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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嫌弃西厢住着不舒服了,养伤要紧。 莫迟迟抽空瞟了眼不远处立着的沈蕴之,有些想要拒绝的念头,并未第一时间答应下来。且不论她压根就不想碰水,内心深处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阻拦她的决定。 她还盘算着和沈蕴之一块研究研究那个剑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她一定不是在惦记沈蕴之做的饭菜,还有草舍里那一架又一架的新鲜果蔬。 师姐,你们到底碰上什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若是莫迟迟的个性,肯定要回他实在是说来话太长,还是不讲算了。 但碍于陆鸣面前的行为限制,加之她的能量在这次意外里被挥霍得所剩无几,莫迟迟很有耐心地简短叙述了她和沈蕴之的经历,不过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受伤的原因模糊了过去。 她果然还是老样子。听完莫迟迟的讲述,无崖子又捋着胡子露出一脸慨叹的表情。 所以师父你这种诡异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和骨女有一段意难忘啊。 不过骨女前辈言下之意,贼人身上有与我们相似的灵脉气息,弟子以为止争石失窃,极有可能是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陆鸣显得很是惊讶。 无崖子倒是有些认同地点点头,又道:虽说松高阳看起来是此次害你们堕入险境的罪魁祸首,有戕害同门之嫌,但因我私下觉得他如此行事定然事出有因,故只是关了他的禁闭留待后续查探。还希望你们不要怪罪师父。 莫迟迟和沈蕴之均是摇头,不过前者面上摇头,脑子里想的却是她必定要自己把这笔账算回来。 系统商城里的丸药效果是真不错,按照系统的说法,在整个养伤期间,她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痛感。是以莫迟迟尽管背上伤得极重,看着也和没事人似的。引来陆鸣和谭小云又是一阵关心敬佩,仿佛都在心中感叹果然大师姐才是真正的铁人。 然后就被莫迟迟有些无语地赶去上课了。 因她和沈蕴之也算刚刚度过一场大战,是以这几日被放假,又因莫迟迟伤得更重些,她的假便更长。 离开前无崖子坚持要莫迟迟回去收拾东西搬到他的院里疗伤:草舍里统共就你两人,又都有伤在身,你伤得重些,来这泡泡灵泉,又有侍人在,也方便蕴之在草舍休息调整不是。 莫迟迟又侧头看了一眼沈蕴之,对方垂着眼睛神色淡淡,似乎对此没什么太大反应。 她心想无崖子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本来就都受伤了,要是这种情况下还让沈蕴之每天下厨,确实有些不地道,听着很像压榨同门的资本家。 莫迟迟和沈蕴之出了院子,从熟悉的山间小道往草舍走。 他们在法宫了呆了一日有余,出来后收拾一番又在无崖子的院里磨了磨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虽说剑冢之行十分凶险,但结束之后竟也让莫迟迟有种淡淡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和末日世界每次战后的喜悦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师姐便去师父的院子小住一段时间吧。 嗯?莫迟迟被沈蕴之的话语截住飘飞的思绪,转眸看向走在他身边的少年郎。 师姐在师父那疗养一阵,背上伤好得也快些。对方轻轻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垂眸,续道:不必担心我,我会在草舍好好修炼的,绝不会懈怠。 莫迟迟一时语塞。 为什么听他的话,仿佛自己是什么时刻紧逼他修炼的教导主任一样? 你说这话才是,我原本就是担心你不好好休息,还像之前门派大比时那般对自己的伤不在意。 沈蕴之似乎有几分讶然地又抬眼看她。 莫迟迟心头一跳,这才发觉她不那么想答应无崖子的真实原因原来既不是因为沈蕴之的饭菜,也不是因为沈蕴之种在园圃里的水灵果蔬,而是因为不省心的沈蕴之本人。 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强行运功愈合的只是外在伤口,你丢失的内功呢,还有当时不停给我输送灵力,没有枯竭的感觉? 沈蕴之看起来被她这一连串质疑问住,有些紧张地抿唇。 我又不是要责怪你,别紧张。莫迟迟说着,当先推开草舍的院门:有我在,还能监督你对自己的放松些,不要太步步紧逼,以免把自己练傻了。 行了,去打坐吧,我待会来检查你的灵力恢复状态,现在我要先晒晒太阳。尽管只是离开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再次看见院中熟悉的摆设,莫迟迟只想瘫到她的专属躺椅上享受一下宁静的时光。 沈蕴之十分听话地去了。 没成想,莫迟迟这一休息,就休息到了夜里,她在躺椅上睡着了。或许是因为这次历险太过刺激疲惫,一放松下来人便有些止不住的犯困。 等她从睡梦中睁眼,已是夜幕沉沉,星河漫天。身上正搭着的薄毯,想来是沈蕴之见她睡着后替她盖上的。 她转眸,果见对方就坐在藤椅上,和她隔着个一臂宽的小几子,正低头看手上的书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