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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冠仪惊了眼睛,羊脂白玉细腻凝滑的琼脂肌肤浮上一层通红的颜色。

    秋姝之温和的握住他的手,让他紧紧攥紧的手指慢慢的放松下来。

    一记深吻之后,月冠仪脸色通红如滴血,低着头不敢看她。

    “殿下,看着我。”她柔声说道。

    月冠仪低垂着眼眸,浓密的鸦睫颤抖地厉害,他抬起头,眼眸水润似受了惊,微红的眼眶似初生的奶狗。

    秋姝之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伸出手来。”

    压得极低的声音让他整个身子瑟瑟的缩了,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着,却在听到她的话时小心翼翼的伸出来。

    一双完美无瑕的玉手,手指纤长而有力,温润如玉在晃动的微光中散发如如玉的光泽。

    她解开腰间的系带,玉佩环鸣轻轻敲击,一块微暖的冰花芙蓉玉静静的放在他的手里。

    “这是?”月冠仪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玉,雕刻精美的玉佩放在他的手心里像浸源源不断的暖意,温热了他冰凉的体温,暖到了他的心里。

    秋姝之淡淡一笑,声音轻缓,如珠如宝地捧起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殿下的手总是冰凉的,得放块暖玉温养温养才好。”

    月冠仪手指僵硬地,眼中满是错愕,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一天秋姝之会送玉佩给自己。

    “方才没来得及交给你,既然你我交换了心意,这个也该交给你,虽然只是一块暖玉,殿下莫要嫌弃。”

    “不、不会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他恨不得把这块玉佩放进心口里用血rou温养,这是秋娘给他的玉佩,是他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玉佩自古以来就是情人之间的定情之物,秋娘送给他这个是否也有一丝定情之意?月冠仪颤抖着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第60章 殿下的定情之物 殿下的定情之物

    “起来吧。”她扶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搀起。

    手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很快传到了他敏感的肌肤上, 月冠仪顿时红了脸。

    秋姝之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边噙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羞赧又窘迫的样子,明明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朝堂抖三抖的人物,传闻中的如厉鬼似的活阎王, 偏偏每次在自己面前就纯情地跟养在深闺人没见过女人的小公子似的。

    苍白凝脂般的脸上总会不自觉的浮起羞怯的红色, 又娇又柔, 宛若一朵盛开的山茶花, 花瓣娇嫩欲滴还滴着晶莹的露珠,碰一下就软到了心坎里。

    “既然我将定情玉佩交给了殿下, 殿下是不是也该给我些东西?”

    情侣之间总是喜欢交换带有特殊意义的物件,秋姝之也不例外, 活了两辈子的铁树开花, 也想学学古人, 我赠你玉佩,你回我玉簪, 附庸风雅。

    月冠仪闷了一声, 手指像被暖玉烫了一下似的颤了一下,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他该给秋娘什么?

    月冠仪紧握着冰花芙蓉暖玉,眼中神情晃动, 琥珀色的凤眼幽深望不见底, 仿佛藏着这世间最深的思绪。

    他将冰花芙蓉暖玉小心的放在怀里,珍重的放在心口的位置, 好似有涓涓细流淌过全身,丝丝缕缕的暖意透过内衫温养着他的心脏。

    然后,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羊脂白玉配,白玉正中心有一块殷红血玉,血玉上雕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

    虽然看不懂这符号是什么意思,但却颇具别样美感。

    “这是我的贴身之物。”月冠仪紧张地声音极低, 说起话来脸上的红更是一路蔓延到了颈后,他低着头,泼墨一般的长发从颈间滑落胸前,露出颈后一大片肌肤,雪白一片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胭脂色。

    “请大人收下。”他恭敬的递上玉佩,像小邦使者来到天朝上国,敬献着最宝贵的奇珍。

    秋姝之无声的笑着,嘴角弧度轻柔和缓但笑意却深入眼底,清冷的眼眸更是温柔的一塌糊涂。

    真想捏一捏啊!她忍着想揉揉他后颈的冲动,接过他手中的玉佩。

    羊脂白玉中间带着一点殷红,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对于月冠仪这样的身份来说已是普通至极,她也好放心的收下。

    “那我就收下了。”她笑了笑,说道。

    月冠仪点了点头,头几乎快要埋头胸口,颈后的胭脂色更加明显。

    收下吧!

    月冠仪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眸,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桎梏。

    他看着那双完美到了极致的手,握着玉佩,殷红的血玉在她莹白的手中泛着异样的光泽。

    秋姝之正想将玉佩收入袖中,月冠仪却突然说。

    “大人,这玉佩一直是我贴着内身带着的,除了长安没人知道......”他的声线紧张的的近乎颤抖:“您不妨系在腰间,随身携带。”

    话一说完,月冠仪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背后不停冒着薄汗几乎要将衣物浸透。

    秋姝之手中一顿,再看月冠仪紧张又小心怯怯的模样,一瞬间明白了。

    就像上辈子坠入热恋中的人喜欢让自己的另一半穿上情侣装,或是在手腕上戴上小皮筋一样,大概是为了宣誓主权。

    见秋姝之不说话,月冠仪忽然就慌了神,生怕遭到她的厌弃一样,惶恐不安在他心头如狂风骤雨般肆虐,他声音不稳颤抖地说道:“若是不想随身带着也可以的,这玉佩并不是什么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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