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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想到,底下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的继承人,居然想要对抗御三家之一的禅院。

    “止。”上首者出言。

    “文部家为什么要对抗禅院?”上首者似是温柔地询问,但暗藏杀机。

    咒术界虽然暗流涌动,但表面是还是一只对外的。文部修平只要一个回答不好,就可能被安上分裂咒术界的罪名,被打成心怀叵测的诅咒师。

    “文部家并没有要对抗禅院。”文部修平对上首位行礼,不与禅院家成员交谈时,他一直表现得安分守礼,“文部家是要拒绝禅院。”

    “长久以来禅院家一直借口联姻,压榨文部族人,企图侵吞文部家符咒制作技术。”

    嗯,说不定这次可以把对清水姐的承诺一起完成?文部修平垂着眼眸,不紧不慢地开始对禅院家的指控。

    作者有话要说:

    流浪狗:开开心心和玩偶玩耍。

    太宰治:扭曲事实,讨厌的狗在无知地和玩偶战斗。

    文部修平:在太宰先生的基础上做阅读理解。

    太宰治:汪!

    文部修平:不亏是太宰先生。

    流浪狗:你们才是真的狗。(鄙视)

    咕咕鲸今天才知道,枪原来不是屏蔽词了……

    之前都费力打成木仓的……两眼无神躺平.jpg

    第38章 2005年9月25日

    近来,咒术界上下都在看禅院家的笑话。

    大家都知道,禅院家惹上了一只疯狗,正在被其疯狂地追咬。

    文部家的小疯子不仅大胆地交好王权者,揽了为公共场所辟邪的工作,借力撬了全咒术界的墙角,还敢在上层会议中坦荡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引出对禅院家的指控,在所有人面前给了禅院家一个没脸。

    “不过禅院家也是活该,”加茂家家主笑谈,“压迫侮辱文部家派去的联姻对象,受到抗议后反而与为族人出头的【咒文cao术】发生冲突,禅院家的那个嫡子,真是,呵。”

    “不过【咒文cao术】也是能耐。”

    “今年三月受辱于禅院家,隐忍半年,就有能力把仇报了,啧啧啧。”加茂家家主摇头晃脑地饮尽杯中清酒。

    加茂家主下首位陪坐的一众长老中,有一个人端着杯子,心事重重。他是当时与会者之一,了解的远比家主更多——

    他知道,大人之所以放过文部家的【咒文cao术】,转而重新审视一直为其马前卒的禅院家,只是因为在【咒文cao术】的自述中,看出禅院家已经盯上文部家符咒传承和竹原家的结界术的迹象。

    那天散会后,禅院崇没有离开议事厅,而是被大人叫去详谈,然后便再无消息。

    加茂长老把苦酒饮尽:他在侍奉大人的众人里,算是资历最浅的一批人,所以虽早知大人忌讳符咒与结界术,但没能想象到竟在意如此。这让他不得不愁眉苦脸地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有没有触碰大人底线的地方。

    “文部家的小疯狗现在怎么样了?”加茂家主微醺,醉意朦胧地想听更多这件事上的乐子。

    “文部家主已经压服不了他了。”有人略带鄙夷地说道,“果然是乡野小地方长出来的,没有一点尊卑意识。”

    这话如果让横滨的一众异能者听到,一定会面带微笑地拆了加茂家吧。可惜,在座的都是咒术师,因此多数人对他的发言表示了肯定。

    不过,也有对此持不同意见的。

    “文部庆次那窝囊样子也算个家主?”有人嗤之以鼻,“就算他与禅院家有点血缘,但这几年几乎是把文部家卖给禅院了。”

    “我看文部家的小疯子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背后说不定有文部家所有长老的支持呢。”

    ……

    被看热闹的加茂家说中,文部修平在会议上公然做出近似与禅院家宣战的发言后,文部家很是鸡飞狗跳了一阵。

    但是很快,文部修平就取得了几乎所有长老的支持。

    “二长老。”灰发少年把老人堵在走廊上,“我想和您谈谈。”

    文部家的二长老是在京都商务楼特级咒物咒灵事件中“牺牲”的文部诚人的亲祖父,曾与文部修平产生龃龉。自从文部诚人死后,他面容明显苍老了许多,身躯也佝偻得厉害。

    “少主有何指教啊?”老人现在已经没了当初以眼杀人的精气神,只颤颤巍巍站定,一副听君处置的样子。

    文部修平暗暗挑眉,他是真没想到,在人均冷漠无情、亲情薄弱的咒术界世家里,二长老会对自己的孙子投注那么大的感情。

    不过,这点感叹并不会阻碍少年实行他的计划。

    “您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好。”

    一老一少于茶室对坐,文部修平例行以寒暄开场。

    “少主,直入主题吧。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胜利者,不需要再耐着性子对老夫虚与委蛇。”二长老面无表情盯着面前文部修平推来的茶杯,直接摊牌。

    “正合我意。”文部修平于是把茶壶放到一边。

    “不过,看起来二长老对我怨言很大的样子?”

    “老夫不敢。”二长老硬邦邦地回答。

    “嗯,我觉得也是。”文部修平笑,“因为文部诚人的死,完全是您这位祖父一手造成的呢。”

    “你!”老人狰狞了表情。

    文部修平换了个更舒服,但随意的姿势。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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