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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则说:“可惜不能去海里。” 我说:“远远看也很美丽。” 陆成则说:“下午去海岸上走走吧。” 我点点头,关上窗。 收拾好已经是一点半,我跟陆成则就在公寓里吃了顿简午餐,老板娘手艺很好,陆成则一边赞赏一边将饭扫光,他总是轻易使得气氛融洽,本还害羞的老板娘都开始自夸:“我就说选我家准没错吧”。 早上六点就自驾往这边赶,所以填饱肚子我们也没有立刻出游,先睡了个午觉,养精蓄锐。 我们辛勤的小陆司机可真是累惨了,躺下就秒睡了。 早上胡子也没来得及剔,我抱住他,亲了亲他下巴,一下似乎不够,又亲一下。 明明很轻,他还是被我闹醒,闭着眼,唇上挑,发出小牛一样的哞声,还惩罚地凑过来,使劲吻我。 可能也是新环境的刺激,我们吻得很投入,像要吞噬对方,感官里全是他湿热的唇舌和鼻息。无缘无故地,就赤条条地缠抱在被子里。 我在他的动作里微微喘气:“还是睡觉吧。” 但我觉得这话有点多余且马后炮。 一觉醒来已经是四点多,只能看到傍晚的海了,出门前,陆成则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自己的大围巾给我,将我从头到颈地包好,缠得像个老奶奶。 我说:“我可是要去拍游客照的。” 他微笑:“美丽的脸还在外面啊。” 近处看海,更让人觉得静谧沉稳,仿佛大片柔软的丝缎。落日将海平线映成淡淡的橙金,有渔船,有草荡,人间如画。 风很大,陆成则黑色的头发涌动着。 海滩的沙子看起来极为细腻,让人想脱掉鞋袜踩一下。 还有些黑色的卵石,陆成则躬身捡起一快,利落地打了个水漂,又冲大海“wow”一声。 我被他的孩子气逗笑。 附近有三俩游客看他,他浑然未觉,只转头冲我笑。 真的太冷了,陆成则攥着我的手往哨塔走,越往高处,人烟越少,他不时偏过头来看我,又说:“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裹成这样了吧。” 他鼻头冻得粉粉的,我隔着手套戳一下:“你也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要冻死了。”他揽住我。 我也跟他抱成团取暖,嘀咕:“是不是还是应该去海南,起码没这么冷。” 陆成则说:“但大海不会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我们在哨塔顶端拍了些照,有风景,有合影,这个时段的光线刚刚好,不过分强烈但也不会太黯淡,太阳半陷入海面时,我跟陆成则往回走,一路上我都在低头选照片,陆成则让我意识到苹果手机的魔鬼前置对他根本没威胁,做鬼脸都很好看。 你说气不气人。 吃完晚餐,我们在渔村里漫无目的地漫步,路上人要比白天多一点,多是年轻男女,有游客,也有当地人。 我和陆成则在一家人气较旺的小酒吧前停下身。 因为音乐从里面漫了出来,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我们同时拉拽住。 是间啤酒酒吧,内部环境普通,但几乎座无虚席,大概是因为驻唱的声音很不错,微微嘶哑,有几分王若琳的味道,她在弹吉他,几个男生站在台边跟唱。 一曲结束,我们都为她鼓掌,那些男生更是捧场。 接着,女生跳下台,换另一个年轻男人上去。 调好立麦和吉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可没刚才那位美女唱得好听啊。”说完冲他朋友的卡座使了个眼色。 全场哄笑。 他的朋友更是捧场,纷纷举杯,嗥叫不绝,口哨不断。 酒保刚好把酒推过来,陆成则好奇:“他们在干什么?” 酒保问:“第一次来这?” 陆成则颔首。 酒保下巴一抬,示意台上:“我们这没固定驻唱,专门给客人唱歌,你刚才看到的都是自愿上去表演的客人。” 我抿一口酒:“你们老板很会做生意。” 酒保说:“那是。” 陆成则回头看几眼,又看向我,双目亮晶晶,跃跃欲试:“我可以吗?” 我为他的大胆瞪了下眼:“你也想上去吗?” 陆成则:“嗯。” 我笑:“那就去吧。”为什么要阻止,音乐就像日光,多么美妙而公平的布道,每个人都可以是牧师,也可以是信徒。 酒保催促:“赶紧吧,我看这会好像没人在等。” 陆成则将白色的冲锋衣外套交给我看管,快步离开。 立在台边时,他频繁地回头看我,我双手握拳,给他打气加油。 台上的男生很沉浸地唱了两首,技巧方面虽不如先前的女孩,但他台风很好,选歌也很能调动气氛。 热烈的气氛延绵到陆成则登台。 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英挺而精神。 他低头研究了会吉他,估计是调音准,然后拨动几下,轻快的曲调顿时传出,几乎想让人跟着抖腿。 他还会这个?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我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合不拢嘴。 陆成则也望着我,抿着笑,他看起来有些腼腆,但也不缺自信。 他重复刚刚的吉他旋律,然后启唇: “All the os and the seas know the sound --