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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一般都是酒会,品鉴会之类商务性质的宴会。 本来以为他们来中国最多就是待一段时间就走的,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有一些开辟市场的打算。 这也并不奇怪,欧洲现代化了好几百年,能发展的都发展完了,市场整体都有停滞不前的迹象,而亚洲市场目前还很大。 他们俩搞到了白蓁蓁家医院的控股权,却不急着接管它。医院里的大小员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老板已经换人了,现在见了白蓁蓁还是小院长小院长地喊着。而沃尔纳和弗朗茨虽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精神病院的同一间房,但待在医院碍眼的时间反而不多,隔三差五不见人影。 不明真相的那些护士常常担忧这两个爱瞎跑的妄想症患者在外头惹出什么事让医院背锅。 他们现在对白蓁蓁的态度是有所缓和,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不顾意愿咄咄逼人。不过想想也知道,这是因为坏事干多了试图补救。 西洋棋里想吃掉对方的王,就得先将王身边的所有棋子都清除掉,赌场内想要稳cao胜券,就得先让对方输掉台上所有的筹码。 白蓁蓁身边没什么东西可供算计的了,她现在唯一的底线是她的父母。只要这两个疯子别想不开地去为难她的父母,她暂时是不会跟他们撕破脸的,她还要想尽办法把自家医院拿回来呢。 商业场上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她是一概不懂的,但她可以找他们的公章私章,最好再练一手神鬼莫辨的签名。 这手段听起来是很上不得台面,效率却是最高的。 所以她最近老骗他们俩给她写诗,要带署名的那种。 可比较悲伤的是,这两个人的文采都非常之烂,想了半天最后是靠默背出来一首诗歌交作业的,署的名是原作者的,笔迹,非常之狂草。 然后白蓁蓁就改了要求,写别人的诗也可以,但他们也要签上自己的名,最好写的清楚点。接着更悲伤的事情就发生了,他们每回的签名风格都不一样。 痛苦Mask*2。 今晚的酒会,是一个旨在招商引资的交流酒会,主办方是外企,对应邀者带不带女伴没有要求。两个人带白蓁蓁去,好像是另有目的,她是以弗朗茨的女伴身份出席的。 弗朗茨不要求她一定要穿礼服,因为礼服很累赘,高跟鞋也可以不穿,因为穿起来很累脚。 他说要是她愿意,直接穿上班的那一身去都没关系,没人会说她不懂礼数。 她上班的这一身,是在阳台暴晒了半个月,晒得都有点褪色了的格子裙。 他们不嫌丢人,白蓁蓁还想保住脸面,还是换了一条稍微正式点的方领连衣裙。裙子的设计风格偏复古,她搭的首饰都是珍珠,乍一看去,还真穿出了一份上世纪独有的氛围感。高跟鞋倒确实没穿,穿的是平底的小皮鞋,一点都不成熟,更谈不上半分优雅迷人,但沃尔纳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住了一下。 她现在的样子,是最接近他记忆里的样子。是春日将融化的冰,是余夏里未落尽的花,一半消亡在天地,一半停驻在盛放。 这大概是第一次,她第一次从那些扑朔迷离的遥远印象里,从那个他无法触及的灰暗时代里走出来,走到他的面前,走进光的笼罩里。 他第一次距离她那么近,第一次发现,情这种东西,果真是不知何起,也不问所终的。 在大厦将倾的霍乱时代里,他不负责任地选择死亡,在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里,他不能否认,他曾在那样漫长的时光里抛下过她。 第54章 烟火 上流社会,就是把很下流的事情搞得很上流的一种社会。在这方面,西方人做到了极致,还将它分的特别仔细。 他们的社交场分成两种,一种是只带情人出席的场合,这叫展览;另一种是和妻子共同出席的场合,这才叫社交。 只带情人的场合妻子不能出现,妻子本人也不愿意出现,出现了反而会被他人看轻。 携带妻子的场合情人不能出现。有人领了情妇过来,会被视为不尊重酒会主办方,可能会被赶出去。 今晚的酒会属于后者,不要求宾客们携带女伴的潜台词是不允许携带情人。宾客携带女伴出席,那么这个女伴的身份必须是他的夫人或是他的未婚妻,是与他有利益牵扯,拥有其名下资产的人。 携带情人的场合,通常是以刷脸涨名望为主的,身边的女人一定要是漂亮的花瓶,要会来事儿,能看脸色知进退的玩物。 那种场合白蓁蓁也被领着去过几次。 当时她被放到一堆光鲜亮丽的女人堆里,听那些莺莺燕燕争先恐后炫耀今天得了什么珠宝,明天要去买什么名包,后天还要去绕大半个地球去品尝什么甜点,耳朵都听得起茧。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她直到现在才明白。 她看弗朗茨的眼神,逐渐变得非常核善。 那些场合,都是弗朗茨带她去的。 不用开口,弗朗茨剥板栗的手已经快了不少,“我当时没别的意思。” 他的本意只是带她出来玩,不管那是什么类型的场合,“但可能就是因为我没别的意思,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有人把她当成了无足轻重的地下情人,还是那种非常不懂事的地下情人。他今天把她带来的原因,就是希望纠正一下旁人对她的认知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