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万福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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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多日待在宣平侯府,虽然她从不多问,但从陈淮的处事也能看出一些。 虽然太子殿下和景宁王殿下十分亲厚,可算起来景宁王殿下毕竟是庶子,非宗政皇后所出,自然会被宗政一派所提防。 其实若是以前,这些事情也不足为提,只是随着二位皇子的成长,特别是北疆一役和绞杀与时周有关联的组织这两件事,太子殿下隐隐失去一些将领的支持—— 因为太子太过仁厚。 若是盛世、治世,得一仁厚的主君,自然再幸事不过,只是如今天下刚定,前朝暗伏,边境余孽尚存,手段反而必要起来。 陈淮观察着姜弦,见她渐渐清明的目光,也带上一些笑意。 这不同于平日不达眼底的笑、一过即逝,而是欣赏,像是对与自己并肩的人的肯定。 姜弦见陈淮这样看自己,一时间有些害羞。 她手忙脚乱地推过碗:“侯爷,用膳。” 陈淮持着汤匙,一边搅弄着、一边好整以暇看着姜弦捋着帕子。 “怎么了?”陈淮调笑道:“想什么就直说。” 姜弦停了半晌,才道:“也不知道这样麻不麻烦侯爷,侯爷以后来府里用膳吧。” “我既然说要照顾侯爷,自然得连侯爷的饮食也照看周到。” “最重要的是,我去过府衙,那里再怎么说也不如侯府好……” 姜弦说了一通,直到陈淮朝后躺了躺,靠在了罗汉塌上的靠枕上,才沉沉呼出一口气:“侯爷,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怎么不给我个气儿。” 陈淮轻笑一声:“我只是好奇,你竟然这么能说?” 姜弦一愣,旋即像个小鹌鹑又要往回缩。 陈淮拉回了她,低声道:“是,我知晓了。” 第20章 二十.弦 姜弦看着发愣,忽的,水波一…… 清晨,宣平侯府的下人已经将两辆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 府内,乐宁乡君和敏宁乡君二人穿着相似立在中庭的梧桐木下。 许是为了帮着jiejie在未婚夫面前长脸,陈书沅又特意为陈安洛多加了几只玉钗。 陈安洛扶着钗环:“我刚刚听你给元一说话的意思,你今日要捉弄姜夫人?” 陈书沅瞥了一眼:“她坑了二哥,却什么罚也没受,这事不是这么说的。” 眼见着陈安洛要说什么,陈书沅摆摆手,“二哥来了。” 陈安洛止住了话,向着陈书沅指着的方向行了一个礼:“二哥安好、姜夫人好。” 今日陈淮穿的是官服,绛紫仙鹤云纹衣袍衬得他清贵无比,又许是他刚刚打完拳,此刻还有几分未散去的舒适感。 旁边的姜弦并不是陈淮的正妻,自然穿不了正色。 不过,眼下这浅紫藤色又渐渐归于月白,反而显得她十足清雅。 陈书沅呆愣了一刻,说句实话,姜弦稍稍一打扮,便称作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这也是她的担心所在,越美的女人越坏,除了她和阿姐之外。 就在她惊艳的目光转换为思考、最终落为提防时,衡阳长公主出来了。 她着玄色的锦衣华服,上面的凤凰金线和青线勾勒,大气华贵,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 衡阳长公主站定在姜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仿佛是在审视姜弦这穿着会不会给宣平侯府丢人。 终于,她移开了视线,被容竹扶了上去。 百花盛宴,定在四月初二,赏万花、与民同乐。 说是这样说,其实也不是赏花,只是三品以上官员及命妇一同坐在一起,为天地祈福而已。 很快,马车便到了光华门。 衡阳长公主和乐宁、敏宁两位乡君被扶了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了早已在光华门前等着的诸多命妇。 衡阳长公主向后面的马车瞥了一眼,陈淮率先下了马车,紧接着,他揽了揽衣袍,向撩开车帘的姜弦伸出了手。 陈淮的动作十分坦然,优雅又不失风流的模样让在光华门等着的诸多命妇皆片刻愣怔。 姜弦亦是如此。 不过,她还是借着陈淮的力气下了马车。 陈淮撩过姜弦的碎发到耳后:“待会儿跟着母亲即可。” 姜弦点点头,应承了一声,陈淮才走向另一个门的方向。 等着陈淮的身影没入宫墙,姜弦紧闭着的气息才倏然放松。 她一回头,便是数不尽的目光。 