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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冠仪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对秋姝之行礼:“秋大人,好久不见,咦,这画?”

    他本是想提醒秦倾,做事不要做得太过,哪怕他真想腻着秋娘作画,在外人面前也应该收敛,这种暧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知秦倾竟然恬不知耻的对着他炫耀起来:“这是秋大人画的,仪儿觉得如何?”

    第31章 表哥一辈子伺候你 表哥一辈子伺候你

    “秋大人画技很好。”月冠仪面无表情, 宛若一台毫不走心的夸人机器。

    “哀家也觉得甚好。”秦倾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恨不得把这副小像裱起来挂在床头日日夜夜都看着。

    月冠仪看不惯秦倾老树发春这劲,更心疼秋姝之被这老鳏夫纠缠了一下午, 说道:“父后, 儿臣这次来是有事要商讨。”

    说着, 他看了一眼秋姝之, 示意她赶紧离开秦倾这老男人的魔爪。

    秋姝之会意道:“太后,既然这里没臣的事, 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秦倾出声制止,大手隔着衣袖紧紧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月冠仪眼里几乎要射出钉子, 恨不得扎烂秦倾的手。

    “秋大人如今也是哀家心腹, 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秦倾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到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秋姝之脸上瞬间浮起一抹惊愕, 她没想到秦倾竟然会在月冠仪面前称自己是他的心腹。

    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醒的, 除了在延顺县治理盗矿有功之外,她并没有多大的政绩。

    像顾郑这种在官场深耕多年,人脉权势极广的人才应该是他的心腹才对, 自己又怎么排的上名号?

    而且他还在月冠仪面前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莫不是在捧杀自己?

    历史上不乏有这种人,被高层看中一朝扶摇直上, 类似皇帝身边的权宦。

    看似平步青云,实际上也是利用她做自己的爪牙,做那些见不得光或招人恨的事,一旦她没了急用价值就会被迅速撇清关系。

    这种人的下场往往就是被打成贪官污吏,满门抄斩。

    秋姝之眼中说不出的深沉,小皇帝根基尚浅, 太后的心思又捉摸不透,月冠仪更是......

    唉,她心中长叹,之后的路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儿臣这次来,是来汇报选秀一事。”月冠仪飞快的瞥了一眼秋姝之,见她眉目颦蹙,似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心中微疼,不敢想象在他没来的这段时间里秦倾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眼神发狠,看来锦衣卫的钉子是时候插进清宁宫了。

    秦倾重新坐下,拉着秋姝之站在他旁边。

    “选秀如何了?各家可有什么动静?”秦倾语气轻慢,修长的指节白若初雪,正亲自动手拿着秋姝之刚画好的杏花扇面装在扇骨上。

    “选秀一切如常,三品以上大员中没有一人将自己儿子送来选秀,倒是滇王送来了一位。”

    “滇王?”秦倾指尖动作一停,冷哼一声:“那个老东西也想来掺和一脚?”

    “听说还是位容貌极美的公子,他又有滇王势力,难免陛下会选他。”

    秦倾继续弄着扇面,语气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美若天仙又如何?进了宫中是死是活还不是全凭哀家一句话。”

    秋姝之默默听着,脑子里已经有了宫斗剧里惊心动魄的名场面。

    “秋大人,您觉得如何?”

    扇面一弄好,秦倾就拿在手中随意舞了一下,墨玉扇柄配上杏花微雨的扇面明明应该是极不相称,但放在秦倾手里却显得格外协调。

    “很好,很衬太后。”她说。

    月冠仪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盯着那扇子恨不得化作一团地狱之火,把它烧成灰烬。

    秦倾笑意温和,精致的眉眼微微一弯:“不是这扇子衬哀家,是您的画和哀家相衬。”

    秋姝之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茬,再说就显得她过于谄媚了。

    秦倾宝贝似的把折扇插在腰间的玉带中,他想了秋姝之这么久,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好在他留下了两幅画作为念想,想她是就可以拿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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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清宁宫出来,天色将晚,路上偶能碰到几个官员看着他们一起从清宁宫的方向出来,虽然表情微惊但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如果是秋姝之一个人出来,那就是另一场八卦好戏了。

    月冠仪没心思去管那些官员的眼神,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提醒她远离秦倾,可任凭他如何组织语言都觉得说出来是对她的一种冒犯。

    只要一遇到秋姝之的事情,他就变得格外谨小慎微。

    一条路很快走到尽头,宫门近在咫尺,黄昏的光芒如轻纱般披在秋姝之的身上:“多谢殿下送臣出来,宫门就在不远,臣先告退了。”

    “等等。”秋姝之像一道转瞬即逝的光芒就要在他眼前消失,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再冷静镇定下去:“太后他不是好人,你不要信他。”

    秋姝之微微一怔旋即平静的点头:“多谢殿下提醒。”

    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月冠仪以为她不信,又忙说道:“秋娘您信我,太后他对你没安好心,他只是想......”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秦倾那腌臜的心思终究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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