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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衍没坐,站在她的身旁。

    喻晚晚抬起头, 嫉恨的朝他们看了一眼。

    夏之瑜悠然落座,接着看向白琼:“说吧,这回你拿了她什么好处。”

    她抬起手腕,纤细手指在白琼跟喻晚晚两人之间来回。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白琼攒出一些勇气,哑着嗓子对她说道。

    夏之瑜毫不计较,她笑眯眯的盯着她,仔细的打量她。

    白琼被她打量的生出了一丝寒意。

    因为她虽然嘴角带笑,眼睛里却半分笑意都无。

    她盯着她,就像是一个猎人在衡量自己的猎物,不,不是衡量,而是处理。

    她想要处理她……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她顿时就更惶恐了。

    因为心里明白,夏之瑜她的确是能,并且看上去她也很敢。

    “不回答也没事。”夏之瑜看出了她的恐惧,笑意不由更大了些,“反正不管是什么,你都得不到。”

    “你……”白琼这一下连心都抖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还不明白吗?”夏之瑜道,“你故意把你的女儿换到我们家,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天天打我,我心里恨你恨的要死,不过当然,让你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还想要钱?跟人做着交易最后到我的生日会上来这么闹一场你还想要好好的过晚年吗?真以为我们家是你手上的面团,任由着你拿捏吗?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曾经你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会十倍回报给你。所以你现在不如好好的回忆回忆,你对我的好有多少,对我的坏又有多少?”

    她声音很淡,语气却森然发冷。

    夏瑛朝她看去。

    接触几次来看,她觉得夏之瑜有种超出年龄的淡然,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被她放在眼里。

    包括刚才在台上也是。

    对待着白琼她也十足的淡然,看上去对早些年的经历并不那么在意。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不在意,她只是把那些往事都埋进了心里。

    挖出来以后,那也是很浓烈鲜活的恨意。

    夏之瑜其实挺淡然的。

    要按照她的性格她都不会对一个反派说这么话。

    但这恨意是来自原主的。

    那一个夏之瑜太委屈了。

    所以夏之瑜觉得,她一定要替她表达出这份恨意,一定要好好的给白琼一个教训。

    厅内因为少女的控诉一时间有些沉默。

    但代入了这份情绪,夏之瑜的亲友们每一个心里面都不能平静。

    林渡森深怕他的宝贝孙女心肠太软没有手腕。

    现在看来,手腕还是有些,不过还不够狠。

    夏荣君倒是觉得夏之瑜这番话可圈可点。

    同样认为作为领头人,是需要一些脾气跟手腕的,但在发脾气使手腕的时候,也要保得住自己的体面。

    在这一点上夏之瑜平衡的很好。

    “没听见吗?”他开口发话,“就按老三说的做。”

    “是。”

    又有两个保镖上前,跟之前那两个一起,架着白琼往外走。

    “你们……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白琼的惊恐到达了顶点,心里很明白自己只要是走出了这个门,就会像夏之瑜说的那样,真的走进到她给自己安排的人生中去。

    绝对是很凄惨的。

    因为刚才夏之瑜那个问题……

    对她的好跟对她的坏……

    一瞬间在她脑海中冒出来的全部都是坏的,没有一丁点好……

    “放开我!你们不可以!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她疯狂的挣扎着,可是完全挣不开四个成年男人的手。

    一下子人就被拖到了门口。

    在被拽出了门的那一刻,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了一个可以反驳夏之瑜的点。

    “你说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她死死盯着夏之瑜,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着有些癫狂,“我的怀瑜……我的怀瑜不还在你们夏家吗?你爸妈把给你的宠爱全部都给了我的女儿!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日后她要是想起来,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一切……”

    挑拨或者提醒,夏之瑜都不在意。

    “夏怀瑜?”她冷笑道,“夏怀瑜要是真的愿意认你,她现在人就应该出现在这里,来替你求情。”

    一句话说的白琼又僵硬了起来。

    她心中是有希夷的,在夏之瑜推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她期盼着夏怀瑜就在她的身后……能让她这么近距离的见一见她。

    可是夏之瑜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现在都不愿意过来见她,以后难道还会去找她吗?

    在她愣神的当口,夏荣君再一次开口。

    “怀瑜从小在夏家长大,确实有一些感情在。”他的声音十分威严,“但假如她将来去找你探望你,做任何跟你有联系有交流的举动,那都意味着她想要离开夏家,我们夏家也容不下她。”

    白琼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话,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就这样目光呆滞的被人拖出了门外。

    这样宴客厅里就剩下喻晚晚一个了。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在对上了夏之瑜看过来的目光时,喻晚晚防备的问道,“我跟那个老女人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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