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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建已经帮方险和张诚两人发好牌,张诚没有把牌捡起来,而是转头看向呵欠连连的姜鲤:“打瞌睡呢姜鲤?要不这把你来玩吧,醒醒神。” 姜鲤这呵欠才刚打到一半呢,闻言睁开眼睛,谁知正好与方险的视线对上。 方险的眼神不似往常般锐利,姜鲤竟然在里面捕捉到一丝淡淡的笑意。 姜鲤合上嘴,强制自己把视线挪向张诚:“我不会,你还是自己玩吧。” “没事啊,不会我教你嘛,挺简单的,再说了,虽然我们险哥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但应该也不会让你个小姑娘输得太没面。”张诚说着就起身给姜鲤让出位置,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说是吧,险哥?” 方险闻言只是付之一笑,倒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都这样了,再拒绝就有点不大好了,姜鲤偷偷看了方险一眼,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 其实姜鲤也不是完全不会玩牌,只不过牌技太菜,逢赌必输。 姚晶晶大学时期有一段时间非常迷恋与玄学有关的一切,于是自己在网上找了个会给人算卦的师傅,据说还是个半仙。 跟那位半仙师傅学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姚晶晶好玩似的给身边的亲朋好友全都算了一卦。 当然,这些亲朋好友里也包括姜鲤。 姚晶晶有模有样的问了她的生辰八字之类的,然后煞有其事的对她说,她赌运极差,轻则赔上点时间了事,重则赔上一辈子。 姜鲤一向不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事,何况是姚晶晶那个半吊子说的话,不过她的赌运确实差,身边跟她玩过牌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事,姜鲤整个大学时期都没摸过牌,因为她想跟别人玩牌的时候,姚晶晶准能出现在她面前,并且阻止她,这事说来还挺神奇。 后来,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姚晶晶倒是主动找她玩牌来着,还认真的对她说要相信科学。 不过,姜鲤知道自己的牌技太烂,所以每回都拒绝。 …… 姜鲤不常打牌,所以牌整理得比较慢,方险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提醒她出牌。 姜鲤牌还没理好,被这么一催有些紧张,于是随手出了张牌。 “我说姜鲤啊,你该不会是打算给方险这厮放水吧?”张诚看着姜鲤出的那张牌狐疑的开口。 姜鲤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那么一丢丢心虚:“没有啊。” 姜鲤之前确实是有过给方险放水的想法,不过,当她在看见方险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时,瞬间醒悟了。 方险不需要她放水,反倒是她,不输得太惨就不错了。 果然,就算身后有三个军师的指导,姜鲤还是输给了方险,并且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靠,你还真的不怜香惜玉一下啊?”张诚痛心疾首的指责着方险。 方险懒懒的靠在椅子里抽烟,对张诚的指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姜鲤万分抱歉的看着张诚,眼中的意思是:看吧,我就说我不会打牌了,你还偏让我帮你打。 张诚看懂了姜鲤眼里的意思,反过来安慰她:“没事,输了就输了,就一个要求而已,方险那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定不会提出什么让你为难的要求,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 前面的话姜鲤听着还点了点头,但后面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 她就一代打的,什么叫不会提出让她为难的要求? 张诚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动开口给她解惑:“牌是不是你跟他打的?” 姜鲤:“是。” 张诚:“那输给他的人是不是你?” 姜鲤:“是。” 张诚:“所以是你欠他一个要求,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姜鲤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是没错,但又觉得不怎么对。 不过,就这样,姜鲤欠下方险一个绝对会兑现的要求。 方险气定神闲的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开口:“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也行,我看姜鲤的眼皮也快撑不住了,你先带她回去休息,我和大洲他们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再走。”张诚道。 正在捂嘴打呵欠的姜鲤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到了,于是茫然的看向方险和张诚两人。 方险拎起姜鲤刚才放在牌桌上的相机递给她:“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姜鲤接过相机挂在脖子上,“谢谢,差点把它给忘了。” 方险:“嗯,回去吗?” 姜鲤看向又重新坐下打牌的张诚几人,点头:“回。” 临走前,姜鲤去跟张诚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拎起小木桶跟在方险身边往住宿的方向走。 肥鱼的生命力还挺强,在狭小的木桶里呆了半宿竟然都活得好好的,还时不时的吐着泡泡,看上去挺安逸。 姜鲤边走边用手指戳了戳肥鱼的脑袋,不想让它们太安逸。 方险:“打算带回去养?” 姜鲤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用来烤着吃的,但是她从来没杀过去鱼,不会杀也不敢杀,所以这些肥鱼就活到了现在。 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拿这些肥鱼怎么办。姜鲤仰头看着方险:“你喜欢鱼吗?” 方险:“不讨厌。” 姜鲤杏眼微转,像捧着花束一般将小木桶双手捧到方险面前,笑容灿烂:“这个送给你,谢谢你陪我去大田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