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126节
他的脸平时就白,只是此时有些近乎惨,发上、背上全是酒渍,整个人像在酒桶里泡过一遭,连打理得齐楚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有几绺掉在额前,水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可就是这样,依然要命的英俊。 “陈小姐,我没事。伊伊——” 翟伊“哦”了声,立马道:“lilith,替我带陈小姐去休息室。陈小姐,我准备了几条换洗的裙子,你可以挑一条。” 她招来个助理模样的人,小丁香看了眼走到面前的女助理,说不出拒绝的话,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季远,见他只是有礼地颔首,才讷讷走了。 这时,训练有素的侍者们已经过来,有条不紊地处理起地上的残局。 沈双上前: “季先生没事吧?” 她看向季远,季远将手从嘘寒问暖的翟墨手里抽出,朝她一笑,手插兜风度翩翩地道:“托沈小姐的福,侥幸没伤。” 沈双也笑。 两人隔着人群,眼里含着彼此才懂的意味,这时 ,翟伊看不过去了,打断他们: “远哥,还是叫医生过来检查下吧?万一有什么呢?” “不用。”季远摆摆手,“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说着,他甩开一众嘘寒问暖的朋友,迈开腿往别墅去。 灯在他湿漉漉的额发上流连,在经过沈双时,她几乎要屏住呼吸,那酒味浓得像要将她熏醉了。 而下一秒,季远已经过去了。 翟伊则在原地拍了拍手,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才道: “行了,这地也不能呆了,我们要不要转移到游艇上去?不然恐怕要收拾一会……” “游艇?就外面的游艇?” “当然,那可是我远哥的,走不走?” 翟伊自豪地道。 “走走走!” 众人只有叫好的份,游艇啊,在甲板上吹吹海风,说不定还能海钓,多美妙的享受。一群人“呼啦啦”往外去,沈双也跟着出去,在快跨出别墅大门时往回看了眼,欧式别墅的白色一角掩映在一片苍青色里。 夜将深。 “两只,快来!” 翟墨喊道,沈双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走到海滩上,高跟鞋陷入柔软的细沙里,她干脆脱了鞋跟在后面悠悠闲闲地走,海风拂面,刚才音乐与热舞带来的沸腾开始慢慢下去。 她撩了撩头发,一个栗色短发的男人在她面前双手插兜倒退着走: “你和季远什么关系?” 他直白地问,那双桀骜的单眼皮里全是发现新事物的浓厚兴趣。 是steven。 *** 别墅二楼。 凹进去的阳台一角。 季远手搭在阳台的栏杆,抽出一根烟点燃。 指间一点猩红明灭。 方鸣之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男人的背影在夜与光的交汇处,有种要融进夜色的错觉。 这明明穿的白色浴袍啊。 他看了看对方湿漉漉往下滴水的头发,以及松垮垮只系了腰带的浴袍,心想: sao。 太sao。 普通男人在这样的碾压下,简直像拔毛的鸡。 而这货就是孔雀。 方鸣之心里酸溜溜地吐槽,手毫不客气地搁人肩上: “远子,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吸闷烟?” 季远瞧他一眼,懒洋洋地: “你来干什么?” “兄弟我不是怕你挂了没人知道,特地来替你收尸么?怎么样,要不要紧?真没受伤?” 方鸣之嘴上说的毒°,眼里却带了担心。 “没。” 季远掸了掸烟头,“抽一根?” 男人之间,递烟是友谊。 “行啊。”方鸣之毫不客气地接过,又戳戳重新看风景的男人,“哎,再借个火。” “艹,真基。” 季远躲了下,没让方鸣之继续戳,两人突然笑了,方鸣之叹气: “远子,你刚才怎么回事?” “真不知道那边埋了线?” 季远将打火机递过去,方鸣之接过,“咔嚓”点着了烟,又将打火机递回去。 季远道: “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 方鸣之吸了口烟,他学着季远,也将手搭在栏杆上,一楼草坪上的灯带还亮着,工作人员们进进出出,不远处的海滩灯火通明,有笑声隐隐传来。 “香槟塔倒的时候,我看到沈小姐正要亲舞伴。”他声音隐隐,“别说跟沈小姐无关,我看你俩跳舞时,那颗心啊,就像掉地狱火里似的。远子,我怕你犯错误。” 季远“哦”了一声: “方哥,那破游戏你不是说a了?” “a了也不妨碍我集齐皮肤啊。”方鸣之嘿了一声,“别转移话题。” 季远没搭理他,目光像落到远处的虚无,方鸣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面无尽的海,海上白色游艇像夜色里的一座灯塔,亮着光。 “方哥,你觉不觉得……她和宁女士很像?” 季远突然道。 声音混入夜色有些轻。 方鸣之“哈”了声,不过他显然知道季远口中的“她”是指谁: “像?哪里像?” “不过……恩,如果按照美貌值的话来说,确实是一个级别的。” “野心,还有…侍靓行凶的勇气。” 季远说着,直起身,“我去换身衣服,出去吧。” 在季远即将踏入里屋时,方鸣之突然叫住他: “你,你…可别玩大了。” 季远笑了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拉开阳台门,走了进去。 方鸣之在后面摸了摸后脑勺,脑子里还在想: 季远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就这么让人摸不透呢。 当两人走出别墅,踏上游艇时,游艇上正热闹。 一帮人在甲板上玩,有的站边上吹风,有的在甲板上席地而坐,还有的不知从哪儿拿出来根鱼竿,坐船边海钓。也有人用手机放着音乐,和情人贴面跳舞。 最热闹的,是翟墨那帮人所在的地方。 他们占据了甲板上唯一一张长桌,桌上铺了淡雅的白色桌布,只可惜这份淡雅被上面一溜排开的酒瓶子给破坏了。 “在玩什么呢?” 方鸣之走了过去。 沈双顺着视线看过去,她没看见出声的方鸣之,却一眼看到了方鸣之旁边的季远。 他没有继续之前的正式打扮,而是换了身黑t。 季远似乎格外适合黑色,简简单单的一件t恤,也被他穿出了t台感,干净,帅气,此时他正站在甲板上,一双眼睛掠过自己,看向她身后。 “远哥?”翟墨“嘿”了一声,“杠精刚才闹着说,光喝酒没趣,提议我们玩游戏呢。” “什么游戏?” 季远走了过去。 杠精下意识跳了起来,一副狗腿样,他还推了把翟墨,将他从自己旁边的位置推开,作势擦了擦凳子: “远哥,坐,您坐。” 季远坐了下来。 他坐的是原来翟墨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和沈双面对面了。 如果说,鱼目珠子是用来形容人的眼睛,那季远一定与之截然相反。 他有双墨玉般的眼睛,比夜色更浓,比钻石更有神,此时正看着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