去,也只会赢到最后。 邓布利多也清楚这点,所以他一直致力于在幻影移行的间隙解除追踪咒,但伏地魔的追咬得很紧迫,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最后他准备转换策略放手一搏的时候,出现在了高锥克山谷。 默然等待了五分钟,伏地魔没有追来。 他疑惑地望向远方,天色已经是深重的黑,熠熠生辉的星子撒遍夜空。 长夜已经到来,不知还能否得见黎明。 # 哈利做了一个湿漉漉的梦。 他骑着最爱的火弩箭在夜空中尽情翱翔,拐弯、冲刺、急停,像只兴奋的小鸟刚刚学会飞翔。 迎面而来的狂风都变成招展的丝绸,轻抚面颊。 嘴唇上有种温热的触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正捂着他的嘴。 那人的身体是guntang的,在冰凉的狂风里紧紧贴着哈利的肩背和腰后,那只手从嘴巴挪开,移向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那里的轮廓,然后顺着它划下来,来到脆弱的脖颈,轻柔的动作透着若有若无的威胁,哈利却感到心跳加速。 那只手没有停留太久,冰凉的温度钻进衣领里,几根手指轻巧地解开了纽扣,在胸前或轻或重地描画着。哈利开始口干舌燥,希望那只手能更广泛地触摸他,更激烈地贴近他。 火弩箭变得灼烧起来,哈利驾驶着它在天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体内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热的火焰,只有那只冰凉的手触碰到的地方能稍稍缓解。 他一手撑住扫帚,完成了一个超现实的反转扭身,和身后的人面对面,终于捉住了那只为所欲为的手。 哈利露出开怀又兴奋的笑容,现在他要尽情地掌握这只奇妙的手了。 他甚至没去抬头看手的主人是谁,抓着它就贴上自己的左胸,但这时那只手却不配合了,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哈利着急地拍了拍它,试图通过这种无脑的暴力行为修复它坏掉的零件。 那只手在他第二次拍击之前就躲开了,然后上移捉住了他的下巴。哈利被迫抬头和它的主人对视,看到了一张完美符合自己审美的漂亮脸蛋。 嘿是个帅哥呢!他乐呵呵地想。 然后嘴唇上就覆盖了对方温热的气息。 哈利感觉到背后不停袭来狂风,星空在头顶旋转,加速度把五脏六腑挤压得难以喘息,他猜测扫帚已经失去了方向,在半空四处乱飞。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一个火辣的帅哥正和他接吻呢。 他捧住对方的脸颊,吸吮着幽凉的气息,大多是风,流着一丝来自唇舌的温热,这一点点温热使他觉得既甜美又灼烫。 温度顺着唇舌一路点燃全身血液,他的双手也开始下移,忽然明白了刚才那只手所做的事,无师自通地如法炮制起来。 狂风和星空都远去,哈利耳朵里轰鸣作响,浑身浸泡在热水里,又闷又热,他们在扫帚上紧贴在一起,彼此急切地交换气息,失重感俘获了感官,伤疤产生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手里的扫帚柄发起烫来,他几乎要抓不住地掉落下去 哈利猛地惊醒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了会儿气,窘迫地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睡裤。 噢他呻/吟了一声,跳下床冲向浴室,连眼镜都忘了拿,半晌才摸摸索索地重新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