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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知二:莲夏将这手帕藏起来是因为送她的人身份不能轻易透露。

    已知三:自己原身父亲听到盒子里面纸条上的诗句后大惊失色,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所以综上所述——

    莲夏极有可能是——

    姜钟灵的便宜小妈?

    噫!

    小妈文学总是来的这样猝不及防。

    此刻的姜钟灵表示——

    别问,问就是刺激。

    太刺激!

    天色太晚了,姜钟灵不得不回房,门外面的丫鬟也在催促。

    姜钟灵只好用自己来之前准备的一块包袱皮把小盒子带走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任务是完成了,但是姜钟灵却高兴不起来。

    。

    姜钟灵现在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成了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自己的思路。

    本来姜钟灵以为莲夏最多也就是老夫人或者是二姨娘派来监视她的卧底,没想到她的身份远超姜钟灵所能想象的复杂。

    而这件事情的发生带给姜钟灵最大的影响不是发现未至的谜团,而是姜钟灵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危机。

    姜钟灵现在已经不知道谁可以相信而谁又不能够相信。

    每一个人都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虽然随风漂泊,虽然未来渺茫,但是孤舟上有船锚的存在,孤舟就能定下心来。

    但是现在姜钟灵并没有可以让她心安的船锚。

    她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身边的人或者心怀鬼胎,或者各有目的。

    姜钟灵实在是不知道谁能让她安定下来,谁可以作为她的准绳。

    迷茫痛苦的纠结之后就是疲劳,一种从心底里泛出来的疲劳。

    疲劳过后就是一种漠不关心——

    姜钟灵这个时候真想放弃一切,逃离温府,逃离都城,逃离这个世界。

    但是系统不会同意的。

    噢——

    还有系统。

    姜钟灵想到,其实系统对自己也是隐瞒了很多东西。

    姜钟灵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姜钟灵的直觉告诉姜钟灵,自己身边这两个系统接近自己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这种前有狼后有虎,中间是绝境的日子姜钟灵真心觉得好艰难。

    唉——

    姜钟灵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她她只想睡觉,最好一觉睡到天荒地老,醒来以后再也不会遇到现在这些糟心的事情。

    姜钟灵想的入神,就连系统阿七给她百分之二的生命值的任务奖励,姜钟灵都没什么反应。

    两个系统看到姜钟灵这样,也知趣不再打扰她。

    没了两个系统在耳边的念叨,姜钟灵专心尽快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回到房中,姜钟灵收拾一下,就准备去睡了。

    姜钟灵正准备就寝,忽然发现,自己的床上有一个人!

    姜钟灵:!!!

    姜钟灵拔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子,握在手里,充当防身武器。

    然后慢慢退后,想着等自己推到安全地点的时候再喊人。

    结果姜钟灵刚退后一步,那坐在床上的人就一把掀开床幔,然后飞身到姜钟灵的身边,一把掐住姜钟灵的脖子,力道大的让姜钟灵隐隐有种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扭断的感觉。

    “你,你——”

    姜钟灵被掐住脖子,一张小脸瞬间因为缺氧和疼痛变得通红。

    生死关头,姜钟灵的拿着金簪子的右手劺足力气,用尽全力扎在了那个人用来掐住自己脖子的胳膊上。

    那个人被簪子扎伤,瞬间吃痛,松了掐住姜钟灵的手。

    姜钟灵瞅准机会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房门处跑过去,一边跑的同时一边喊人。

    院子外守卫的家丁护院听到姜钟灵的呼声,纷纷向着姜钟灵的院子赶过来。

    那个人还想要再伤害姜钟灵,这个时候温紫城破门而入,他一把把姜钟灵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和那个人缠斗了起来。

    温紫城没带兵刃,而那个人却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在烛光下映出微微刺眼的光,看上去似乎被涂上了毒药。

    “小心!”

    那个人突然一招声东击西,想要偷袭温紫城。

    恕不料温紫城是故意卖个破绽给那个人,就在那个人举起匕首要刺中温紫城的后心时,温紫城一个翻身,然后一记飞踢踢掉了那个人手上的匕首,再踢中那个人膝盖处的软骨,让那个人站不起来。

    此时,温将军府上的家丁和护院一起赶来,众人呼呼啦啦的进到了房间里。

    众人见到那个刺杀的人,一拥而上,不一会儿就把那个人绑的跟大闸蟹似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姜钟灵现在才有机会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这个人没带面纱,但是他的脸上花了一种很是诡异的图案。

    在场的人有激灵的,去外面院子的井中打了一桶水。

    护院把这桶水泼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结果那人脸上的图案居然没有一点变化。

    这难道是——

    纹身?

    这人居然把纹身纹了自己一脸?

    还是这样诡异的图案?

    姜钟灵十分诧异。

    “快阻止他,他要自尽!”

    家丁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被绑住的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血越流越多。

    两个家丁立即把这个男人的嘴撬开,不让他再咬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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