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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得其实并不凶,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阮苏被他绵密的吻包裹着,月色下,她的眼角殷红一片,眼里水汽堆叠得更多,好像一眨眼,就会有水珠落下来。 陈在野便改了地方,一寸一寸从她的嘴角吻到鼻尖,又去亲吻她的眼睛。 阮苏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次语气严肃了一些,他的动作微顿,却没停下来,阮苏挣了挣自己的手腕,他箍得太紧了,她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麻了。 可她越动,他用的力气便越大。 阮苏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她咬了咬唇,突然仰起头,陈在野没有提防,嘴唇从她眼皮上划落,上面还沾着她湿润润的泪水。 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沉沉。 他又是那种表情,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他刚刚做那么多,不过是希望她晚些跟他说那些话。 阮苏看了他片刻,倏地踮起脚,她完全是一时起意,力气没有掌控得很好,本来是想要去亲他,嘴唇却磕到了他的牙齿上。 好痛。 她眨了眨眼,在眼眶里兜了许久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她的手仍被攥在他的手掌里,脚也仍踮着,脖子后仰,衣领因为方才反复的动作,被扯开了一点。 肩膀上还有他刚刚咬下去的痕迹。 红了,看起来狼狈极了,也可怜极了。 但她却仿佛丝毫未觉,仅在停顿两秒之后,又凑过头去亲他。 她今天喷的应该是铃兰花香味的香水,细腻的花香盈满他的鼻尖,他的下唇完全地被她含进了嘴里,不得章法地反复碾压。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两人调换了位置,他靠在了墙上,身子低下去一点,脸上神色浅淡,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脸上,为他周身拢上一层暖色的光晕。 他低下眼,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已经被濡湿了,她的脸也好红,整个人有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的美。 他抬起手,按住了她的后脖颈,她怕仰得要命,又瑟缩了一下,连睫毛也跟着轻颤起来。 陈在野轻笑一声,情绪彻底平静下来了:“jiejie怎么这么主动。” 拖长了嗓音,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阮苏听见了他的笑声,恍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冲动之下,到底都做了什么。 她的手臂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两人胸前的衣服都被蹭得皱了起来,甚至,他背心的下摆,已经卷到了小腹处。 阮苏的目光落在他紧实的腹肌上,眼睫再次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耳尖红得快能蒸熟一个鸡蛋。 她咬了咬唇,讲话时,语调比先前更软了,胡乱地转移着话题:“你刚刚,说不许什么?” 陈在野垂目看着她,手指仍在她后颈上摩挲。 顿了顿,却说:“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一条胡同走到死,我想要的东西,你要是从来没给过我,还好说,但倘若你给了我,就别想收回去了。” “这辈子都别想收回去。” “否则,你走到哪,我都会把你找出来,搅得你生活不宁。” 他说着这样的话,语气都仍旧是淡的,但声音明显冷了很多,威胁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阮苏被他盯得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她轻咳了声,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蹦出来的。 “原本就没打算拿回来的。” 陈在野定定地看着她,他说:“李岐说的……” “李岐说的,我没有相信。”却是阮苏接了他的话。 陈在野神色微顿,阮苏却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我刚刚,感觉好累啊。” “人真的很累,连喜欢一个人,也要想东想西,顾虑那么多事。” 其实,初初听到李岐那么说的时候,她那会儿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乍然听见这样的话,还是难受了一会儿的。 可紧接着,李岐对陈在野中学时期境况的描述,又将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走了。 再之后,她被陈在野护在那棵梧桐树下,夜风呼啦啦吹过来,吹得头顶树叶沙沙作响的时候—— 她的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抿着唇,说完那两句没头没尾的话后,短暂沉默了片刻,忽而双臂环住陈在野的腰,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陈在野的手在她身后僵了僵,才拍了拍她的后背。 阮苏说:“可能因为刚刚李岐说了很多你以前的事,然后我突然也想起了一些往事。”她顿了片刻,抬头去摸陈在野的下巴。 “在在。”她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陈在野猛然低头看向她,阮苏又说:“你一直没有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笑了笑,故意换了个措辞,“对我图谋不轨的?” 她明明记得,当初在薛枞那里,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她喝得醉醺醺,刚从浴室里出来。 因为头晕,身上水迹并没有擦干净,水色将衣服泅出了好几片透明的色泽。 她的眼角通红,眼含春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为了缓解尴尬,转头就问二楼的薛枞:“你们家里怎么还有个小帅哥哦?” 结果,声音太小,薛枞已经睡下,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她也不在意,问完之后,就摇摇晃晃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了,走到一半,陡然才想起自己的内衣还在浴室里,她转身又往回走,结果,也不知是不是酒劲儿越来越浓的缘故,她眼前忽地一黑,紧接着,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