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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在下人面前哄人,到底豁不出去那个脸面,干巴巴站在那里,上前挪不开腿,不上前又感觉尴尬。 只呐呐的开口安慰王夫人说道,“都是我的不是,只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误会了你,回头我就罚那个说胡话的丫头,你别哭了,还没出月子呢,哭多了伤眼睛。” 王夫人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揉红了眼睛,微微侧着头说,颇为幽怨的说道,“原以为今日老爷忙完了是专门赶过来看我的,倒是没有想到我在老爷的心里是一点分量也没有的。 “老爷难得来一次,倒是为了风华和秋月那两个丫头,早知道这样,老爷还不如不过来呢。 “好歹我还有个念想的,如今我看老爷怕也不信我,老爷直接去后院去看人就是了,若是罚了打了她们,老爷尽管来找我。” 王夫人这样说,贾政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了,且风华和秋月既然已经安置在后院了,什么时候过去都行。 贾政揣摩老太太还有王氏的心思那也是准的,即便是王夫人再是有准备,贾政还是知道这个时候走了,夫妻的感情也就到头了。 别的事情他拿不准,可这个时候走了,那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活脱脱的一个宠妾灭妻的cao作,不说老太太那边听了,就得说他,就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且他虽然喜爱美色,但也敬重妻子的,没的为了一个小妾让妻子不高兴的道理。 “看你说的,我原是用惯了她们,伺候着还算精心,这从外面回来,难得松快一下,这前头剩下的丫鬟又伺候的不精心,这才会问了几句她们。 “也是我没想到,那丫头该死,竟然那么大胆,竟然敢传起主子们的谣言来了。 “回头吩咐嬷嬷好好的罚她,就是去做洒扫,还是撵出府去,都随意,再是不用她在书房伺候了。” 贾政见王夫人态度有些软化,又是接着说道,“近些日子,工部里有些烦心琐碎的事儿,我一直没找到办法解决,难免心浮气躁了些。 “倒是带了火气回来,没有多问问具体的情况,就过来发火,是我的不是,冤枉了你,我不该将外面的怒火带回来冲着你发,迁怒于你了,还请太太消消气吧。” 王夫人只低声应了一声,“夫妻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外面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能为老爷分忧,我是乐意的。 “只帮忙也就算了,这冤枉人的事儿可没的下一次了,要不然到时候我再是不愿意见你的。” 贾政说了这么多的好话,说到底也是为自己推脱的,怕王夫人误会,一股脑的将错误推到了丫鬟身上。 王夫人又如何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王夫人自认为对内宅的掌控还是有的,光听贾政这些话,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行事作风,错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左不过是贾政自语一身清风明月的君子,哪里会有犯错的,即便是做错了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或者是别人误导的。 王夫人心里越发厌恶贾政,自然不想面对贾政,只到底还要顾忌着体面,和贾政说些话让他顺着台阶下去。 贾政见王夫人终于理他了,心里舒服了,再加上屋里还有其他人,觉得哄的差不多了,便不打算继续哄王夫人了。 只说了一句,“那是自然,以后我定弄清楚了,再不会冤枉你的,如今你还在修养,你好好休息,别动不动就哭了,我还没给母亲请安,就先走了,改日我再过来看你。” 贾政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这会儿贾政倒是不想立马去后院找风华和秋月,去前院书房又有些别扭,心里不舒畅,想着刚刚说了要给老太太请安的,便转道去了荣庆堂。 那边老太太见贾政过来,笑着让贾政不用行礼,“别多礼了,快坐吧。” 贾政一向克制谨记礼节,自然是将礼行完才起身坐下,问道,“老太太可是用了晚膳?” 老太太以往是喜欢热闹的,叫一大家子陪着她用膳,王夫人坐月子不能过来,贾政是要上朝不定点回来,老太太又不喜欢邢夫人还有贾赦在跟前杵着,还说些戳人心窝子的话,便是让大家在自己的院子里吃。 老太太只需带着元春和琏儿一起用膳,如今贾珠在家里读书,老太太自然是要带上贾珠的,便将晚膳的时间推迟一些,等贾珠下了课再一起用膳。 贾政一向只顾着自己,自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老太太只觉得贾政关心她呢,便说道,“珠儿和琏儿还没有下课呢,我得等着他们一起。” 贾政嗯了一声,“孩子们注重学习是应该的,前个儿我还听闻琏儿不爱学习,惹得大哥揍了孩子,琏儿也算个大孩子了,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大哥再不高兴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打孩子了。” “还是政儿想的周全,琏儿半大个小子,哪里不要面子的?老大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的,还嫌弃孩子不亲近他的。 “这样非打即骂哪里亲近的起来?若不是这次有王氏派人过来告知我,我还不知道琏儿那孩子又挨了打的。 “邢氏没生个孩子出来,就是作为长辈的,想要疼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疼孩子的,知道她盼着孩子上进读书,只也不能…… “算了,不说她也罢,回头你劝劝你大哥,他自己小时候不上进读书,我都没这么嫌弃过他的,到了他孩子身上,也不能强求,他也没那个脸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