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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这道题怎么做。”白镜净指着书上的一道题,眼神异常无辜。 一上午,凭借交换问题,白镜净成功将所有作业知识点查漏补缺。虽然这都是一群少爷小姐,但是基本的文化还是有的,毕竟个个都是一门成绩不行能请十个家教的家庭。 就连宁暖都被问东问西,她那一脸温柔的笑都险些挂不住了,坑坑巴巴地编了一些糊弄过去,但她还是下意识隐藏了白镜净的隐私。 这些年轻人的兴趣就那么久,就算知道还有这样颠覆世界观的东西,离自己的生活毕竟有些远,只会害怕一阵子,也就很快散去了。但这个消息还是飞速地在学校中传播着,甚至越来越离谱,还有的说她其实在十几年前被偷走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只是一个鬼回来复仇的。 虽然除了一两个点,其他的明显都是瞎编,但白镜净真正意义上在这个学校出了名。 吃过晚饭,就是晚自习了。刚上课,班主任就一脸复杂地叫白镜净去了办公室。 校长穿着板正的西装,双手交叉,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咳,白同学。” 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传到他耳中了,而那几个学生的事情学校也进行了跟进,整个宿舍墙壁上的痕迹以及戴佩雅疯疯癫癫又突然恢复的样子的确存在,让他这个受过高级教育的唯物主义者都有些怀疑人生。 在听他们说昨晚的鬼是袁岑之后,学校对于去年的案件也进行了重启,重新联系了警方,只是当年其实也进行过调查,最后确实有些诡异的没有任何问题。时隔一年,痕迹都已经被清洗,一时半会更是难以调查出来什么,难道学校要说自己这里闹鬼了,鬼说有冤案? 但是,他今天找白镜净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帮忙清扫学校?”白镜净看着校长,眼神中流露出深思,不久,她开口道:“可以,但是,我也想请您帮个忙。” 晚上放学后,白镜净在校长的陪同下将整个教学楼扫荡了一遍,只是有一些细微的怨气,校址之下应该有几个墓,长年累月积攒出来一些不成气候,没有恶意的气息。 白镜净挥手间就将鬼气驱散了,校长也松了口气。学校里学生都是些磕碰不得的,要真有什么事,那他的位置可坐不稳了。 将报酬打过去之后,看着白镜净在黑暗中独自离去的背影,校长还是没忍住喊住了她:“白同学!安全第一。” 白镜净挥挥手,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阵微风吹过,她的身边悄然多了一个影子。 “宿主,这只鬼的鬼气又满了……怎么可能,一般来说只要鬼气被打散,几乎没有可能重新凝聚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脑中的系统声音稚嫩,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认真地思考。 但尽管如此,毕竟已经接手了,白镜净可舍不得放下到嘴里的鸭子。 袁岑是普通班的宿舍位于二层,尽管宿舍的门已经都关闭了,但是校长给了白镜净一张管理员磁卡,甚至还有袁岑宿舍的钥匙。 打开门,一股不通风的尘土味就扑鼻而来,但幸好还不算太难闻。 袁岑出事以后原宿舍就废弃了,作为杂物间摆放一些床垫子或者清扫用品。里面几乎下不了脚,仿佛是为了遮掩曾经发生过的事故,而塞满了东西做出一种繁荣的假象。 袁岑挤进去,有些愣怔的样子。她指了指中间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说:“当时我被勒死后,秦盈盈就把我放在这里,用绳子绑在风扇上面,下面还倒着一个椅子。” “你没有求救吗?” “我哭喊的嗓子都出血了……但是就是没有人,明明旁边宿舍都有人,就是没有人救我……之后也是,好像没有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影,现场也没有任何证据,警察也只能断定自杀……”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分明有生机,但就在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样的环境中被杀死。 “我知道了。”白镜净手指擦过落满灰尘的架子,屋内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那么问题只有可能出在那个秦盈盈身上,“走吧。” 得到了校长的允许,就连出校门都显得理直气壮。夜已经深了,学校门口只有白镜净和身边那个别人看不到的袁岑。 袁岑的鬼气因秦盈盈所起,按道理能够感知到秦盈盈的位置所在。但就她所说,每一次感知的时候都像被蒙住了五感。 刚才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袁岑甚至寸步难行。人死后心愿未了,怨气难平,被困在死亡的地方,现代有个叫法是地缚灵。对此,白镜净有自己独家解决办法。 将袁岑又拖到角落里揍了一顿,将鬼气清空,果然没有了束缚,袁岑急忙趁还没有滋生的时候跑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既然指望不上袁岑了,白镜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净净?”电话那头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一些困倦,像是被电话从睡梦中吵醒了。 “大哥,你知道秦盈盈吗?”没错,白镜净打给了白霖。白霖作为目前掌管白氏集团的总裁,既然秦盈盈在“贵族班”,那么以总裁的人脉来看,不可能没有她的信息。 果不其然,白霖回想了一会,声音也清醒了许多,说:“唔……啊,想起来了,专做传媒的秦家的女儿,秦盈盈,去年不是毕业了,你怎么打听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