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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那倒没有。我早些年吞过忘情丹,置之死地之后,忘情绝爱,就没负担了。” 我:“.……” 害我还就不信了,就这么不能承认吗?承认喜欢我这样的人很丢脸吗?我全民小师叔的脸往哪儿搁啊。呵呵。 我就说,“有些人啊,嘴上说不喜欢我,可是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不是豁出性命来救我。” 我看着林之遥,无比自信。对呀,我说的就是她,除了她,当年谁会对我这么好。 林之遥抿唇,“我答应过要护你平安。不能言而无信。” “哦。”我说。 林之遥一本正经,“我当时在枫林源,周映菲发讯符给我,让我帮忙围堵好不容易露面的澹台恭。她是我派督正堂长老,有令我不得不从。” 我:…… 真的闹心。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在重逢之后开启这种话题自取其辱? 跟她继续解释我没有随便对待她的法器难道就那么没有必要吗? 番三 我是有些小小的郁闷。 不过想想,就不大在乎了。林之遥都回来了,这不就是我期待的结果吗? 还要啥三轮马车? 林之遥撤了枫林源的结界,冰雪消融后,才回的月半岛。 自然,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懂什么是形影不离。 我打算辞去重阳峰峰主之位,还有神鹿门掌门之位,反正我就是挂名,其实正经也没干什么,就像别人说的,两大宗门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是借着我这小师叔的名头和威望镇派而已。 我依然是天极宗和神鹿门的小师叔,这点不会变。 但我的确不想做林之遥的御鼎了。我得要个正规点的名分,我要和她长长久久,再也不分开。 林之遥回了临仙派。回来的当天,就被执事院和八堂部的头头脑脑一致推举为临仙派新任掌门。 原来到哪儿都一样,掌门大抵是个门面一样的存在。当然权力是有的,拿多大的权,担多大的责任,就看本人意愿。 月半岛的掌门继任大典还没办,大家就已经开始喊她林尊主了。 消息传的很快,万仙联盟发来贺贴,之后就是各家宗门的贺贴雪片式的往月半岛飞。还有的等不及要登门道贺。 说实话我当初在忙乱狼藉中继任神鹿门掌门的时候,就没这么热闹。可能我们自家内讧,大家看不清楚形式,就装作不知道吧。 我不在乎这些。都是虚的。 总之,我们家林尊主对提前跑来道贺的一律不见,并吩咐几位尊使和长老,不办什么仪式大典。并通知下去,黄道吉日那日直接上任就是了。因为即使缺失正式流程,也没人敢说她不能当掌门。 就这么有底气。 当然大家对林尊主的御鼎,也就是我,也非常客气。说我守得云开见月明,是难得一见的好御鼎,应该发个牌坊给我。 但是我有听到别人私下里将我当瓜吃。说别看我风光,其实悲惨。因为我痴情并没有卵用。御鼎就是御鼎,生不带来死不同xue,可怜我放着锦绣生活不去过,苦守邪门洞六十年——白等一场。 她们还说,林尊主念在我长情,愿意留我在月半岛,但终究是要抛弃我的。 众所周知,做临仙派的掌门,首要条件是绝对不可能有道侣。 我就……,我……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我躺在仙人洞的旧石床上唉声叹气。流香居也不想去了。 晚上林尊主忙完临仙派的公务,来看我。问我要不要搬去对面揽月崖居住。 揽月崖嘛,我知道的。临仙派好几任掌门都住过那里,是月半岛上地势最高的地方,据说伸手可揽月,风景胜蓬莱。 我兴致缺缺,没精打采,“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林之遥说,“阿昭,你为什么不高兴?” 林之遥忙完第一时间来找我,我便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其实这些日子林之遥待我跟很久之前也没太大区别。 她从来不是那种爱表达的人。我也不该为了些闲言碎语就斤斤计较。 谁说做御鼎的,就不能有大格局? 我调整好情绪,从床上翻起来,看着她问,“你以后会一直这样忙吗?” 林之遥说不会。最近忙是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后不会了。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就笑,“你当尊主没有个尊主的排场。身边没有弟子,没有近前服侍和洒扫的少年灵兽,连大鹏也走了,就只我一个,来这月半岛,还要守规矩,就跟待在后宫里似的,这里不许去,那里也不许去。” “所以呢?”她问。 我就接着说,“不能跟在你后面给你撑排面,好寒酸。” 林之遥不在意这些,就我们说起大鹏的时候,都愣了一下,之后神色回复如初。 大鹏只是去轮回而已。修行的人最明白,聚散离合都是寻常。 但我还是跟林之遥说,“我可以给你当灵兽,我有麒麟身。” 顺便,做灵兽的只要跟着主人,那活动范围可就很大了。 林之遥说,“我不想委屈你。” 咦,她说这话……啥意思? 我不明白,但有点激动 。 一激动,我就从灵戒里拿出一把剑,递给她,“我存了很久啦,原本准备在一个非常正式的时刻还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