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黑心东西
苏婠婠没有犹豫多久,就上了前。 “我没有别的意思......” 苏婠婠话还没说完,就被暗一冷声打断了。 “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镇南将军守在主子身边,我并不怎么知道。” 暗一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一毫要避嫌的意思。 话音刚落,没走几步就到了到了姜含的房门前,也没有丝毫停顿就推门而入。 苏婠婠不甘心跟了上去,谁知一只脚刚踏进房门。 就感觉一道几乎能将人生生活刮了一样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 面对傅钧恪的时候,苏婠婠总是忍不住就认怂了。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守在床前的男人面色不善。 苏婉婉没敢将之前心中升起的怒火撒出去。 “镇南将军好。” 傅钧恪没搭理苏婠婠。 转而看向暗一。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苏婠婠却能看出来两个人各自的意思。 不知道暗一是出于什么,竟然没和男人起争执,将手中端着的一整碗醒酒汤递给了男人。 傅钧恪升起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来,但还是接过了暗一递过来的药。 闻了闻,怕是不放心,也不顾端药过来的暗一还在当场,就端着尝了一口。 傅钧恪的这一举动,让暗一藏在面具后的一双丹凤眼轻轻眯起。 傅钧恪咽下了口中略苦的汤汁,确定了没问题才扶起趴在床上的少年。 苏婠婠没敢说话,暗一也没离开就在一旁看着。 傅钧恪成功哄着半醉半睡的少年喝了一大口碗中的汤汁。 刚舒了口气,心道“也没什么难伺候的”。 下一秒意外的打脸事件就发生了。 “噗——” 少年刚进嘴的一大口汤汁忽然就全吐了出来。 傅钧恪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 看着自己被汤汁浸透的胸口大腿,以及袖子处,傅钧恪知道自己被暗一算计了一把。 这个随扈,还真不简单啊...... 傅钧恪冷笑一声,用还干净的衣袖处替怀里的少年擦了擦嘴角处的汁渍。 这么多年了,果然小家伙有些习惯他还是不知道啊。 将少年放平躺下,又伸手将被子替少年盖好了,傅钧恪这站起身垂眸,抖了抖衣袖。 可惜污渍已经彻底浸透了衣衫,抖不下来什么东西了。 “暗一是吧?” 傅钧恪放弃了,也不再执着于衣服上的那些东西。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带着面具的男人。 这个人,他原先没怎么当回事。 现在发现这看似寡言少语冷漠无温的随扈,心却是个黑透了的东西呢。 “你还有东西没有给本将军,对吧?” 这随扈既然准备了醒酒汤,还送了过来,想必是知道该怎样小家伙才会喝下去的。 所以除了那碗醒酒汤之外,想必是还有旁的东西搭配的。 这黑心的人,没给他。 暗一没说话摊开手,那里面放着一小袋蜜饯。 不用暗一说什么,傅钧恪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啧。 果真是个黑心的东西。 想必是就等着小家伙喝不了味道苦的东西,下意识中一定会吐出来。 然后自己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就会被合理合据地被赶出去。 不得不说,这黑心东西想的可真美。 “可惜了,你失算了。”傅钧恪冷冷地笑出声。 傅钧恪碍于姜含,知道这暗一他不能动。 但是如果就仅凭着这么一点点连丢人都不够的手段便想将他赶出去。 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傅钧恪差了人去买成衣,而他毫不避讳地在暗一和苏婠婠面前脱了沾满了污渍的外袍。 他会因为一件衣服就这么走了吗? 开什么玩笑? 傅钧恪留下来了,暗一没想到傅钧恪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明显心情不佳,转头走了。 苏婠婠犹豫了一会,没有暗一在场,她一个人更不敢面对傅钧恪,只好跟着暗一一起出了门。 厚脸皮果然有用。 傅钧恪起身将大开的房门关上,嘴角露出了得胜的笑意。 呵,黑心肝的东西想跟他斗? 想着吧。 傅钧恪回到了床前,看着床上安睡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衣袖被一双手扯住。 “钧恪哥哥,不要讨厌阿含......” 傅钧恪在这一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全身肌rou僵硬地不受自己控制。 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僵硬地扭过头去看床上的少年,只见少年紧闭着双眼。 一只手抓紧了他垂在床榻上的衣袖,另一只手抓紧了胸口处的衣服。 额头出汗,面色痛苦。 傅钧恪的心脏处有一瞬间的抽疼。 轻声唤了声:“阿含?” 少年突然有了更大的反应。 “不要!不要厌恶阿含......” “告诉阿含,阿含哪里做错了......” “......阿含会改的,不要讨厌阿含好不好......” “不要......” 似乎是比刚才陷入更深一层的梦境当中去了。 -少年闭着眼睛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哭腔,苍白的小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傅钧恪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俯下身将少年抱住,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 “阿含,阿含你醒醒,那些都是梦......都过去了,过去了,对不起,对不起阿含......” 不论傅钧恪如何想要忘记十年前他对姜含做的事情,他都没办法真的忘记。 毕竟伤害是真的存在的。 就算他能忘记,被伤害的那个人也能时刻让他想起来曾经他是有多么的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阿含......” “对不起,钧恪哥哥是个混蛋!” 怀里少年的啜泣声越来越小,傅钧恪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眉眼温柔至极至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下的情,那就只能拿一辈子对那人的好来还了。 “......好热” 不知道是不是要印证傅钧恪的决心,怀里的小家伙安静没多大一会儿,突然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子。 扯了自己的还不算,还要再去扯别人的。 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热。 傅钧恪伸手捏住小家伙的手腕,小家伙挣扎的时候原本已经扯开的衣领登时滑到了肩膀两边。 视线向下,看见滑腻胸膛上的红茱萸,傅钧恪有生以来第一次红了耳根。 “滴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