衡阳长公主与容竹对视了一眼,她早就听说姜弦每日给陈淮做各种点心,哄的陈淮回侯府的日子都长了些许。 以往她是定然不会相信自己冰雕的儿子真的这么快明白过来,可如今看这架势,说不定宣平侯府真的不久就有后了呢! 众命妇各自揣着想法,跟着衡阳长公主一同进了祈福的和顺殿。 姜弦跪在自己的位置,看着金刚慈母、菩萨趺坐,一时间也跟着进了清静。 约摸一刻,皇后娘娘凤驾落至和顺殿。 姜弦起身,退到侧面后,遥遥看见身着五凤华服、头戴凤冠的宗政皇后从中缓步行过。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宗政皇后虚虚抬了一下手,和衡阳长公主见过礼后,便同众人一同跪在佛前,潜心祈祷。 木鱼声像是自亘古传来,念经的和尚像是有什么术法,一字一句如同山石敲击,引人入定。 姜弦跪在后面,远远听得那声音相熟,一眼看过去,竟然是上清大师。 像是感应似的,上清大师竟然回过了头,他没有停下诵经,但是眉目和善,向姜弦略略点头。 等着仪式完毕,出了和顺殿,众位命妇才轻松起来。 皇后走在前面,次之便是衡阳长公主。 她们二人一位是国之主母,另外一位是敬元帝嫡亲的jiejie,地位非凡,她们的话自然也不是其它命妇可以插口的。 过了不知多久,皇后停了下来,她面色温和,举止典雅,向着人群略略扫一眼,颇有俯瞰万物的气质。 “皇姐,不知道宣平侯新选的夫人是哪一位。” 这话说的就太过官场。 眼下除了两位众人熟识的乡君,还能列在宣平侯府的,便只有姜弦。 姜弦抬起头,与衡阳长公主相对,紧接着便听衡阳长公主道:“过来吧。” 姜弦无法,只能依着礼仪,稳稳上前。 姜弦的礼仪得她的母亲纪盈和周嬷嬷的指导,说句实话,并不亚于任何一个官宦家的姑娘。 故而她向宗政皇后行大礼时,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宗政皇后细细看过姜弦,眉目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早在太子的生辰之前,她就曾告诫过太子,定要他们寻一两个入得了陈淮的眼的女子。 思及此,宗政皇后心揪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仁善,做事又拗 ,先是纳了一位花楼的人做良娣,后又想放过前朝余孽,这些事情已经让陛下心里有了芥蒂。 本想着借生辰宴拉拢陈淮,怎料陈淮竟选了萧向忱带来的女人。 等宗政皇后想到这里,心里的不舒服就像是渐渐攀升的海浪。 她唇角弯出和善的弧度,甚至是亲切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姜弦:“果然是好颜色。” 宗政皇后指着姜弦对众人道:“这姑娘举手投足间,颇有古时之感,雅致沉稳。” 她停了一下,慢慢道:“看来皇姐也是用心教导了的。” 这句话就看怎么理解了。 在旁人看来,宗政皇后定然是在夸她,但姜弦清楚得很,这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正在姜弦兀自思量时,衡阳长公主浅笑了一下,她牵住了姜弦,“皇后说的哪里话,是姜弦自己知礼。” 她自然地替姜弦答话道:“姜弦毕竟是姜恒时之女。说起来,姜恒时也是我朝第一状元。” 宗政皇后顿了一下,她观察着衡阳长公主,却发现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勉强,便顺势道:“那是,姜恒时的女儿自然要优秀些,不然如何入得了宣平侯的眼。” 衡阳长公主道:“哪位贵女不优秀?只是陈淮的性子恶劣,姜弦恰能受得了罢了。 宗政皇后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上清大师道:“姜夫人有慈悲相。” 宗政皇后本就极为信任上清大师,听得上清这样说,当即也不说话了。 内庭之路笔直,一行人随着宗政皇后的步伐慢慢走着。 等宗政皇后与一些有身份的命妇说完话后,这个所谓的盛宴其实已经算是结束了。 宗政皇后自然不会屈尊陪同众人离开,故而凤驾便折向了栖凤殿。 其余众人则一起前往水榭。 水榭之上,波光潋滟。 绕是风景再美,女眷们也只是得天恩欣赏一下作罢,并不会像是衡阳长公主一家,长久停留。 姜弦随在衡阳长公主身侧,看着侍奉的宫女殷勤递着鱼食。 橙黄色的鲤鱼浮上浮下,似乎比平日迟钝了一些。 姜弦看着发愣,忽的,水波一晃,显出一个绛紫色的身影。 她惊讶的“啊”了一声。 陈淮曳了一眼旁边的侍者,对方立马递来了一盒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