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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转身打开了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礼品盒,他心里咯噔一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手表,高奢定制,需要的准备时间绝对在三个月以上。

    “不需要那么久。”琴酒把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到赤井秀一的手腕上,完美契合,“他们不敢拖我的单子。”

    赤井秀一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从他进屋之后琴酒的表现不难看出琴酒没打算在今天把这块表送给他。

    他感觉心里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低声问:“如果我不记得这件事。”如果他不记得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琴酒说:“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礼物过两天还是会给你。”

    赤井秀一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靠进琴酒怀里,“为什么你可以变得这么体贴?”

    琴酒把怀里的人回搂住,平静地说:“因为我爱你和你有没有陪我过纪念日无关。”

    “我爱你。”松了一口气的赤井秀一顿时困意上涌,尤其搂着他的怀抱这么熟悉。他抬起头去捕捉琴酒的唇,“我有一周的假期。”

    琴酒无奈地看着赤井秀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努力跟他的睡衣带子较劲的样子,安抚地跟赤井秀一交换了一个轻吻,“别闹,你需要休息。”

    赤井秀一的理智在挣扎,“这是我们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不都说第一年很重要?

    “我们还有很多年的结婚纪念日可以过。”琴酒动作轻柔又熟练快速地把赤井秀一扒光,“我更希望你活久一点。”

    在被睡意彻底俘获之前,赤井秀一说:“我真的好爱你。”虽然他没来得及买礼物。

    “这个礼物我就很喜欢。”琴酒的眼中带上了笑意,把人打横抱起塞到床上,关掉床头灯,搂着爱人进入梦乡。

    他原本预约了一家餐厅,然后开着车在FBI大楼外等到晚上十点,确定赤井秀一今天大概是赶不上了才又开着车回来,取消了预约,把礼物收回抽屉,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从结果来看,他的假装失败了,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这是一个很好的结婚纪念日,很有意义。

    他们第一次说起结婚这件事的时候是一个很平常的清晨。

    那时的世良真纯跑到美国来看望赤井秀一,看着他们两个老夫老夫的相处方式,随口问了一句,“秀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琴酒和赤井秀一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赤井秀一回过神来,看向世良真纯,“怎么?mama催你结婚了?”

    “不是啦!”世良真纯眨巴着一双跟赤井秀一一模一样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两人,“但是二哥都要结婚了耶!”

    赤井秀一不为所动地说:“我会按时出席他的婚礼的。”

    世良真纯不高兴地鼓起脸。

    赤井秀一用毛巾把手擦干净,走到世良真纯身边坐下,问:“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和琴酒是灵魂伴侣,结婚与否反倒不那么重要。何况他也从没有隐瞒过他们的关系,一模一样的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意思再明确不过。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不久,琴酒在某一天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赤井秀一当时没认为这是一个求婚,所以随口道:“会很烦。”

    他们两个的身份结婚很麻烦,FBI和Mafia,灵魂伴侣的事只有寥寥几人知情,情人的话还无所谓,但是结婚,这是法律上的牵扯。他讨厌一群人来评估他的婚姻危险性,对他的爱人评头论足,还要签一堆的表格。

    琴酒说:“不去登记,但是要有一个小型的婚礼。”

    赤井秀一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疑惑地看向琴酒,“为什么?”怎么突然开始在意起形式来了。

    琴酒好似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教导者认为作为一个灵魂伴侣,我很不称职。”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我还以为只要我觉得你称职就行了。”

    琴酒饶有兴味地问:“你觉得我称职吗?”

    赤井秀一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可以打八分。”

    琴酒问:“那两分扣在哪里?”

    赤井秀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就那么自信满分是十分?”

    琴酒眯了眯眼,“难不成满分是一百?”

    赤井秀一笑着亲了亲某个不满的人,说:“一分扣在你不早告诉我你是我的灵魂伴侣,一分扣在你当初跟我分手还给我下药。”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起码有一分是扣在我让Kir对着你的头开枪。”

    赤井秀一:“……我都忘了,不过看在你后来对冲矢昴很主动的份儿上,这一分暂时不扣了。”

    后来他们还是结婚了,说是婚礼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的宴会,与会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人,除了赤井秀一的家人外,FBI这边只来了知道内情的詹姆斯布莱克和茱蒂斯泰琳——朱蒂受到的是宫野明美的邀请,倒是琴酒那边的客人更多些。

    迪诺朝着赤井秀一举杯,“是不是很意外?”

    “有点。”赤井秀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跟他在一起之后,我从没想过结婚的事。究竟是谁的提议?”

    迪诺笑着说:“没人提议,但我们都觉得他应该在正式的场合介绍一下你。从现在开始,对你下手的人都要有承担他的报复的准备。”

    赤井秀一看向琴酒的方向,“我以为早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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