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 第215节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 “我以前也没发现。”季远叹气,“但如果你很想要一样东西,而她又死活拒绝你时,好像除了耍无赖,也没别的办法。” 他抬头:“沈又又,你要不要再考虑我一下?” “我,季远,优秀单身男青年,身高188,体重145,长得不赖,事业有成,还有一颗爱你的心,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他几乎是用笑的话说的。 可不知怎么,沈双却听出了其中的认真。 她道:“抱歉,不考虑。” 话落,空气像是在刹那间陷入了凝滞,仿佛有某种胶制的东西将一切黏在了一起。 紧接着,男人轻轻笑了下,那笑在这凝滞里显得有些干巴巴的,他道: “这样啊…那我下次再问。” 沈双没吭声,这时,门把手动了动,像有人在外开门,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拉着季远往旁边躲去—— 那儿是道墨绿色的窗幔,窗幔很厚重。 两人躲了进去。 或者说,季远被拉了进去。 才站定,门就被人从外推了开来,伴着凌乱的脚步声。 “顾明真,真真,我真没有抱她!沈溪在哭,我只是安慰她、安慰她!我没想跟她没怎么样!” “你别哭啊,我是真不喜欢她了!” “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我在国外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我想明白了,我追逐这么多年的沈溪,原来只是一个幻影,是一个执念,我没那么喜欢她。而在那儿,我每一天都会想起你,想你起床了吗,想你吃了什么,想你会不会喜欢别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怕我没想明白,万一还没想明白,就这么贸贸然联系你,岂不是又伤你一次……” 沈双偷偷掀起一角,却只看见两道私缠打闹的身影。 跌跌撞撞,推推搡搡,不一会竟是抱在了一起。 她放下窗幔,才注意到,季远在看她。 沈双这才发现,两人处在一个多么私密的地方。 厚重的窗幔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因为怕被人发觉,她和季远挤在一块,她几乎嵌在他宽大的怀里,旁边就是落地窗,窗外是月光,她能感受到季远的体温,还能闻到季远身上那混合着须后水和烟草的冷杉香气…… 熟悉的感觉从相贴的地方传来,沈双试图挪开一点,可才动,指尖就碰到他的胸膛。 她一愣,抬头,却触及他的眼睛。 黑白分明,可那分明的黑白里却仿佛有什么,在一点点汇聚。 那东西让空气都变得燥热。 帐幔外传来可疑的水声,似是唇舌纠缠……愈演愈练。 沈双觉得更热了。 连窗幔都变得不可忍受,燥热从脚底板一路升起,直蹿到胸口,她还注意到,季远的喉结往后动了动。 她以前总是很爱吻他的喉结,称那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相触的视线似乎也带了旧日的记忆。 沈双知道,他也记起来了。 不自在地往后退,却被拦住,季远手触到她的腰,隔着一层毛衣,也能感觉那手烫得吓人,他声音喑哑,就在耳边: “要出去了。” 沈双这才发现,再往后一寸,她就会从窗幔里出去。 她抬头想说声“谢谢”,却发现,季远仍在注视着她,只是比之前更近了。 她完全被他的气息包裹,所有那些和他身体纠缠的记忆,似乎也在这咫尺的距离复活,炽热的、亲密的,又带了丝原始意味的…… 季远低下头来。 沈双几乎以为,他要亲吻自己,可他只是将脑袋磕到她肩膀,轻轻叹息一声: “沈双,我很想你。” 那叹息声又轻又微,却像透过脖颈的皮肤,钻入最近的心脏。 沈双没动: “所以,你才去参加综艺,才来这同学聚会的吗?” 他轻轻“恩”了声。 两人几乎就是在彼此耳边说话,用的气音,生怕吵到旁边激情四射的人。 可就是这样,才越显得亲密。 五官都似变得敏感起来,她能感觉他喷在颈间的热气,皮肤微微起了颤栗。 “…我想吻你。” 他声音喑哑,带了丝恳切,沈双却骤然从这迷幻般的场景醒来。 “不行。” 她抵住他,他身体一僵,站直身体,低头看着她,月光落进他的眼睛,沈双这次,明明白白地在里面看到了伤心。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一对新诞生的小情侣显然没注意到窗边的他们,黏黏糊糊地出门,不一会,包厢内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沈双掀开帐幔,明明是深冬,她却出了一身的热汗。 朝季远略一颔首要走,却被拉住:“等等。” 他攫住她的发尾。 “干嘛?” “歪了。” 他道。 沈双停在那,任季远替她将脑后的蝴蝶结正了正,又拍拍她肩部上刚蹭到的灰,这时——她总疑心他要抱上来。 可他只是后退一步:“你出去吧,我晚一点。” 沈双知道,这是要错开的意思。 她出了门。 季远在原地站着,月光清幽,落满他一身。 苦橙味的香气渐渐散去。 他将铁盒抖了抖,抽出支烟,点燃,吸了口,不小心呛到,竟咳嗽起来。 沈双没再回包厢,而是给顾明真发了个消息,让她帮她把包送出来,而后在顾明真抱歉的眼神里,摸摸她脑袋: “在一块了?” 顾明真奇怪,沈双却挥挥手,自己开着车回去了。 等到家,敷完面膜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查了下“石生花”。 石生花,又叫…屁股花?! ??? !!! 沈双看着后面那一段注释,“还会花式蜕皮”,咬着牙想: 她刚才的拒绝,一定还是太过温柔了。 第142章 过年 新年快乐 北市。 大年夜。 几人常去的酒吧。 陆陆续续有人起身离开, 连酒保都开始收拾起吧台,方鸣之起身,对着吧台边还拿着酒杯慢慢品的的黑衣男人道: “远子, 走了,回家了!” 季远头也不抬,只是摆摆手。 方鸣之正要说话, 兜里的手机又开始响,他接起:“知道了知道了,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路上,路上了,你跟爸先布置起来,一会的!” 说完, 又对季远道:“得, 我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家老太太要杀过来了!” “你也早点回,免得你家宁女士闹脾气。” 季远抬起, 嘴角带笑:“知道了。” “行了,”方鸣之双手潇洒地插兜, 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转过头来, “啊对了, 翟墨托我给你带句话,说新年快乐!” “这小子总算拧过来了。” 方鸣之叹气,“咱们哥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改天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出来吃顿饭,这事就这么过了,行不?” 季远还是懒洋洋地:“行啊。” 方鸣之看他这样,有心要说上两句,兜里的手机又震,他接起,带笑:“妈,知道了,这不在路上了吗,对,到马前街了,没喝酒,真没喝,不信你问胖子……” 男人的嘟嘟囔囔随着走远,渐渐消失。 季远抬头,看了眼吧台上方的时钟显示器:17:55。 在酒保期待的眼神里将酒杯一推,起身,往吧台上放上一打小费:“jeffery,新年快乐。” 说完,捞起吧台上的黑色大衣,就这么迈开腿走了出去。 叫jeffery的酒保接过小费,对着那穿了件黑衬衫的男人扬声:“季先生,新年快乐!还有,明年见!”他热情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